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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創(chuàng)作人

第7章 白云深處有人家(感謝酒大夫的打賞)

王牌創(chuàng)作人 安得似花人 2038 2021-09-01 23:50:53

  感謝酒大夫的打賞!感謝各位的收藏和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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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落最后保留了哪個版本,許晏不得而知。他也并不想知道。畢竟,無論哪一版都差不多,與真正的原唱相比,寥落始終都欠缺一點火候。

  許晏唯一期待的便是這首歌發(fā)布之后的反響。

  事實上,寥落和《逆態(tài)度》這首歌還真沒有辜負許晏的期待。當然,這是后話。

  第二天上午,許晏向王子期請了大半天假。

  他當然不是為了玩而請假。周六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許晏必須要回老家一趟。

  時間很趕,許晏直接飛到蜀都,然后改乘高鐵。一路匆匆忙忙,好在順風順水。

  在原城簡單地湊合了一頓,許晏便獨自踏上了前往大山深處的蜿蜒小路。

  這條路他已經(jīng)很熟悉了!左邊是陡峭山壁,右邊是萬丈懸崖。云遮霧繞之下,他的視線只能在腳跟前打轉。很危險,但他的心情卻格外輕快。

  還有什么比游子歸家更令人愉快呢?

  許晏回一次家可不容易。從燕京出發(fā),一路爬山涉水,翻山越嶺。

  綿延八百里的太倉山脈就像是一道天塹,硬生生地將這方世界隔成兩塊。幾千年來,生活在這里的太倉人總想走出去看一看。但終究如夢一場,翻不過群山。

  直到六十年前,一條鐵路如神跡般橫空出世,將太倉這塊與世隔絕幾千年的地方拉回到世人眼前。大山深處的人們,終于可以見識一下群山之外的世界。

  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誰是第一個走出大山的太倉人了。當銀白色的火車穿過群山抵達原城之后,一切就都變得不再重要。

  鐵路的盡頭是原城,而許晏的老家還在大山最深處。轉兩次車,然后再走十多里山路就到了。

  對于生活在大山最深處的人來說,即便是現(xiàn)在也很難走出去。

  在他們眼里,山那邊的世界依舊遙遠。舉目遠眺,除了山還是山。他們很難走出去,外面的人也不愿進來。就連那些曾經(jīng)從山里走出去的人,也很少回來。

  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山,有什么值得人留戀的呢?

  許晏和大山里那些年輕人一樣,生在大山,長在大山,然后離開大山。但有所不同的是,他大學畢業(yè)之后雖然留在了燕京,但卻從未真正離開過大山。

  說起來,許晏已經(jīng)算不上是地地道道的太倉人。

  他的祖父就是從大山里走出去的。帶著老婆孩子在蜀都安了家。

  直到八年前,許晏的父親意外去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許老太爺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毅然離開蜀都,帶著孫子重新回到太倉。

  因為,這里有許晏老爹沒做完的事。

  ……

  最后一段山路還沒走到一半,許晏便倒在一塊長得很像椅子的石頭上歇起了氣。或許是因為很久沒有走山路,許晏累得不輕。

  摸出手機一看,四點四十一分。

  時間并不算晚,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山里的氣象就是這樣,白天很短,夜很長。

  必須要加快腳步了!

  許晏很清楚,摸著黑走山路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說起來,許晏還是第一次趕在周末回家。太倉離燕京真的太遠了!許晏每一次回家,都會把很大一部分時間浪費在路上。所以,若是沒個三五天的假,許晏一般不會回來。

  這一次回家,時間真的有點趕。

  半個小時之后,許晏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

  由于山高坡陡,公路很難通進這個叫做黑水的村子里來,所以家家戶戶都還是住著老式的木架子房。想要修磚瓦房,就只能靠人力想要將建筑材料運到山上來。

  磚瓦房對于大山最深處的人來說,太不現(xiàn)實,也不劃算。

  其實對于山里的人來說,木架子房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祖祖輩輩都這么住過來的。蓋起來省錢省事,很輕松;住起來冬暖夏涼,特舒服。

  眼前這個小院后面就是一棟木架子房。據(jù)說,那還是許晏老爹進山之后,村子里的人幫著他搭起來的。

  現(xiàn)在,這屋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

  但看起來還是很干凈。

  不用問許晏就知道,肯定經(jīng)常有人過來打掃。

  屋前青石鋪就的小院兒看不見絲毫荒蕪的樣子。幾根茅草頑強的從石板縫里鉆出來,并不顯得突兀,看起來反而有些生機勃勃的感覺。

  許老太爺曾經(jīng)告訴過許晏,只要這村子里還有人在,就不會讓他無家可歸。

  對于這句話,許晏深信不疑。

  將悄然滑落到臂彎的背包重新拉到肩膀上,許晏伸手推開院子外的籬笆門,踮著腳踩著青苔間的白色印跡,來到院子里。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

  石板上的青苔長得有點多。去年的明天之后,就再沒有人在院兒里給許晏開門了!

  走到屋檐下,許晏抬頭看了看烏漆嘛黑的天,暗暗搖頭。

  “只有明天再去找黑林叔了!這么晚也不好打擾人家。”

  大山里是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的。天黑得早,人也睡得早。

  在這貧瘠的大山深處,不睡覺干嘛?

  許晏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便也睡下了。

  就著冰涼的井水吃了兩片餅干,勉強對付了一下那快要揭竿起義的肚子。一路舟車勞頓,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生火做飯。

  這一夜,許晏睡得特別的踏實。

  或許是昨天走了太久的路,太過疲憊。等他睜開眼睛,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爬到了樹梢上。

  “真是一個好天氣!”

  在許晏的印象中,這個隱匿在大山深處的村落似乎永遠都被云霧籠罩著。無論春夏還是秋冬,陽光都是一件稀奇的東西。

  許晏沒有再懶床,翻身而起,飛快地穿上衣物,提起一把椅子走出門去。

  太陽確實很好。

  許晏來到院子中間,將椅子放在地上,雙臂向上張開,給了太陽一個大大的擁抱。他閉著眼,任由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許晏甚至覺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活了過來,它們大張著嘴貪婪地吸收著老天爺?shù)酿佡洝?p>  誰說曬太陽這件事情只適合在冬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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