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了赫烏莉亞的部落,敖廣看著這安靜的部落,又看了一眼遠(yuǎn)處依舊能看到火光的瓦沙克部落部落的方向,心情非常復(fù)雜。
明明就只有幾百公里,但兩個部落卻完全是不同的景象,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兩個部落此時都很安靜,一個是死的安靜,一個生的安靜。
看著這安靜祥和的部落,敖廣淡淡地和赫烏莉亞說了一句:“你說如果有一天整個世界的魔神都退出歷史舞臺,那人類是否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抵抗那些災(zāi)難呢?!?p> “呵哈?如果我們真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那人類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力量應(yīng)對一切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提前一步退出,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保護(hù)我的族民,我不想讓他們和瓦沙克的族民一樣。”
對于赫烏莉亞的話,敖廣并沒有回答她,他很清楚,赫烏莉亞要想退出,除了被多位魔神圍攻以外,是不可能被單殺的。
就赫烏莉亞現(xiàn)在的實力來看,她不去讓別人提前退出就不錯了,誰還敢打她的主意啊,難不成是想體驗一下變成鹽的感覺嗎。
赫烏莉亞看著旁邊的敖廣,差不多猜出了敖廣認(rèn)為她的話是看玩笑的,但她也只是一笑而過,對于死亡這件事她可是在瓦沙克那打聽過的,雖然他沒直接說,但是她敢肯定,最終得到神位的不是她。
“什么話都別說了,先帶我去看看那孩子,剛被滅族,我去安慰他一下?!?p> 摩拉克斯要是在旁邊,估計連嘴里的茶水都能噴出來,你去安慰,你原來還會安慰人的?
赫烏莉亞聞言,莞爾一笑,帶著敖廣回到了她的住所。
推開門,只見一個一絲不掛的孩童正呆坐在水盆當(dāng)中,任由旁邊的侍女清洗著他的身體。
可這一幕在敖廣的眼里感覺有點不對勁,那侍女的眼里冒著光,猶如餓狼看見羔羊一般。
敖廣看著那侍女,把頭靠近赫烏莉亞說道:“姐,你這侍女哪找的,怕不是正太控啊。”
“正太控?那是什么?”
嘶~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我高低給你整兩句,但現(xiàn)在畢竟有著個孩子在這。
不再理會赫烏莉亞,敖廣走向玄機(jī),隨后蹲在他身旁,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不是敖廣不想說話,而是他不知道說什么。
面對一個剛被滅族的孩子該說些什么,在線等,挺急的。
“那個,玄機(jī)?”
男孩聽到有人在喊他,便把頭抬起看向敖廣。
男孩覺得面前的人很眼熟,但記不起到底是在哪見到過。
“大人,您是?”
(||?Д?)
這一問可給敖廣整沉默了,不久兩年沒抱過你嘛,現(xiàn)在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虧我還想安慰你來著。
這一大一小的對話給旁邊赫烏莉亞都給逗笑了,起初她還擔(dān)心這孩子看到敖廣會過段跟著他走呢,現(xiàn)在一看,這擔(dān)心完全是沒必要的。
“玄機(jī)啊,我是瓦沙克的朋友,幾年前還去他那抱過你呢?!?p> 敖廣這么一說,玄機(jī)算是知道了他為什么看敖廣會覺得眼熟了,確實是有個長角的家伙和他關(guān)系不錯,但好像那家伙一直是在騷擾他姐姐。
“原來是敖廣大人,然后呢…”
(°д°)
什么叫然后呢,咱倆,老熟人了,你被滅族了不得找個熟人投靠嗎。
“我…是來接你走的。”
聽敖廣說這話,旁邊的赫烏莉亞可就坐不住了。
“咱們可說好了的,你答應(yīng)過我小玄機(jī)留在我這的?!?p> 敖廣看了赫烏莉亞一眼,非常平靜地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讓這孩子自己決定比較好,有些事情我們不該干涉,也不能干涉,你說呢。”
敖廣這后面聽上去是在詢問,但赫烏莉亞聽到的意思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之前的話是我騙你的。”
赫烏莉亞拿敖廣沒辦法,她不是歸終,如果是歸終的話,敖廣還是會聽到,但對于她這“陌生人”的話,敖廣可是一點都聽不進(jìn)去的。
“玄機(jī),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赫烏莉亞這,無論你選擇哪一種,我都尊重你的選擇?!?p> 你這是尊重?怎么這話語間充滿了威脅。
其實敖廣也不太確定,這孩子跟他走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如果瓦沙克看到的未來是玄機(jī)跟著赫烏莉亞的,那么如果敖廣把玄機(jī)帶走,那瓦沙克看到的未來就不會發(fā)生,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出現(xiàn)變數(shù)。
對于敖廣的顧慮,已故的瓦沙克表示,我是瞎子但不是傻子,要是沒把握的話,我敢把這孩子交給你?我直接丟給摩拉克斯不行嗎。
“我…我…”
說實話,玄機(jī)面對這選擇還是挺困難的,一個是經(jīng)常騷擾姐姐的人,一個是救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敖廣看上去很兇,選旁邊的姐姐的話,他可能要打自己;如果選他的話又對不起救了自己的姐姐。
“那個…我能都選嗎?!?p> 嗯?(-_-)
嗯?(??)
就這一個回答,敖廣就知道瓦沙克為什么說這孩子是希望了,正常孩子在做選擇的時候只會糾結(jié),但這孩子直接選擇全都要。
敖廣看了一眼旁邊的赫烏莉亞,隨后就開始在心里想著如何雙贏。
‘每個部落住半個月還是直接先住半年呢…’
比起敖廣的這些不成熟想法,赫烏莉亞的想法就成熟很多了,她想的是怎么合理的吧這孩子和敖廣這贈品都留下來。
“決定了,這孩子前五十年在我那,后五十年留在你這?!?p> 敖廣嘴里說著,心里暗嘆自己真特么機(jī)智,這孩子前半生都在自己那過了,那后半生還會跑嗎。
敖廣的話,引得旁邊三個人都瞠目結(jié)舌,是世上怎么會存在這么厚顏無恥的男人,不是說男人都好面子的嗎,這人怎么直接把面子丟在地上摩擦了。
赫烏莉亞翻著白眼,面向敖廣想著,你怎么不說這孩子生前在你那死后埋我這呢,你這么不要臉,歸終她知道嗎。
說實話,歸終還真的知道,如果說人都是要面子的,那么敖廣就不能算人了,他的面子早就被他敗光了。
“玄機(jī)留在我這,你要照顧他的話就留下來,如果不行就反過來,玄機(jī)去你那,你留在我我這,你和他總得留一個在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