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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成為美男的芳心縱火犯

這個病嬌殺手不太冷:12心語

  秋夜微涼,寂靜無云。長夜無瀾,星點細密。

  兩人飲了酒,秋涼爬上脖頸,也不覺寒意。

  “季珩,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醉意熏染,紀小小的面色潮紅一片,眼眸卻浸了水的墨色寶石一般,閃耀著月的華彩。

  季珩看她,卻覺得十分遙遠。

  他伸手拿酒瓶,斟滿一杯荷花蕊。紀小小卻拿波光粼粼的眸子睨他:“誰讓你喝我的酒了,沒規(guī)矩?!闭f罷要去搶,季珩手一讓,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紀小小有些醉了,嫣紅染上她勝雪的面頰,眼眸里波光流轉(zhuǎn)。紀小小看他放大的臉就在眼前,五官刀削般深邃,唇微抿。她忽然雙手捧著他的臉,帶著荷花蕊清甜微澀的氣息撲在季珩臉上,聲音嬌媚而慵懶:“季珩,你怎么和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她臉頰潮紅,瞇著雙眼,指尖從他的眉毛、眼簾、鼻梁、唇上一一輕撫過。

  前一世要季珩心悅她,變著法折騰糾纏,她只覺得不勝其煩,所以再選時她選了不要他愛她的攻略任務,可這一世要遠離他,不要心悅他,她又有點舍不得。就像飛蛾,明知火不能撲,卻好像對這致命的吸引無處可躲。

  季珩只覺得今日的紀小小分外媚惑,沒有平日里的冷靜理智,多了幾分嬌俏,教人移不開眼。

  紀小小頭暈暈乎乎的,看季珩也不真切,她是不是中蠱了?平日里她總是夢見前世發(fā)生的事情,季珩明明不會水還跳下去救她,明明可以躲過卻生生挨上一劍,明明可以不管,卻和她一起跳下高閣……可是他那么真實,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在自己的指尖撫過處都有了形狀。

  他眸子如同一片靜海,深邃中透著亮的微光。她湊近了些,頃刻便覆上了他的唇。他一怔,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笨拙地吮著,兩人交纏著,他微涼的氣息追逐著她的,他嘗到她清甜的酒味,有荷花的淡香和她瓊花般的清雅。紀小小由著他溫柔地纏綿,芳心一片狼藉,他是她明知不能,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夢。其實她早就喜歡上他了,思及此她眼里竟涌上些霧氣,她一副可憐的模樣望著他,男人五官深沉的臉龐近在咫尺,眼里燃起熾熱的情欲,他輕輕捏住她的下顎含住她兩瓣柔嫩的櫻唇,輕輕輾轉(zhuǎn)。此時若叫他把身家性命通通交出來,他定是毫不猶豫。

  意識早已亂了,她由著他肆虐,禁不住地仰頭受著,想要更多。一陣涼風吹來,枝葉交纏間發(fā)出細碎的聲響。紀小小卻像被吹醒了般,騰地推開季珩,季珩饒是男子,也被她突然的動作推得往后退去,眼底的炙熱還未散去,卻見得剛剛還任他索取的女子滿臉冰霜,扶額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剛剛喝醉了。對……對不起,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p>  紀小小真的想掐死自己,她到底在干什么??!這個時候不能作妖??!

  欺騙她、強求她的人的是他,摟佳人在懷肆意憐愛的是他,她卻說“對不起”。季珩仿若從云端跌落谷底,每一處都撕裂似的痛著。他眸光黯淡,沉聲問道:“我的心意你不懂嗎?”

  他的心意她怎會不懂?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她一個前朝罪臣之女安置在府里,事事順著她,費盡心思討好她,眼睛里的柔情恨不得把她溺死了。她怎么會不懂?只是她不能懂也不敢懂。

  “是我不好,如果讓你誤會了,我給你道歉。我對你真的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p>  她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從來有非分之想的只是他。把心送到她手里任她蹂躪踐踏,不敢有半分怨言。季珩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暗影,強壓下心中的痛苦,語氣疏離:“你無需掛懷,過兩日就到了十日之期,我會遵守約定?!?p>  紀小小見他忽的黯下去的眼眸,心里一陣說不出的酸澀,面上卻只能毫無波瀾:“山高水長,咱們各自安好。祝你早日尋得佳人?!?p>  他又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骨子里。旋即卻抬頭望天,面上又是他平日里冰冷疏離的樣子,仿若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

  紀小小說累了,季珩便起身輕揉著她飛身而下,送她回房。

  門扉闔上,紀小小卻再也支撐不住,軟下身子癱坐在冰涼的石凳上。眼里蓄滿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掉落。

  她不知她為何哭,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境況,她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被喜歡過。不知有些思緒一旦入了心,就由不得自己自欺欺人。

  秋末的冷風吹散她的鬢發(fā),也吹到她心中裂開的縫隙里,她捂著胸口,一陣鈍重的疼痛將她擊中,她臉上掛滿淚痕。她想她一定是酒喝太多了,或者是她太想念奶奶了。

  翌日,天明。桃花準備伺候紀小小洗漱時,發(fā)現(xiàn)她面色潮紅,一身冷汗。當下便知她是受涼風寒了,昨夜風大,紀小小喝了不少荷花蕊,身上還有蔓魂草的毒,又動心氣,以致心力耗竭,惹寒氣入體。

  桃花忙前忙后地給紀小小擦汗熬藥,也不知王妃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就染了風寒。

  王爺今日也奇奇怪怪的,平日恨不得一忙完就立馬回府里來,今天桃花都等到殘陽落了西山,夜幕都升起來了,還不見王爺回來。

  這……王爺和王妃不會是吵架了吧?!

  “夫人,你要不要喝點白粥?”桃花小心翼翼地問已經(jīng)醒了一會兒卻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干的王妃。

  紀小小問她后天愿不愿意跟她走,景安候就李奕歌一個女兒,在她出生時就景安候就用她的名義在城郊買了一個院落。桃花不明所以,王妃要走?桃花仔細看紀小小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紀小小見她不回答,也并未再說什么。她這一世的身子實在太弱,連暢快喝點小酒都禁受不起。

  紀小小出了一會兒神,起身披了一件粉霞飛白斗篷,她兀自看向窗外叢叢翠竹,與季珩發(fā)生的一切如同光影略過,她的心如同行走在萬籟俱寂的寰宇,孑然一身。洶涌的暗流卷在兩人之間,前世今生紛亂的過往在這一刻凝聚,斬不斷扯不開,偏偏又開始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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