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城都以為她失身了
一大早,蘇莞帶著滿臉苦大仇深的千蘭到了蘇記珍珠坊。
東學(xué)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不僅把她圖上畫的首飾全都做出來了,而且精致無比。
蘇莞對著鏡子戴上一對珍珠耳環(huán),鏡子里的少女眼睛如琉璃閃閃發(fā)亮,櫻桃小嘴不抹朱紅而艷,雙耳環(huán)佩如簾般閃發(fā)熒熒潤芒。
不知道是首飾裝點了美人,還是美人為首飾增色。
千蘭輕聲感嘆:“我的小姐呀,你長得太美了?!?p> 蘇莞轉(zhuǎn)身抿著嘴笑,遞給東學(xué)十張圖紙,把一應(yīng)黃金、白銀首飾也交給他:“圖上的首飾需要用到這些材料,我相信你可以的?!?p> 東學(xué)的性格有一個特點,無大喜無大悲。就算見到金澄澄的首飾,也只是淡定地說:“有勞掌柜的入庫房。小姐,這一次只有十張畫紙嗎?”
蘇莞心中暗喜,看來小伙子手速不錯嘛!
她假意擔(dān)心道:“我怕太多你做不過來。”
東學(xué)仔細(xì)地收好圖紙說:“如果不是鑲金銀的,一天可以出十來副成品。鑲金銀的要慢一些。”
手工制作,這個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蘇莞贊賞地望著東學(xué),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反正一點也不像個工匠。
“只要你不覺得難,我這里有的是圖紙。做好的首飾務(wù)必收好,現(xiàn)在還不是給別人看的時候?!?p> 掌柜疑惑地問:“小姐,這些首飾只要往柜臺上一放,各家小姐絕對是搶著買。為啥不賣呀?”
蘇莞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聽我的錯不了?!?p> 正事是辦完了,掌柜小心翼翼的問千蘭:“小姐什么時候回來的?”
千蘭滿臉無辜:“小姐去哪了?”
把千蘭拉到旁邊,掌柜說道:“小姐不是被劫匪綁走了嗎?”
“誰說被綁走了?劫匪被打得求爹爹告奶奶呢!”
掌柜明顯不信她的話,敗壞名聲的事情,誰愿意承認(rèn)呢?可惜了大小姐,剛被退婚就被劫匪擄走,恐怕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吧?
“哼!”千蘭氣沖沖的跑到蘇莞面前,“小姐,有人在后面壞你的名聲,太可惡了!把他找出來,我絕饒不了他。”
蘇莞似乎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種傳聞,不緊不慢地說:“別著急,有她打臉的時候。我餓了,咱們?nèi)コ札埶秩?。?p> 她在馬車上見到一個裝修得非常有特色的酒樓,門口掛著的招牌上就寫著這三個字。想想就好吃,必須去撥草。先去吃個龍酥肉,順便了解一下某人有沒有努力傳播她的事情。
這家酒樓以花釀酒聞名,名字也起得挺有意境:十里百花。
“十里樓臺倚翠微,百花深入杜娟啼。看來老板是個有才華的人嘛!”她隨意評價了會,蘇管家解釋道:“這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到這里吃飯的一般都是京城權(quán)貴。”
“是嗎?那咱們今天就進(jìn)去嘗嘗吧!”
蘇莞剛走進(jìn)大堂,就感覺到某個角落里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不理是最好的方法,她隨著店小二往樓上雅座走,身后傳來一道聲音:“蘇小姐下山了嗎?”
她挺直了腰桿,轉(zhuǎn)身看到一副似曾相識的面孔:“我認(rèn)識你嗎?”
對方怔了怔:“蘇小姐被山賊蹂躪得連記憶都沒有了嗎?”
他說話完全不避諱,聲音傳進(jìn)周邊眾多雅座。
“她就是蘇莞?”
“前幾天被山賊擄走的蘇家大小姐?”
“那豈不是被山賊糟蹋了?”
“作孽,既然回來了就在府里好好呆著,為什么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p> 蘇莞并不為這些不堪入目的話感到生氣,向眼前的男人反問道:“對我的事這么感興趣?”
蘇管家看到對方就生氣,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小姐,這是秦家的公子秦侯北?!?p> “我說為什么看著這么眼熟,原來是那朵白蓮花的哥哥。話說,你怎么對我的事這么了解,怕是你找人綁架我的吧?”蘇莞聲音也不小,特意讓支愣著耳朵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侯北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卻又揉進(jìn)一絲不心甘:“你都被山賊玩過了,不如做我的侍妾,也好過沒人要?!?p>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被山賊擄走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語氣中的威嚴(yán)讓人感到一種壓迫感。
公孫辰邁步而來,墨般的眼眸深不可測,全身透露著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zhì)。他緊緊盯著蘇莞折射著光芒的眸子,走到秦侯北跟前,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
鳳子晉慢搖步伐緊跟其后:“秦公子的千里眼難道沒看到我和世子在現(xiàn)場嗎?”
“什么?世子和鳳公子在現(xiàn)場?”
“不知道呀,這是怎么回事?”
“所以說遇到山賊是真,卻被世子和鳳公子救下?”
“公孫世子不好惹呀,小聲為妙。”
秦侯北臉色微變道:“給世子請安。世子何必為了外人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他是秦家庶子,秦夏煙的哥哥,也算得上是公孫辰的表哥。秦侯北與秦夏煙不同,秦夏煙一副大家閨秀之貌,他卻活脫脫市井痞子之氣,比那些紈绔子弟要難對付。
公孫辰和他一向沒有多少交集,只在兩家大日子的時候聽姨父說起過。
今天他和鳳子晉約好來酒樓吃龍酥肉,剛進(jìn)門就看到秦侯北侮辱蘇莞。聯(lián)想到秦夫人曾向他母親提起過蘇莞被劫的事情,他貌似理清了些頭緒。
“我對姨母說過,向蘇小姐潑臟水就是給王府潑臟水。姨母沒告訴過你嗎?”公孫辰眼里折射出冷咧的光,語氣生硬疏離。
秦侯北昂了昂頭說:“她被山賊擄走是全城皆知的事。她和你退了婚,和王府就沒有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是不潔之身,還招搖過市,如此不守婦道,我替你教訓(xùn)一下她也是應(yīng)該。”
“你算哪根蔥能代替我?我親自送蘇小姐回的外宅,難道我是山賊?”公孫辰薄唇間扯出一抹不明就里的笑,讓秦侯北看得發(fā)顫。
他找的毛賊現(xiàn)在都沒有回信,秦夏煙給他的消息是得手了,但是人已經(jīng)回來了。從未提過公孫辰也在現(xiàn)場??墒枪珜O辰說得挺真切的,秦夏煙不是說他很討厭蘇莞嗎?
薇薇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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