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這是……哪里……”
一個乞丐在街道的中間一晃一晃的走著,每走一下,他的眼皮就要顫抖一下,嘴像合不上一樣,總是有半邊咧開,從中漏出一些口水。
每走一步,他邁出的那條腿就好像要全部彎下去,像是要跪在了地上,每一步都邁的很大,他手臂和走路的頻率一點也不一至,就像是各走各的。
“對……對不起……”
他撞上了一個人,可憐的乞丐本來就食不果腹,甚至連水都喝不上幾口,他面前的那個男人面露兇相,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乞丐似乎是已經(jīng)想好了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他已經(jīng)提前的將眼睛閉了起來。
果不其然,臉上受了一拳重?fù)舻钠蜇さ乖诹舜蠼值闹醒?,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可所有的人和車都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好了一樣,所有的人和車都正好避開了乞丐。
不久之后,他又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jìn)了一個胡同。
這里聚集著和他一樣的乞丐,這些乞丐都坐在墻根地下,抱著雙腿。
他也像其他其他人一樣坐在了一個人的旁邊……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坐在這里。
在這個乞丐的意識中,他感受不到痛苦,感受不到饑餓,感受不到口渴。仿佛是在用第一人稱看電影一樣。
“喂……你……你有沒有興趣……”
坐在這個乞丐的旁邊另一個乞丐問道。
“我叫道格……你看那邊……”
說完這個名叫道格的乞丐向胡同的另一邊一挑頭。
那是一家商鋪,賣水果的。
身為乞丐最經(jīng)常做的事是乞討,可這個名叫道格的男人明顯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做過……沒做過……這種事?!?p> 這時其他的乞丐都看向了他,好像在彰顯著什么規(guī)矩。
最終,這個新來的乞丐被趕走了,被趕出了這個胡同,被趕向了那個商鋪。
乞丐站在商鋪面前,眼睛一只睜著一只眼皮下垂,看著商鋪里的人。
商鋪里站著一個女人和孩子,這個女人努力的抱住眼前的孩子,并捂住了她的嘴。滿臉驚恐的看著乞丐。
“您……您想要點什么……”
乞丐依舊是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死死的望著那對母女,十幾秒后,他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把他趕過來的那個胡同里的其他乞丐。
那些人全都滿臉恐嚇的樣子。
乞丐轉(zhuǎn)回過頭,又重新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那對母女的身上。
隨后,乞丐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向女人乞討起來。
“請……請您……請您給點吃的吧!隨便什么都好!”
乞丐的聲音逐漸增大,甚至到后面都破了音。
女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似乎是想不到這個乞丐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這時,其他商鋪的人也都探出頭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而胡同里的人的臉上滿是不善的神色。
“請……請給我點東西吧!什么都好,哪怕是一顆葡萄也好??!”
乞丐哭了出來,眼淚與鼻涕其下。
“求求您!”
乞丐的頭狠狠地撞在地上。這時候女人終于清醒過來,連忙摘了一顆葡萄扔向了乞丐。
葡萄掉在了地上,乞丐連忙將它撿了起來,用雙手捧著,邊道謝邊往胡同里退去。
乞丐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將手中的葡萄遞給了道格。
道格微微一笑,不久之后乞丐又一次的站在了那家水果店鋪的前面,而道格就站在乞丐身后。
道格手里拿著一把短刀,抵在了乞丐的后腰上。
然后,道格就從乞丐的身后繞道了乞丐的面前,將手中的短刀放在了乞丐的手中。
“來,殺了她?!?p> 乞丐驚呆了,他舉起手中的刀看向了那個女人。
乞丐的手開始顫抖,甚至差點就沒有握住手中的刀。
“什……什么……”乞丐驚恐的說道。
“難道,你不想活著嗎?”
道格面帶微笑的說著。
乞丐的眼睛掙得老大,雙手將短刀緊緊的握住,身體不停地顫抖,低著頭快速而大聲的喘息著。
“不……不行!我不能這么做!”乞丐大聲的吼叫。退了兩步,將短刀指向了道格,貌似是想要逼他后退。
“那你就殺了我吧,我是你痛苦的源頭,你殺了我不就好了?!钡栏竦穆曇粼谄蜇さ亩叢粩嘈D(zhuǎn)。
他想要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不受控制了。
道格一步步向道格逼近,乞丐害怕了,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最后乞丐將刀指向了自己。
他將刀插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
可是……乞丐感受不到一絲痛苦,乞丐睜開眼睛。
道格還是微笑的看著他。
乞丐看向水果鋪,看到水果鋪被什么東西給壓塌了。
“呼……呼……”
“您怎么了?維爾亞斯先生?”
“沒什么……只是做了一個夢……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p> “很不好,先生,我們可能要敗訴了。”
“給律師加錢,讓他盡力……”
“可是,先生,我們?yōu)槭裁床唤o判官……”
“這不符合規(guī)矩!”
“知道了……先生。”
“好了,你繼續(xù)盯著,我睡一會。”
“好的,先生?!?p> “……”
“道格老爺,該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p> 不久之后,一位少年出現(xiàn)在了客廳里。
他身穿黑色燕尾西服,里面搭配著白色襯衫,穿著黑色皮鞋,身上點綴著金色的裝飾,帶著一個有著金色邊框的單邊眼鏡,頭發(fā)長到了肩部,中分微卷。
“早上好,奇格薇瑪夫人?!?p> “早上好,道格?!?p> 道格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的青梅的母親,他們即將出席一場重要的宴會。
“話說,道格,你可真是優(yōu)秀,年僅十九歲就就當(dāng)上了家族的族長。”
“這沒什么,夫人。要知道我可是擁有世界上最好的老師。”
“你應(yīng)該向你的老師學(xué)習(xí)一些除了管理家族事務(wù)的其他東西。”
“比如……”
“像你的老師一樣,懂點規(guī)矩……”
“可老師就是太懂規(guī)矩了,他遲早會被這點害慘?!?p> 宴會開在比莫斯城的一座皇家式花園中,這是奇格薇瑪夫人的私有財產(chǎn)。
開這個宴會的緣由是她奇格薇瑪回來了……也許不是為了這個。
“您好,道格先生”
“早上好,道格先生。”
道格與奇格薇瑪從大廳正門走了進(jìn)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向這位十九歲的“先生”打招呼。
道格也還以微笑。
這個宴會廳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有三張非常長的桌子將會場分成了四個部分,而在桌子的盡頭有著一個高大的平臺。
因為這是奇格薇瑪夫人的歡迎會,所以道格一進(jìn)會場就和奇格薇瑪夫人分開了。
他在會場中隨意的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按理說他這種身份的人應(yīng)該坐在會場的二樓,可這里的環(huán)境壓的道格喘不上來氣,他很討厭這里的環(huán)境,因為緊緊是剛進(jìn)門他的臉就笑僵住了,就是因為“規(guī)矩”。道格討厭“規(guī)矩”。
“凱維斯.坦埃利瑞博.道格,是你嗎?”
一道令道格感到非常親切的聲音傳來。
道格快速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哦!洛思妹妹!我真是想死你了!我們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見面了吧。”
道格看見了洛思瞬間就精神了起來,雙眼放出光芒。
洛思就是道格的青梅,道格非常喜歡洛思,他發(fā)誓要將洛思娶回家。
洛思飛快的走到道格身邊坐下,臉上盡是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
“道格哥哥,我怎么覺得今天的宴會有些不一樣啊……有些……沉重……”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很正常……算了看著吧,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p> 宴會持續(xù)著,外面的天氣突然間就陰了下來,有一些小雨滴不斷地下落,打在道格旁邊的窗戶上。
不過,沒有什么能夠阻止宴會的繼續(xù)。
道格拉著洛思的手走到了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
雨滴打在墻上發(fā)出聲響,風(fēng)也越來越大了。
道格一只手撐著下巴遮著嘴,眼睛微微瞇起,看向會場中央,他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旁邊的洛思緊緊的抓住了道格的另一只手。
雨又大了一點,雨滴打擊墻體發(fā)出的聲音在道格的耳朵里逐漸的壓過了會場中嘈雜的聲音,這樣道格的心也逐漸冷靜下來。
光線逐漸變暗,外邊天上的烏云遮天蔽日,看起來就像是黑天一樣。
閃電發(fā)出的光亮透過窗戶打在了道格的臉上。
道格的目光依舊注視著會場中央,沉思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會場的門是打開的,風(fēng)吹的越越大,會場“里”的吊燈都微微晃動。
“……”
“你為什么不找別人下手?”
“那樣太容易暴露了。”
“……”
“維爾亞斯先生!維爾亞斯先生!”
“嗯……怎么了?”
“我們敗訴了……”
“……”
“算了,讓人把那乞丐安排好?!?p> “是……”
“……”
“這一章沒什么意思?!?p> “嗯……確實,我也覺得沒意思,不過我寫的是別人的故事,我也只是將它敘述下來而已?!?p> “這一次你講了兩個夢的故事,你覺得道格這個人怎么樣呢?”
“他……我不好評價。”
“我覺得這個人很真實……算了,你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那可不行,我得把故事講完再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