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明身邊有了震天雷的威脅,這幫賊寇撒丫子跑的更遠(yuǎn)了。
誰也不想耳鼻口流血而死。
秦祚明驅(qū)逐賊寇,率軍控制住北城城墻的一角。
甲乙兩個小旗也終于趕來上,放銃驅(qū)逐逃跑的賊寇,讓他們離的更遠(yuǎn)一些。
秦祚明騎在戰(zhàn)馬上,這才看見城外密密麻麻的賊寇,營寨都連成了一片一片的。
這要是放幾把火,給他來個火燒連營,可惜了。
秦祚明暗暗搖頭,風(fēng)是從城外吹向城內(nèi)的。
“總旗大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小旗官鄭路同樣看見了城外密密麻麻的賊軍,臉色很是不好。
“走,沿著城墻走,去南城方向,匯合明軍。”
秦祚明命令騎兵繼續(xù)開道,隨時通報路上情況。
他下了戰(zhàn)馬,接過魯密銃,并且接應(yīng)丙小旗的人上城,瞄準(zhǔn)街道,誰敢露頭就打誰。
把控迅雷銃與虎蹲炮的邵明俊接到消息,他當(dāng)即差人扛起兩東西,推著車往跑馬臺走來。
距離最近的劉文秀看見這些人真的上了城墻,當(dāng)即捶地回頭大吼道:
“大哥,沒死就言語一聲,秦祚明真的跑了!”
“將軍小心?!?p> 護(hù)衛(wèi)陳建時刻盯著秦祚明,見他舉著火銃瞄向這里,他拉過劉文秀,來個死亡翻滾。
砰的一聲。
鉛子劉文秀露頭的地上,又彈起來,擊碎了花瓶。
見到這一幕,劉文秀臉色煞白,心嘣嘣跳的飛快。
聽到劉文秀的大吼,又聽到一聲銃響。
孫可望的腳步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我三弟如何了?”
“回將軍,看不清?!碧稍诘厣袭?dāng)死尸的觀察員道:
“狗官軍占據(jù)了城墻,這下子更看得清楚我們的位置?!?p> 而且他的觀察視角也受損,根本就看太清楚城墻上明軍的具體舉動。
秦祚明的槍法有些準(zhǔn),讓他不敢動作太大。
艾能奇在廳內(nèi)走來走去:“大哥,這援軍怎么還沒到?”
孫可望攥著拳頭高聲:“號箭才發(fā)出去一會,在等等,
現(xiàn)在秦祚明就是想要釣我們出去,這下他站得高,更能打的準(zhǔn)了?!?p> “晦氣!”
艾能奇氣的踢翻了眼前的木椅子,今日如此多人,竟然被幾十桿火器為威脅了。
不怕死,不代表就可以無腦沖鋒。
第一次大意了,可有了經(jīng)驗教訓(xùn),第二次就不能再大意!
另一方面,他是心疼自己死去的那些親衛(wèi)營士卒。
那么多好手,連碰都沒碰到狗官軍,就全折在半路上,他咽不下這口氣。
可眼前又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等炮灰來。
眼瞅著義父就要霸占四川,緊接著要稱帝了。
怎么就出了這種事?
“再等等,秦祚明他逃不出這成都,城內(nèi)鬧的這么大動靜,城外定然都做好了準(zhǔn)備?!?p> 孫可望反倒氣定神閑的道:“既然秦祚明想要釣我們出去,那我們便偏不出去,讓他的計劃落空。”
“大哥說的對,什么狗屁的大明忠臣,老子不知道殺了多少忠臣了!”
艾能奇攥著拳頭惡狠狠的道:“待我抓住秦祚明,非得片下他身上幾片肉,當(dāng)下酒菜。”
城墻之上,秦祚明見在無人露頭后,決定添一把火:
“艾能奇,咱倆初次見面的時候,聊得很好,今兒怎么不敢出來聊一聊了?”
艾能奇剛放完狠話,當(dāng)即被秦祚明點(diǎn)名,一時間有些心虛。
“哼,你給我等著,想要引誘我,老子不上當(dāng)!”
艾能奇向著身邊的親衛(wèi)怒喝了一聲,決定不理秦祚明的引誘。
這下子沒有高個子給他頂天了,艾能奇重新坐回房間角落里防炮,以免被秦祚明這個無恥之徒給暗算了。
屋子內(nèi)不少孫可望親衛(wèi),看著艾能奇這番為自己辯解的話,想笑又不敢笑。
至于艾能奇的親衛(wèi)則是心中大吃一驚,這還是勇猛的艾將軍嗎?
將乃兵之膽也。
現(xiàn)在將軍們被秦祚明犀利的火器所威脅,連口頭上都不敢還擊,讓他們這些人更是沒了膽氣。
逃過一命的劉文秀再也不敢大聲言語了。
“我軍中可有火器?”劉文秀也遠(yuǎn)離了門口,躲在房間內(nèi)喝問道。
“將軍,大軍從重慶一路殺來,只帶了攻城的火炮,全都在城外,像明軍這般犀利的火器,我軍中怕是沒有多少。”
親衛(wèi)陳建頓了頓又道:“那些新附營的明軍手里,興許有一些犀利的火器?!?p> “嗯,派人翻墻去把新附營的明軍帶來,讓他們狗咬狗?!?p> “是。”
親衛(wèi)陳建當(dāng)即領(lǐng)命,直接去布政司衙門,找李定國討要手令。
秦祚明見無人應(yīng)答,便吼道:“艾能奇,你不出來,那小爺我可就走了?!?p> 秦祚明說完之后,就招呼所有人全都緊貼城墻蹲下,準(zhǔn)備離開這里。
他相信孫可望肯定會派人盯著自己的動作。
孫可望倒是有些焦急:“他們真的沿著城墻跑了?”
“將軍別出來,狗官軍全都躲在城墻后面,騙咱們呢!”
“哼,我就知道,他還想騙人出去,賺我四弟的性命?!?p> 艾能奇聽到這話,躲在角落里不言語。
現(xiàn)在秦祚明打定主意是大哥被他一炮轟死了,那自己被惦記上,屬實(shí)正常。
艾能奇嘴里罵罵咧咧的道:“秦祚明這個狗一樣的玩意,真他媽的不是人,他這個人也太狗了!”
“秦祚明要是不狗,能做出這種事來嗎?”孫可望嘴里也沒有好話。
然后屋子里就開始引起了對秦祚明的嘴上咒罵,要是能抓住秦祚明,這群人早就動手發(fā)泄了。
何至于落到這種過過嘴癮的境地?
而在一片喝罵聲中,秦祚明等人則是悄咪咪的蹲在地上移動,遠(yuǎn)離了這塊地方。
“總旗大人,咱們這就能騙過城下那幫狗一樣的玩意?”小旗官鄭路緊隨其后,小聲問道。
“虛虛實(shí)實(shí),饒是他們不上當(dāng)?!鼻仂衩饕恢倍字撸骸败浀呐掠驳模驳呐虏灰?,不要命的怕愣的?!?p> “秦二哥,你這話是啥意思?”在他前面走的邵明俊問道。
“賊寇有硬有軟,咱們是不要命的。
可是賊寇當(dāng)中若是有二愣子,那我的這個計謀就不好用了,臥槽。”
秦祚明捂著鼻子道:“邵老弟,你放屁能他媽的提前言語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