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顧海濤體內(nèi)的十滴靈液竟一掃而空。
但周瑾那邊并無反應(yīng)。
顧海濤頓時???
這是什么情況?
我嘬半夜才搞了二十滴,不成功的話還我啊,我開玩笑的好不好!
周瑾對他的動作確實毫無感應(yīng)。
他飛快且自然的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顧sir,你想多了,這么說吧,我小妹喜歡你的學(xué)生,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要考察考察,加上期間發(fā)生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我家才派人過去的,這只是純粹的支援而已。”
顧海濤進入狀態(tài)很快,冷笑道:“呵。周,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
“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沒有辦法。”周瑾無奈的道。
顧海濤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周瑾又說:“顧sir,這個結(jié)論真是你自己想的?不會是聽什么人挑撥的吧。畢竟CIS和我們聯(lián)合后,一定能誕生一股非常強大的新型軍事力量,不是所有人愿意我們在一起的。”
顧海濤口中否認(rèn)著:“周你想多了,這就是我自己的分析。”
說著顧海濤忽然摁住話筒,將頭對準(zhǔn)另外個方向,以極其低的聲音帶著點驚喜的情緒說:“阿澤明天回來了?噓——”
為了逼真,哪怕周瑾看不到,顧海濤依舊抬起摁住話筒的手,做了個把手指放在唇上的動作。
然后他對周瑾說:“那好吧,周,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我們改天再聊,如果你派出去的三個人回來了,麻煩你告訴我一聲?!?p> 他是掛掉了電話。
那頭的周瑾卻拿著手機呆在原地。
因為耳目極其聰敏的他聽到了顧海濤那聲低的不能再低的“阿澤明天回”,說這話時顧海濤的情緒飽滿,周瑾甚至還聽到了他緊張的豎起手指于唇上的動作風(fēng)聲。
最重要的,當(dāng)然還是顧海濤那句無心失言:如果你派出去的三個人回來了。。。
“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你怎么知道是三個人!”
周瑾起身來回踱步,同時想?yún)问罎苫貋砹?,卻還沒到家。
顧海濤又明確知道“三個人”這個數(shù)目。
這下周瑾徹底肯定了。
他家的三個神海就是羅德偉拿住的。
而那三個人知曉許多的東西。
以羅德偉的做派,誰熬得住他的手段?
周瑾想到可怕處,額頭不由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正在這時。
王衛(wèi)國打來個電話,道:“軍座,羅德偉帶張永亮等人正大張旗鼓去往顧海濤家。”
什么玩意?周瑾騰的下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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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濤此刻也蠻懵的。
因為他騷完周瑾,正準(zhǔn)備騷羅德偉呢。
羅德偉就打來了電話。
作為老朋友,這還是兩人事發(fā)至今的首次聯(lián)系。
顧海濤一時沒接。
哪怕他早已深思熟慮。
但當(dāng)這個時刻真正來臨時。
顧海濤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對周瑾張口就來,卻不知道怎么面對突然變得陌生的老友。
所以他沒接電話。
半響。
一條信息彈來:見一面吧,我現(xiàn)在去你家,已經(jīng)在路上。
顧海濤頓時愣住。
羅德偉又發(fā)來條長長的信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請相信我,因為你本也將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只是還沒來記得及和你談。另外周,很復(fù)雜!
看到這條信息。
顧海濤更加懵逼,羅德偉好像知道周瑾身份?我還準(zhǔn)備往這上面引呢。
但他很快想到個更真實的可能。
不,羅德偉之前并不知道這一點,另外周瑾的狀態(tài)可能也如羅德偉。
兩人都以為自己是躲著的那個。
直到這次阿澤殺盡他們派出的所有人,造成迷局,才讓他們彼此透明起來。
也就是說,就算自己不撩騷,他們也將在最近真刀真槍的碰上。
自己一折騰。
竟導(dǎo)致他們提前撞了車。
但今晚絕對不是個合適的時間,因為阿澤還沒有王者歸來。
這下怎么辦?
顧海濤在書房里來回踱步。
即將發(fā)生的各種可能在翻滾。
最終。
他昨夜成就宗師時的立下的志向,終于戰(zhàn)勝了一切。
顧海濤發(fā)了條短信給呂世澤,隨即將手機關(guān)機,咬牙道:“干就是了!先打的破我學(xué)生的防御法陣再說?!?p> 接著他跑去樓上,叫起妻女和夏淺淺。
叮囑她們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
然后顧海濤便熄滅所有的燈。
下樓,打開大門。
穿著制服,佩著防御陣符,盤膝坐在客廳靜靜的修煉起來。
月光。
從東南方照在顧海濤的身上。
上古的文獻里。
晉·石崇《楚妃嘆》的詩曰:“矯矯莊王,淵渟岳峙?!?p> 正是平時不太著調(diào)的顧海濤此刻最好的寫照。
也就在這個時候。
在遙遠(yuǎn)的雪峰山脈處。
魏家三十口被反捆著手,帶到了許褚的面前。
魏虎行看他和周圍士兵的架勢,心生不詳。
許褚果然冷冷的道:“呂世澤還在附近躲著,但他避而不出,所以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從現(xiàn)在開始,副官!”
“到。”
“計時。讓他們喊五分鐘,然后每隔1分鐘殺一個,直到30分鐘后全部殺光。要是呂世澤還不出來的話,我們就走?!?p> “是,長官。”副官立刻開始計時。
魏虎行焦急的道:“這位長官。。。”
“你們就五分鐘!”許褚淡淡的道:“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魏虎臣一撞兄長的肩膀,沖許褚喝道:“有種放開我,和你單練。”
許褚將頭轉(zhuǎn)開。
對他連蔑視的情緒都沒有。
魏虎臣的臉頓時血紅,嘶吼起來:“你不敢硬剛我們呂長官,你連我也不敢面對?”
“夠了?!焙捌饋淼膮s是魏虎行。
魏虎行怒視著弟弟:“逞尼瑪?shù)挠⑿酆脻h!所有人,等會給老子一起喊呂長官救命?!?p> 他隨即對許褚的副官道:“這位長官,我就一個要求?!?p> “你還有資格提要求?”副官冷笑。
魏虎行陪著笑:“等會要殺人的話,先殺我,最后一個殺我弟弟好不好?我就這么點私心,就算我求您了,不然我死不瞑目夜夜都找您。只要您答應(yīng),我絕對不恨你怨!還祝您長命百歲!”
副官呆住。
心如鐵石的許褚也聞言轉(zhuǎn)頭,道:“你是個人物?!?p> 魏虎行點頭哈腰:“當(dāng)不得,當(dāng)不得,我就是條狗。”
但許褚說的沒錯。
他雖卑微如斯,明知將死眼中卻無半點懼色,只求保住弟弟。
算得上有情有種,確實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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