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重病
“我什么我!”衛(wèi)長軍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種這東西一不費勁,二不讓你花錢,說這么多干啥,就是賣不出去又能到哪?難道你崔主任的力氣這么金貴?”
“朝陽啊,長軍小,你別往心里去,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先不說賣錢,就是不賣錢了養(yǎng)雞養(yǎng)豬不是也能用上?”
“就是,咱農(nóng)民最不缺的就是這把子力氣,一家就這么點種子,一會就干完了!”
“行了,都別說了!”
“......”
參會的人都紛紛說話了,不過話里話外的意思,都不向著崔朝陽。
雖然里面也有以前支持他當(dāng)村主任的人,但就姜翀山能讓大伙掙錢這一點,支持他的人也變卦了。
甚至還有人趁此機會說他兩句,也算是給姜翀山表個態(tài)。
“崔主任問的有道理,是我剛才沒有講清楚!”姜翀山壓下了大家的聲音,“我剛才說了,現(xiàn)在讓大家種,不是說要收割多少,而是想收集種子,到時候產(chǎn)種子的話,大家都給我,我處理過后,明年春天我們再種地里?!?p> “如果這種子不處理的話,那營養(yǎng)會打折扣,希望大家理解!”
“我建議收過玉米后,就把地空著,等明年開春我們種這兩樣!”
“所以,我希望大家用心種,明年春天發(fā)種子我會根據(jù)這次收獲的種子數(shù)量來分!”
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去種,然后采集種子,但這段時間跟閆新民溝通,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有問題。
我國的農(nóng)民都是很樸實的,但人人都有劣根性,自己推廣無頭蟲算是全部都給群眾規(guī)劃好了,就這樣,一天掙個千兒八百的,大家還不愿意去建大棚,要不是趙家明第一個建起了大棚,每天有幾千的收入,其他人會不會跟風(fēng)還不一定。
所以,他想的是一開始就讓群眾參與到種子培養(yǎng)上面。
現(xiàn)在種下去,幾天后就會發(fā)芽,到十月份天氣變冷就能采摘種子了,到時候自己處理一下,開春二三月再大面積種植。
同時,他這樣做還有個目的,就是想看看大家是否真正的相信他。
對農(nóng)民來說,這地就是一切,雖然孤寨這里的地不像平原那樣一畝地能打一千斤小麥,但也能收五六百今的,每家?guī)桩€地的產(chǎn)出就夠一家吃的了。
他提前說出來,就是看有沒有人會完全聽他的話,把地給騰出來。
因為他有了試煉所,之后肯定會推出其他各式各樣的蟲子和植物的,要是村里有人有二心,那以后肯定會比較麻煩。
還不如提前知道,然后做個防范!
就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崔朝陽對他還是不太服氣,并且他周圍也有幾個鐵桿,但其他人呢?
人心經(jīng)不住試,所以,他想提前把握住這情況。
今天來看,絕大多數(shù)的群眾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但這種信任的基礎(chǔ)是他能帶著他們掙錢,源源不斷的掙錢。
不過對這一點,他是有信心的!
接下來的幾天,群眾們都開始平整起房前屋后的地,他也適時的將種子發(fā)了下去。
“這種是寶蓿種子,像豆類,這種三角形的是紅齒莧種子,你們不要搞混了?!?p> “寶蓿種子撒的多一些,一分地用上半兩,不要多,多的長不好?!?p> “紅齒莧用量更少,一分地一錢就夠了,撒的時候注意點,要撒均勻!”
“出苗后注意雜草,尤其是寶蓿,它比較容易招草,看見雜草一定要清除掉!”
“......”
進行了簡單的培訓(xùn)后,各家各戶都領(lǐng)走了種子,姜翀山也沒有多發(fā),寶蓿種子一家給了一兩,紅齒莧種子則給了兩錢。
發(fā)完種子,他開著車又去了斧坡村,那里又建了五個大棚,雖然找了四個人去取蟲卵,但他的工作量非常大。
這個時候,四老爺姜春華、爺爺姜志潮和薛老師薛浪潮三人在四老爺家喝茶,薛老師悠悠的說到:“翀山做的不錯,我想的他能在第三年進入狀態(tài)就算不錯了,誰知道半年就給群眾找來了路子?!?p> “咱前五姓的子弟有差的?”姜春華笑呵呵的說到,“他這么能干,我們也都放心了?!?p> 姜志潮搖搖頭:“不光他,長軍、白浩和白舟也都可以?!?p> “你家白磊不也好好的???現(xiàn)在都四期兵了!”
“沒有文化,無論幾期都是個大頭兵!再說了,他已經(jīng)打來了電話,五期是續(xù)不上了,今年冬天就回來了!”雖然這么說,但嘴角的微笑還是出賣了自己的想法,姜春華接著說,“回來也好,翀山這里缺人??!”
“這讓他們自己來決定,我們都老了,好好養(yǎng)老就行,年輕人的事不要太摻和!”
這時,薛浪潮說到:“下個月開學(xué),我準(zhǔn)備讓翀山正式上任校長,最近我的精神是越來越差了?!?p> “你這么一說我也看出來,你最近的臉色有些白,我給翀山打電話,讓他帶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姜志潮看了看薛浪潮,有些不放心的說到。
“沒事,沒事!”薛浪潮擺擺手,“這段時間一直做夢,睡的不好,不過有個問題,我都沒見過春貴伯和春榮伯,但這兩天做夢卻夢到了他們!”
姜春華詫異的問:“啥?他們走的時候我才七八歲,長啥樣我都不記得了,你說說是啥樣的?”
“記不住!”薛浪潮搖搖頭,“但我知道就是他們,每次夢見他們都是在道觀,春富伯告訴我說這是二伯三伯!”
“行了,我估計是你想的太多了?!苯境毙α诵?,“媛媛這丫頭挺孝順的,看來你當(dāng)時的決定是對的!”
“肯定是對??!”聽到自己的閨女,薛浪潮笑了,“這事我不后悔,我又不能生育,估計是祖先看我可憐,故意把媛媛給我送來的!”
姜春華看了看薛浪潮的左腳,嘆了口氣。
薛浪潮卻不以為然:“春華叔,你別嘆氣了,這是對我的考驗,要想要個孩子,沒有點付出咋會行?你看,我現(xiàn)在哪點比別人過的差了?前兩天媛媛還說,等她畢業(yè)了,就考特崗,到時候買了房子把我接走!”
“你啊你!媛媛這閨女不錯,但畢竟是閨女,給你送終還得靠翀山??!”
“肯定的??!但這是閨女的一片心,我能說啥?我也想好了,媛媛畢業(yè)找對象了,我把錢都給她,至于翀山呢,我覺得我那個院子也不小,讓他給我送終完全夠了!”
“說的都是屁話!就是一分不給,他也得照顧你!”
“哈哈,志潮哥,無論他要不要,這院子我都給他,至于他怎么安排,就是他的事了!哪怕...嗚......”
說著,薛浪潮捂住自己的肚子靠在了桌子上,臉上瞬時涌出了大量的汗水!
許燈
感謝書友張青云一號,讀者202010271936504225131037投的推薦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