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水說的這個倒是把宗峘驚到了“嚯!小伙子真敢張嘴??!行,眼力不錯!有點你師傅的架勢啊。一會兒到地兒了我就摘下來給你?!闭f著劉易水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皫熓?,別等了,您這就給我吧!省得一會兒您在給忘了?!?p> 林瑤好奇起來趕緊湊過來看看“到底是啥好玩意,你看給孩子急的。”宗峘邊搖著頭邊笑著摘下了脖子上的墨玉牌遞給了劉易水。劉易水接過牌子仔細(xì)打量著“就這么給我了?師叔你啥時候這么大方了?這不是假的吧!”
“對!假的,你別要了了還我吧!”說著宗峘就上手要搶回來,劉易水連忙套在了頭上嬉笑著“嘿嘿,開個玩笑,我?guī)熓宀弊由线€能戴個假的?。 弊趰`只是笑著也不說話這倒是給后面的林瑤急的夠嗆“他能有啥好玩意?。空€搶上了!”
劉易水得意的說道“嘿這你就不上心了吧,我?guī)熓逶谶@行當(dāng)里可有著多寶天尊的稱號啊,他的寶貝可多著呢,隨便甩出來兩件就夠我美半年的?!弊趰`照著劉易水的頭拍了一下“哪那么多廢話,趕緊開車?!眲⒁姿昧吮阋诉€不乖乖聽話“得嘞您哪。”劉易水一邊開車一邊對林瑤說著這塊墨玉牌。
“你可別小看這塊牌子,我?guī)熓蹇墒菑牟浑x身啊,它正面精美的雕刻著太極圖和斬妖治邪四個字,后面刻著符咒那也是特別的清晰。再說這牌子上的鏈子也是個寶貝,那是我?guī)煚斠活w一顆用朱砂供出來的星月菩提子串成的。還是我?guī)熓迥X洞大開給它們配在了一起,成了這個萬中無一的寶貝。”
林瑤聽著劉易水一頓美在后座上偷偷地笑了起來“那你以后可得多來看看你師叔啊,說不定哪天他一高興把賢人堂都送給你了呢!”宗峘聽罷也冷笑起來“哼哼,我倒真想把堂主給他,他也不要啊?!眲⒁姿泵φf道“誒,這話就不對味兒了,你想和我?guī)熓暹h(yuǎn)走高飛也不能把我拉下水?。熓?,堂主就算了,您老要是高興就再賞我兩件別的寶貝?!”
“沒出息的,開好你的車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就這樣一晃就到了地方,一下車離老遠(yuǎn)就看到于嬸從何會計家拎著臟水桶走了出來?!鞍斞竭@不是林瑤嘛!你咋回來啦!快快快進(jìn)屋!”“于嬸你咋也來啦!我還合計著看望完何大爺再去看你們呢。沒想到你們都來啦!”
進(jìn)屋后才知道因為何會計孤身一人所以這中秋節(jié)老于頭和于嬸都來了何會計家,這趕上林瑤也回來了大家伙熱熱鬧鬧一起過個節(jié)。于嬸在廚房忙活著和林瑤聊起天來,于嬸很關(guān)心這個小先生,因為之前因為于興和家里鬧妖的時候見過這位小先生但沒想到林瑤竟然和他在了一起。
林瑤也羞臊著臉只是說是在宗峘店里打工,但于嬸畢竟是過來人也了解些林瑤一眼就看得出他倆的故事。而且在飯桌上林瑤也與何會計說了自己不想去考公務(wù)員的事,何會計自然也明白林瑤的心思,都是為了孩子自然也贊同她的想法。茶余飯后一家人總有嘮不完的話題,但最終都不及時間的催促。
夜色晚了,劉易水先是送了于家人回去,后又與和會計道別三人趕著夜路匆匆往回走了。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有時見面不如不見,見了以后再想到離開那一定是不舍得。見了面,就更多了牽掛。往回走的路上本來宗峘是迷瞪著,突然睜開眼告訴劉易水“靠邊停車,我要下去看看。”
劉易水聽出了宗峘言語間的緊張感于是急忙將車聽到了路邊“師叔?怎么?有什么事兒嗎?”宗峘剛要下車斜眼看著劉易水“這寶貝給你都可惜了!”說著抻起來劉易水脖子上那塊斬妖治邪的墨玉牌往他的印堂上一拍。這一拍不是為了解氣,而是為了要讓玉牌的自身的靈氣封住印堂的靈光。
之前也說過,印堂處死后便是鬼門。封住了這里的人氣人便可以和鬼相視溝通。拍了這一下之后宗峘下車走到路邊樹下從兜里掏出那盒黃鶴樓點了兩根,一根作香放在樹下,口中也不知道磨叨著什么。沒一會兒一股青煙從樹后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見到宗峘先是一驚,
隨后施禮問道“閣下是何人?如何能召我前來?”宗峘隨手掏出一串手串給那中年男子看,中年男子看著那串手串詫異道“無常手串?您就是鬼判宗峘!壬字號鬼差趙斌見過上差?!弊趰`扶起鬼差趙斌隨即問道“那個女的是怎么回事?”
車上的劉易水被剛才宗峘這一拍拍的滿眼金星,捂著臉好容易緩過來了往前一看,大概一百多米遠(yuǎn)的地方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黑氣的長發(fā)女子在那里徘徊著,往前走著走著然后又轉(zhuǎn)身倒退回來,感覺到了奇怪剛想轉(zhuǎn)身問一下宗峘,只見宗峘在車下和另一個鬼交流上了。
雖說也是見過不少次這種場面的劉易水但還是對這些“好朋友”十分忌諱,這也可能是他不適合入駐賢人堂的原因之一吧。后座的林瑤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拍了下劉易水的肩膀。劉易水嚇的一激靈回過身對林瑤說“別、別說話,他在辦事情。”林瑤轉(zhuǎn)頭看了看車下的宗峘又看了看瑟瑟發(fā)抖的劉易水不禁的偷笑起來“就這膽子還不如我呢?!?p> 車下的宗峘對鬼差趙斌詢問著前邊女鬼的來歷,鬼差趙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早在三十年前,這里的道路還沒有這么寬闊,治安管理也并沒有多么完善,附近都是一些小商鋪,其中有一家舞廳,在這舞廳的門口曾發(fā)生過一起慘案,一個外地來的舞女在這里討生活,在當(dāng)時做一個舞女雖說仍然很可恥但是收入可不少。有時一天就可以賺來一個普通工人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工資,而且還有不少有錢的客人還會贈送她些金銀首飾。有一天夜里這個舞女衣衫不整地從舞廳里醉醺醺的出來看樣子就知道這是喝多了不知被多少人占過便宜。從舞廳走出來也就千百八米遠(yuǎn)就是她租下的一間民房,她醉氣熏熏地往家走著。
已經(jīng)是深夜路上早已不見人跡,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從一旁小路上一直盯著這個舞女,因為之前在舞廳也沒少在這個舞女身上消費,可是如今沒錢了卻被這個舞女冷落,于是一直懷恨在心。就在那天夜里舞女醉醺醺的在前面走著,他從后面跟著手里還拎著平時家里劈柴用的大斧子,幾步跟上前去一斧子劈進(jìn)了舞女的后腦勺,這個舞女當(dāng)場就死了。
那個男的劈死她之后搜刮了她身上所有的錢財后逃跑了。這一跑就不知了蹤跡。之后這個舞女在死后怨氣沉沉不愿離開,每到夜里就徘徊在這條路上,她知道生前做了不少無恥的事情所以她留在這里并不是為了報仇,只想回頭看看是誰對自己后腦勺劈下的斧子。
這一徘徊就是三十幾年,這三十幾年里有幾個運勢衰敗的人走到這里看到過她,不過其中有兩個幸運的沒有上前搭訕的也就沒什么事。可還有一些在深夜之中或是起了色心上前調(diào)侃搭訕。但當(dāng)舞女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轉(zhuǎn)過來的腦袋并沒有面孔,還是一個后腦勺,而且上面插著一把斧子,順著斧子往下留著腦漿和鮮血。
這一幕嚇瘋傻了這些人,還有一個當(dāng)場就嚇?biāo)懒?。宗峘聽著鬼差趙斌所說的故事看著那女鬼的背影默默地嘆了口氣“哎,也是個可憐人。你們沒渡她一程?”鬼差趙斌也懺愧的笑了笑“上差玩笑了,您也知道法不渡不可渡之人,像她這種執(zhí)念深重放不下的鬼魂我這種身份可渡不了她。”
宗峘也冷笑道“哼哼,就是開個玩笑,確實像她這樣放不下的佛祖來了也難渡化。”鬼差趙斌抱拳施禮問道“上差想如何處置?”宗峘擺了擺手“任由她吧,只是勞煩你多留意一些,盡量在這塊不要再發(fā)生怨情。好了,喚你出來沒別的事,就是認(rèn)識一下,日后有事到賢人堂找我?!弊趰`說罷鬼差趙斌告退宗峘也上了車,劉易水繼續(xù)往賢人堂的方向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