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俺們都是種地的
姜翀山也了解過,國產(chǎn)魚粉因原料問題,蛋白含量一般在五十五以下,優(yōu)質(zhì)的能到六十,而價格也跟進口魚粉差了一大截。
前兩天,他查到的國產(chǎn)優(yōu)質(zhì)魚粉的價格是九千五左右,而進口的到港價則是接近一萬五。
這還是大宗交易,像這種三五噸甚至幾十噸根本都不夠看。
雖然自己沒有檢測過,不知道自己這蟲粉具體的蛋白含量,但他知道,普通蠅蛆粉的蛋白含量一般不會低于五十五,而無頭蟲應該會更高一些!
剛才聽張榮祥說只要不低于六十他們就全要的話,就說明自己的蟲粉蛋白含量不低于六十。
而國產(chǎn)優(yōu)質(zhì)魚粉的蛋白含量也就六十左右,價格都近萬了,薛白浩家用的那種五十的國產(chǎn)魚粉,到戶價都八千了,他只給四千八?
這是來耍自己的吧?
其實這是張榮祥耍了個聰明。
這段時間他見多了蠅蛆養(yǎng)殖場,所以轉(zhuǎn)了一圈就能看到姜翀山是真正的養(yǎng)殖戶,而不是那種依靠噱頭來賣蟲卵的養(yǎng)殖場。
同時,從姜翀山依靠養(yǎng)殖戶外送樣品來尋找客戶就說明他沒有其他渠道。
一開始他感覺這里的產(chǎn)量不行,有些失望,但聽到對方說一周后一天能提供一噸多,一個月后一天能提供三噸,他就感覺到這是自己的機會。
這種不次于進口魚粉蛋白含量的蟲粉可是非常搶手的,不說像進口魚粉零售接近兩萬那樣吧,一萬五是肯定能賣到的。
要是四千八能買到,不說賣給別人,就是賣到自己公司里,一噸就能掙一萬,那自己就可以依靠此次進口魚粉大漲價的機會掙點錢了。
雖說等魚粉的價格下去了就掙不了那么多錢了,但總歸是個不錯的收入。
因為他知道,蠅蛆很快就會變成蛹,到時候別說四千八了,兩千都是一大關,所以,他非常有信心拿下這里的蟲粉,要是對方講價,那自己再提些價就是了。
這段時間,他可是通過這個手段掙了些錢,不過其他養(yǎng)殖場都經(jīng)營了多年,也有其他渠道,所以自己掙的并不多。
薛白浩也聽出了問題。
自己家雛雞用的是精飼料,但產(chǎn)蛋雞的飼料都是自己配的,那種五十蛋白含量魚粉的價格是八千,這都過六十了對方才給四千八?
他怕姜翀山上當,于是站在張榮祥身后給姜翀山瘋狂擠眼。
姜翀山看到了薛白浩給他的眼色,知道他也聽出了問題。
于是他笑著說到:“張經(jīng)理,那我考慮考慮,過幾天給你打電話?”
“你盡快決定吧!”張榮祥不置可否的說到,他知道,這是對方嫌價格低,但他認為對方還是會找自己的。
中和市只有一家飼料企業(yè),規(guī)模比起乾順來說則小不少,也有檢驗能力。
但對方是一家肉雞養(yǎng)殖企業(yè)的配套企業(yè),產(chǎn)品不對外出售,原料還都是在省城采購的。
況且,據(jù)他了解,為了減少成本,對方用的都是國產(chǎn)魚粉,對魚粉的質(zhì)量要求并不高。
所以,他不認為姜翀山能有其他銷路。
于是,張榮祥接著說:“一周內(nèi)你要是想賣的話我每噸可以給你加兩百,一周后根據(jù)情況再說吧?!?p> 張榮祥的車剛離開,薛白浩就朝地上啐了一口:“真黑!”
姜翀山笑了笑:“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反正有田子奇,現(xiàn)在每天收入都千把塊了,以后會越來越低,這收入也不少了?!?p> “蟲子,你放心,我再幫你問問,那樣,我家這批雞該換飼料了,到時候我家用你的蟲粉,再幫你聯(lián)系其他養(yǎng)殖戶,這蛋白含量過六十的蟲粉可是很難買到的?!?p> “還有,我建議你去化驗一下,看看蛋白含量到底有多少,到時候我聯(lián)系下賣魚粉的,看他們要不要。你也可以找找其他飼料企業(yè),只要東西好,價格合適,肯定會有人要的?!?p> “那行!”姜翀山聽從了薛白浩的建議。
他并不認為對方給的價格有多黑,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沒有銷路的時候,只能接受。
前年五月份,他們?nèi)嵙暤臅r候,就見到過那種超市里賣十塊左右的桑葚,產(chǎn)地上車價還不到一塊的情況!
不過說實話,對方給的價格真的不高,不說按照進口魚粉的價格給,最起碼也要按照優(yōu)質(zhì)國產(chǎn)魚粉的價格來說吧!
那自己就先不急著賣,存起來慢慢找銷路吧,反正保質(zhì)期最低會有一年的。
薛白浩說的不錯,回頭自己去檢測一下,拿著檢測報告會更好的推銷。
想到這里,他決定這兩天就去檢測一下,正好,他知道有個同學畢業(yè)后進入了省城的一家檢測公司。
他將分離出來的無頭蟲放進烘干機中,這一忙活,天都快黑了。
收集起來烘干粉碎的蟲粉,然后把廢渣裝起來,送到薛白浩家的雞場,讓散養(yǎng)的土雞食用后,他就回家了。
躺在床上,他沒有進入試煉所修煉,而是看起了同學群里的消息。
“俺們都是種地的”是他大學的班級群,這大半年來,他沒有在群里發(fā)過一次言,但同學們的聊天他都會看看。
這段時間,群里有些冷清,畢竟畢業(yè)后都各忙各的,空余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他先給劉新房打了個電話,發(fā)現(xiàn)是空號,然后開始翻群里的消息,也沒有找到劉新房關于換手機號的留言。
猶豫了半天,他艾特了下劉新房:“新房,你們公司做個成分檢測多少錢?多久能出報告?”
“蟲子,這么長時間去干啥了?怎么不見你在群里說話??!”
“你終于出現(xiàn)了?”
“稀罕啊,蟲子進化成人會說話了?”
一時間,各種調(diào)侃的語句紛紛出現(xiàn),這讓姜翀山有些不適應。
他們班只有十四人,是系里名副其實的學霸班,其中十一個考上了研究生,只有他、劉新房和喬秀容參加了工作。
從大一起,他就是個小透明,存在感極低,雖然跟大家的關系還都可以,但卻沒有非常好的同學。
再加上因為英語成績沒有過線而落榜,這讓他的情緒十分低落,所以,畢業(yè)回到家里的他沒有跟同學們再聯(lián)系了。
今天要不是沒有劉新房的手機好,他估計還不會在群里說話。
看到大家對自己的調(diào)侃和問詢,他心里一暖。
這時,他想到了曾經(jīng)看到的一句話:“原來不是陽光在避開我,而是我習慣性的站在陰影之下!”
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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