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來了嗎?”
桔子站在梧桐的一旁,活動著手腕有些無聊的反問到。
梧桐上來的時候察覺到了淮陰的目光。
她待在下面,注視每一個人往上走的人。
雖然很隱蔽,但是梧桐對于注視的感知在小區(qū)面對譚米洛的時候就可見一斑了。
下面會很危險,如果被發(fā)現(xiàn)有金掛鎖的話。
所以應(yīng)當(dāng)探析金掛鎖上信號的傳播,然后遏制住。
司子沒有這么做的原因無非就是過于優(yōu)異的表現(xiàn),說沒有也不會有人信的。
倒不如不在這上面花費無用的時間。
“大致可以消除掉上面的氣息了,畢竟教官并未刻意做的復(fù)雜?!?p> 梧桐說著就抹去了上面的氣息。
除卻材質(zhì)為金以外,沒有任何的其他銅掛鎖不同的地方。
然后梧桐將掛鎖扔給了一旁的桔子。
他和她并不相熟,但是畢竟是清明在這里的老鄉(xiāng)了。
而且交談下來也并未沒有什么三觀上的沖突,至少現(xiàn)在是的。
梧桐比司子更極端,在探查向的能力在這個集訓(xùn)的預(yù)備役之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
但是身體素質(zhì)方面遠(yuǎn)不如其他散人,更別提司子這種有著家族底蘊的少爺了。
所以在桔子跟個無頭蒼蠅的情況下,就商量著給她一個金掛鎖及格充當(dāng)他的保鏢。
“走吧,這附近的估計都被搜完了,直接從半山腰開始向上探索?!?p> 梧桐和桔子手牽著手,裝作情侶的跑在凝脂楓林的主路上。
畢竟凝滯楓林這個紅簽掛鎖的活動,吸引來了很多的小情侶。
一個人和一群人跑都遠(yuǎn)比一男一女跑更引人注目。
就算撞到人了,對方也會罵一句神經(jīng)情侶然后拋擲腦后或者回酒店生悶氣。
人好多。
“會不會有所干擾?”
桔子看著周圍的人流,不由得低聲向還在奔跑的梧桐詢問到。
“還好,這里都太干凈了?!?p> “……,等等那里好像有一個?!?p> 梧桐兀的停下了腳步,然后帶著桔子鉆進(jìn)楓林之中。
黃綠的楓葉落在腳下堆疊,踩起來是沙沙的感覺。
梧桐的手輕輕的托起一枚金掛鎖,這正是慶梁沒有找到的那枚金掛鎖。
拇指在上面摩挲之后,氣息消匿。
解開金掛鎖和紅簽。
梧桐彎腰向紅簽鞠了三躬,虔誠的說了句:
“愿愿望之神凰青魚庇佑,他們命運之中的紅線?!?p> 雖然知道凰青魚是假的,但是說不定她還在繼續(xù)這業(yè)務(wù)呢?
然后緩緩的解下隔壁和金掛鎖紅簽上同名的那銅掛鎖。
將銅掛鎖和金掛鎖分開來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
然后就趁著這里還沒有其他游客到這里掛紅簽之前,撤了出來。
再往上,紅簽呈幾何的增長。
從遠(yuǎn)處看都難以分辨那楓林的紅,到底是楓葉的鮮艷還是紅簽的色彩。
畢竟有很多情侶爬到一半,累了就下山之前將紅簽草草綁在了半山腰的位置。
然后高處山頂稍微緩和一點,畢竟都快到了,也就不會退而求其次。
聽說最頂上的那顆楓樹的楓葉提前清除,是由紅簽鑄就,寄托著愛意的一顆紅簽樹。
“這里已經(jīng)有人搜金掛鎖了?!?p> “再往上走一些,免得碰面?!?p> 于是其他人就悲慘的發(fā)現(xiàn),在司子和梧桐的競賽下。
他們在半山腰的位置已經(jīng)找不到一枚金掛鎖了。
于是只能無視這些,往上去到山頂進(jìn)行大混戰(zhàn)。
而在山頂上,紅簽樹下的曉閻和珉淮抬頭看向面前的紅簽樹。
“你可沒有告訴我還有這么個玩意?!?p> 曉閻笑著對珉淮說,他算是明白為什么珉淮的紅簽到現(xiàn)在都沒有掛了。
就連自己掛上之后,盛情推銷身邊的樹枝都視若無睹。
“當(dāng)然,因為我的愛想要比你更高,更好?!?p> 將手中的油紙傘暫時的交給了曉閻之后。
珉淮模糊了自己的身形,不引起周圍人注意的情況下飛到樹頂。
上面的紅簽都是因為底下人拖著上面人系的,所以有些歪歪扭扭。
而珉淮的時間很充裕。
所以在最高的樹枝,最高的那點上,緩緩的鄭重的系上了寫有曉閻名字的紅簽。
雖然珉淮只會系個大眾的蝴蝶結(jié)。
“我們似乎登頂?shù)奶炝?。?p> 現(xiàn)在正是下午三四點,或許等到傍晚時分在山頂看向晚霞會更不錯。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晚不快,恰恰好?!?p> “誰教你的?”
面對珉淮的情話,曉閻有些詫異不由地發(fā)問。
他能感受到這不是學(xué)了就死板的復(fù)刻。
“我在網(wǎng)上問情侶會做些什么,然后就有很多的土味情話以及葷段子?!?p> “挑挑揀揀之下,我也學(xué)會了很多?!?p> 珉淮這般輕柔的說到,面向曉閻莞爾一笑。
微風(fēng)吹動一人一鬼身旁的紅簽,“咔咔”的輕聲碰撞下。
身著妖艷的紅裙,手中的油紙傘的傘柄輕輕的搭在白皙的肩膀上。
落于肩膀的一絲發(fā)縷被風(fēng)吹動,輕輕的掃過其臉頰。
曉閻看著珉淮的臉一時愣住了。
此時的他亦是感受到了,珉淮那笨拙卻真摯的心緩緩跳動。
她不再像是一個附屬品,而是一個人只不過心思單純,甚至有些戀愛腦而已?
或許就像珉淮所說的那樣,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永遠(yuǎn)都是恰恰好。
“咳咳?!?p> 曉閻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然后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般的反問道:
“你還專門弄一場風(fēng)?”
“不好看嗎?至少我覺得很有情調(diào)?!?p> 珉淮正還想說些什么話的時候,有人上來了。
是那群預(yù)備役從上往下的掃蕩。
曉閻和珉淮都饒有興致的看著這群雛鳥的一舉一動。
“那樹頂上好像一個專門掛的紅簽有特殊的氣息殘留?!?p> 有人低聲向自己剛剛認(rèn)的老大匯報著情況。
老大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還低聲匯報?
最頂上的一棵樹,最頂上的一根紅簽就夠引人注意了。
更別提珉淮掛上去的時候,還殘留了些陰氣。
雖然和教官給的金掛鎖氣息不同。
但是說不定是特殊大獎呢?更別提有的菜鳥都無法細(xì)致的分清二者的區(qū)別。
“……,還好我沒有走?!?p> 珉淮聽著他們雖然壓低聲音,卻還是瞞不過她的交談。
沉默了一下,隨后有些慶幸的說到。
說罷還看了一眼曉閻,在曉閻臉上雖然流露出尷尬之色但還是點頭之后。
就盯著他們誰敢動她的紅簽。
算了,大不了交涉一下也不是啥大問題。
就是把他們的預(yù)備役打一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