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永夜城最大的非職業(yè)團體,同時也是永夜城資源供給的最大維系者。
關(guān)于永夜城的歷史已經(jīng)無可考證,最起碼江臨川的職業(yè)芯片中并不包括這一部分,他只是隱約聽人說過,這一切的源頭歸咎于一場毀天滅地的戰(zhàn)爭,從那以后太陽不再升起,荒野到處充斥著可怕的輻射。
生物們在哀嚎中異變死亡,活下來的動物也變得極其易怒,痛恨人類,而永夜城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建立的。
當(dāng)然,這些只是都市傳說,但某些方面確實真實的,比如致命的輻射,狂躁的輻射獸,以及永不升起的太陽。
也正是因為這些致命的威脅,人類想要出去尋找資源變得極其困難,直到拾荒者的出現(xiàn)。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從黑暗中尋找各種資源和生的希望,用孱弱的身體扛起了這座看似繁華的鋼鐵城市,所求的不過是活下去罷了。
曾經(jīng)的江臨川,正是其中的一員,只是他的運氣一直很好,不僅成功的活了下來,得到了芙蘿倫絲,還用余下的存款給自己購置了一個家。
所以對他來說拾荒的那段日子不算什么難以接受的回憶,甚至在前兩天瀕臨破產(chǎn)時他還在考慮要不要重操舊業(yè),只是他有些摸不準(zhǔn)這個女人提起這個是什么意思。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直接稱呼別人拾荒者和C語言造成的侮辱相當(dāng)。
沉思片刻后,江臨川決定試探一下,他微微挺起胸膛:“那些底層的螻蟻,我是一名偉大的機械師...學(xué)徒。”
蘇蘇眼底明顯閃過一絲嫌惡,似乎很不爽江臨川的這種語氣。
“嗯?!迸似届o的點了點,紅潤的朱唇吐出淡淡的煙霧:“既然不是,那你請回吧。”
“蘇蘇,送客。”
眼看女人轉(zhuǎn)過身去,江臨川有些傻眼了,您就算長得美也不能不按套路出牌吧,他掃了眼‘星御二代’,腦子飛快的旋轉(zhuǎn)著,難道這位是需要拾荒者幫她尋找某樣?xùn)|西?
之所以這么猜測,是因為這種委托并不少。
想到這他連忙開口:“等等!”
女人側(cè)過頭,白皙的天鵝頸勾勒出近乎完美的曲線,在長長睫毛的勾畫下眼角微挑,自然而然的散發(fā)著獨特的風(fēng)情。
“那啥...”江臨川迫使自己收回目光:“其實我偶爾也兼職拾荒者?!?p> 蘇蘇聞言撇撇嘴,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某人不是說那是底層螻蟻干的活嗎?”
江臨川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話就錯了,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現(xiàn)在生活壓力那么大,活不下去的時候當(dāng)個螻蟻也不丟人?!?p> 蘇蘇張了張嘴:“你...你強詞奪理!”
咚咚!
煙桿敲擊桌面發(fā)出不輕不重的響聲,女人目光重新落在江臨川的身上:“既然如此,東西可以給你?!?p> 江臨川聞言心中一喜,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你需要我找什么?”
他心中很清楚,微型能源爐芯這么貴重的物品,不可能因為他是拾荒者就輕易的送給他,他決定先聽聽女人的條件,如果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圍,哪怕能源爐芯再好也不值得他付出生命。
女人動作優(yōu)雅的含著煙嘴,伸出了三根纖細的手指:“三萬,外加...”
江臨川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你竟然還要錢?”
“不然呢?”女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現(xiàn)在生活壓力那么大嘛,房租費,生活費不需要錢的???”
你還學(xué)我說話?
不是。
雖然你的表情很認(rèn)真,但是屬實有點崩人設(shè)啊,像您這樣的人物不應(yīng)該視錢財如糞土嗎?
江臨川表情不斷變幻,強忍著吐槽的沖動說道:“能不能少點,向您這樣的大佬應(yīng)該不缺這點吧?”
“不行?!迸司芙^的異常干脆:“首先,我是個商人,附加條件可以降低一點,但是錢問題免談。”
兩人爭鋒相對的對視著,誰都不肯后退一步,蘇蘇見狀無語的扶著額頭。
對峙片刻后兩人同時開口。
“我覺得...”
“大不了我找別人?!?p> You has been slained?。ㄓ螒蛘Z音:你被擊殺了。)
江臨川泄氣般擺了擺手:“好吧,你贏了,條件是什么。”
女人嘴角微微勾起,平靜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隨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聽了她的條件,江臨川默然片刻,內(nèi)心瘋狂的吐槽。
我求你加重條件啊!
真的,我命硬,不怕死??!
只可惜木已成舟,再提這事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片刻后,蘇蘇喜滋滋的把裝有爐芯的木盒遞了過來:“您的貨款已到賬,歡迎下次光臨?!?p> 江臨川嘴角微微抽搐,隨著賬戶余額飛快變少,他的感覺自己的生命也隨著那些數(shù)字而流失,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推門離開時,江臨川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你們店鋪招牌上的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屏風(fēng)后一片安靜,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
“小姐,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來就行,您非得插手?!碧K蘇手中拿著雞毛撣子,仔細的清理著貨柜:“還有,今天這也算開張了,以后要不要多賣點?”
“那些東西不能吃又不能喝,巴拉巴拉巴拉?!?p> 女人單手托腮,凝脂般的手腕上掛著一枚碧綠的翡翠手鐲,她看著手中細長的白玉煙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我跟你說話呢?!?p> “哦?!迸嘶剡^神來,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煙桿:“你不是一直抱怨家里的錢快用光了嗎?”
蘇蘇跺了跺腳:“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說以后要不要多賣點東西,省的為了那點錢跟別人斤斤計較?!?p> “哈欠~我乏了?!?p> “您又來,就不能換個借口,哼!”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個無賴竟然注意到了那兩個字,小姐你又破天荒的賣東西給他,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還有還有,那兩個字是什么意思?。俊?p> “小姐,你都睡這么久了,跟蘇蘇說說話唄?”
“你太啰嗦了...”
“小姐我錯了,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