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隕木孜有些欣賞這位福悅郡主,不僅機敏謹慎心狠果斷,武功也不錯。倒是不像一般大梁其他大家閨秀。
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青州的事她又查到了幾分。
“塞隕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營長稍安勿躁,我是為了你好。你該清楚州長為什么要殺他們。”
陳宇有些掙扎,他自然清楚對面不是什么刺殺郡主的暴徒,他們是來調查青州桑糧一事的人,而且已經(jīng)手有了證據(jù)。
“州長還在他們手上?!?p> “一個州長而已。他們一旦逃脫,死的可不止一個州長,還有陳營長你?!?p> “逃得過初一逃的了十五嗎?我今天要是死在這,明天就會是你的九族給我陪葬。陳營長你可要好好考慮,你若是拿下對面的人我算你將功頂罪,可以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饒你不死。”
塞隕木孜眉頭一挑,“小姐認識我嗎?我就一普通人就算抓了我也算不上將功頂罪吧。”
南宮盈靈低低一笑。
“木孜大王何必自謙,作為近百年來唯一一位可以統(tǒng)一三火族的人怎么能算普通呢?只是以大王的雄才大略陪青州這些人玩是不是太沒格調了點?!?p> 陳營長瞬間讓人把塞隕木孜的人都包圍起來。
場面瞬間變成塞糾嘎達和駐州軍的對峙。
被叫破身份的塞隕木孜微微一笑,“小姐倒是消息靈通,不過你都把我的身份叫破了我豈不是更不能放你離開。嘎達動手,不留活口?!?p> 山坡上瞬時又沖出一批蒙面人向南宮盈靈殺來。
南宮盈靈咬著唇,臉色難看,她又想過青州城里有人和塞隕木孜勾結但沒想到竟然是軍隊里的人。
南宮盈靈他們立馬翻身上馬準備架馬離開。陳營長咬咬牙,“郡主殿下請保我家人無恙?!?p> 便帶著兵和蒙面人對上。
塞隕木孜皺眉,青州怎么樣其實沒什么,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那份名單謝云到底有沒有交給這位福悅郡主。
“嘎達,派人去追,盡量活捉?!?p> “好的,大哥?!?p> 陳營長本來帶的人就只有一千人,沒一會塞糾嘎達就漸漸逼近南宮盈靈他們。
州長早在南宮盈靈叫破塞隕木孜身份的時候就被溫遠致給扔了。
南宮盈靈窩在溫遠致懷里把懷里的賬本塞他身上。
“溫二記得這個很重要?!?p> “里面有什么?塞隕木孜如此緊追不舍?!?p> 青州的事塞隕木孜只要好好看戲或者把水攪的跟混就行,沒必要非要追殺南宮盈靈。
從他知道南宮盈靈是專門查青州事的時候就該知道他的那個假郡主根本就是一筆敗筆。
“我也不知道,我又沒看?!?p> 溫遠致手上動作不停,對南宮盈靈的話確實半點不信,他都不知道塞隕木孜的身份,她卻如此清楚。
看來她在云水城干的正事比他多多了。
塞糾嘎達往溫遠致的一刀看在溫遠致馬的腿上。
溫遠致無奈抱著南宮盈靈往別處一跳,轉身迎戰(zhàn),搶過另一匹馬轉身又逃。
“一群懦夫,跑什么跑,你們今天注定是逃不掉的,還不快快受死?!?p> 溫遠輝帶著南宮盈靈四處觀察,找尋生路。其他的青龍衛(wèi)紛紛替他們開路,但始終被圍困無法脫身。
南宮盈靈望向溫遠致,低垂眼眸,沒想到她盡然要命喪于此。
她帶著自己的匕首襯溫遠致注意的時候,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毒粉灑落,重新朝山林奔去,準備用自己把塞糾嘎達引開。
溫遠致眉梢急跳幾下,她怎么這么不安分,準備追過去但又被蒙面人給攔住。
他趕忙給四下的人打個手勢人他們分散進入山林為南宮盈靈掩護。
在山林里南宮小姐確實生存有道,三天過去了依然沒人找到她的蹤跡。
反倒是南宮盈靈盼來了她的救兵白銀。自從接到小姐暗示后白銀就密切注意青州城里的動向,從知道州長出城起她就一直時刻關注。發(fā)現(xiàn)他們青州城外布兵圍剿,她就緊急召集人手準備救援。
這個時候不論被圍困的是誰都是重要的人,可是她實在沒想到州長圍剿的竟然是她家小姐,好大的膽子。
“溫公子,找到小姐的蹤跡了嗎?”
“沒有,南宮小姐應該和你們有著特殊的傳信方式,你也找不到她嗎?”
“有,但在小姐心里逃命的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暗信,因為不論什么暗信都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
白銀打給手勢把自己的人都召回來。
“不過溫公子倒是提醒了我?!?p> 她向手下吩咐道,“你們去清理林子里的殺手,不用專門尋找小姐?!?p> “溫公子我們會青州城,小姐要是沒事會在那和我們會合?!?p> 溫遠致無奈點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先這樣了,也不知道南宮盈靈到底是自己躲起來了還是被人給抓了。他們現(xiàn)在也無力可施。
三天后
巡查組終于到了。
即使青州州長病重,歡迎儀式依然辦的很隆重。
他們在青州最寬闊的中心搭了個臺子,讓萬民歡迎太子殿下。
青州各處打理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所有的臣民都衣著干凈,笑容滿面。
青州五大城的府丞也都過來拜見太子殿下。
鑼鼓齊鳴,熱鬧非凡。
在太子殿下登上高階之上,守衛(wèi)森嚴的高臺中突然出現(xiàn)一位身穿粗布,臉色蠟黃的女子手持太子令牌闖了進來。
“來人,拿下”
南宮盈靈此時精力不濟,但依然高舉太子玉令。
“此乃太子令牌,帶我去見太子殿下。”
“胡扯,太子玉令早就丟失,誰知道你是不是刺客,來人把她壓入大牢。”
“笑話,太子殿下就在高臺之上,我一弱女子怎么可能在你們這么多人的防備下刺殺他。我是瘋了會帶一塊丟失的玉令來找太子。”
程營長也知道不可能,但他聽了州長吩咐今天不能放任何一個人去過去。
但顯然南宮盈靈能走到這里就不是他一個營長能攔住的。
南宮盈靈面貌失光但一身孤傲的氣質也威懾的周圍人一個個都束手束腳,不敢傷到她。
高臺上的人也紛紛注意到這邊的混亂。太子皺皺眉。
“那邊怎么回事?”
身邊的人趕緊下去打聽回來回話。
“回殿下。是一個民女帶著你丟失的玉令要見你,老奴已經(jīng)讓人把玉令帶過來讓人把她轟出去了?,F(xiàn)在的賊人可真大膽,偷了你的令牌還敢來你面前放肆?!?p> 太子眉頭一鎖,一腳踹過去,“混賬東西,給我把人帶過來。那是南宮盈靈,瞎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