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diǎn)左右。
鐘爸爸一只手抱著鐘美林,一只手拎著行李包,背上還背著個奶娃娃,走在小路的一側(cè)。
而鐘魚則被她媽媽牽著,走在路的另一側(cè)。
一家五口,正在趕路。
路上沒什么人,靜悄悄的。
鐘魚正在給她爸媽講著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
聽到鐘魚是小生意的領(lǐng)頭人時,鐘爸爸忍不住嘚瑟,“果然!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女兒真聰明!”。
遭到了盧女士的一頓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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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盧女士細(xì)心,問了一句:“都買成鞭炮了,那等你過年回去再賣?”
“當(dāng)然不是,我已經(jīng)交待我哥了,讓他趁著過年這幾天賣,不然等大人們都走了,小孩子們的腰包就癟掉了!他們有經(jīng)驗(yàn)的!”,說著鐘魚就把他們賣春聯(lián)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鐘魚說她們的本錢已經(jīng)達(dá)到三千多時,她爸媽忍不住驚嘆:“這做小生意還挺掙錢的??!”。
???“當(dāng)然!你知道姨娘的飯館今年掙了多少嗎?”,鐘魚說著豎起了四根手指,“一天最少掙四十!”
在她爸媽詫異的眼神中,鐘魚略帶誘惑的細(xì)細(xì)講了一遍姨娘的飯館發(fā)家史。
她就是要趁機(jī)潛移默化的改變她爸媽,讓她們知道金錢的觀念,讓她們明白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鐘魚記得過不了兩年,爸媽她們就會從濟(jì)南那邊“破產(chǎn)”回來,因?yàn)楣べY太低,無法應(yīng)付那邊的開銷。
所以,這一次,她要早早就提醒她們,何為工資低!
不要真等到了連房租都付不起的時候,才覺得每個月的付出有多廉價。
鐘魚抬頭看去,果然見他兩人正一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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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看到他們村那條熟悉的小路。
這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走在小路上,已經(jīng)差不多能看到她們家的老房子了。
話說,鐘魚的老家,其實(shí)風(fēng)景還算不錯!
依水傍水,四周全是河。
這一塊小村落,只有五家,她們家在最邊上。
也是村里唯一的一間草房子。
在四家瓦房的襯托下,那唯一的草房子更加顯眼,一眼就能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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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走,越發(fā)顯得那草房子空落落,孤零零的。
“喲,小鐘一家回來啦?”。
路過第一家門口時,院子里的老人正坐在那抽煙,“后面背的就是兒子吧!終于有后了?。 ?,說著又吸了一口煙,煙頭在黑暗中發(fā)著紅光。
“呵呵,兒子是寶,女兒是棉襖,都一樣好!”,鐘爸爸樂呵呵地回道。
再往前走幾步,鐘魚突然頓住了腳,她總算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了——周圍竟然一片黑燈瞎火。
這片,如今竟還沒有通電!
天啦!簡直是沒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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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一家門前路過,他們正在吃晚飯,看見鐘魚一家連忙招呼,“老五一家回來啦!可算趕在過年前回來了,還沒吃吧,過來一起吃啊!”。
“不了不了,回去還得收拾呢,明兒再過來找你們嘮嗑~”,鐘爸媽連連擺手。
走到路口往左拐去,在第二排房子的最末端,一家人停下了腳步。
鐘魚盯著眼前的草房子,覺得這草房子近看更嚇人,像個張大的血盆大口。
尤其是風(fēng)吹起,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盧美林嚇的直往她爸懷里鉆,連夢中的弟弟都感覺到了不安,哭唧了幾聲。
她們家是村里最窮的,只有一間草房子。還隔成了兩間,一間睡覺,一間做飯。
如今站在這草房子前,一家人都有點(diǎn)無所適從,像突然闖進(jìn)了別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夜半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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