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之和碧涵回來了。
大抵是知道自己惹了麻煩,顧寒之讓碧涵回到房間,在碧涵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去了顧靜湖院里。
顧寒之預(yù)料之外的,顧靜湖沒有借此讓他走,只是道,“放心,已經(jīng)解決了?!?p> “不過是一紈绔,那位虧欠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p> 說這話時,顧寒之注意到他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感覺好奇的同時,心里忽然有些酸酸脹脹的。
那句感謝實在難說出口,顧寒之咽了幾下口水,干巴巴的,“多謝。”
“客氣什么?”顧靜湖漫不經(jīng)心地給筆下畫作描摹上顏色,忽而筆尖一頓,抬頭看他,“你突然這么客氣,怪不習(xí)慣的?!?p> “……”顧寒之被噎了個夠嗆,匆匆道了別背影遠走了。
顧靜湖看著筆下花叢中黑貓,對視上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半晌沒趣地將筆放在筆山上。
“回來的這么快?對了,我想出去開個鋪子?!鳖櫤畡倓傏s回去,就見碧涵已經(jīng)收拾了行李,看上去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等告訴他一聲就走了。
雖然被顧靜湖懟了心情復(fù)雜,但看碧涵,還是十分關(guān)心地問道。
“想好在哪了?”
碧涵搖搖頭,忽而狡黠一笑,“我和天香樓的一位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她說我若是有需要盡管找她……別,這可能就是你未來要住的地方了,你可要好好伺候你未來婆家人。”
雖然碧涵也想做婆家人,但是看顧寒之對顧靜湖慫的樣,就覺得不太可能。
尤其,自己弟弟一看就是耐折騰的模樣。
碧涵沖顧寒之擺擺手,走出門就消失了。顧府上下甚至不知道碧涵走了的事實。
直到晚上——
“她走了?!”
“可憐見的,那么美的姑娘,居然慘遭調(diào)戲……”
“也不知去了哪,二公子知道不知道?!?p> 顧靜湖自然很快知道了,還被顧靜淵好好說了一通。
“來者是客,我們讓客人受了欺負?,F(xiàn)在只剩下顧小公子,你要好好去賠個禮道個歉,務(wù)必讓他滿意?!?p> 顧靜淵給顧靜湖下了死命令,谷雨陪著公子從大公子書房出來,兩人走過紫藤花廊,恰好看到了墨團兒在一處墻上翻來滾去。
顧靜湖抬眼去看,不得不說,顧寒之比這貓好看多了。
見到顧靜湖,那貓仿佛見了親人一般凌空撲了過來。腳下是石板路,顧寒之也擔(dān)心貓摔著了,抬起手臂要抱。
墨團眼睛睜大,似乎有些驚喜,身子凌到半空,就要,就要……被一只手接住了。
顧寒之抱著貓,不顧貓在他懷里齜牙咧嘴,要將貓遞給顧靜湖,又有些遲疑。
“能抱動嗎?”完全的真誠。
顧靜湖額角狠狠跳了兩下,伸手,“給我?!?p> 谷雨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家公子在傲嬌,表情更生動了。
摸著墨團兒沉甸甸的身子,顧靜湖問,“住得可還好?”
顧寒之雖然詫異,還是答了,“嗯?!?p> 顧靜湖點點頭,又問,“今日受委屈了?”
顧寒之搖頭,“不曾?!?p> 顧靜湖滿意了,又極為關(guān)切地道,“若有不滿意的,記得來找我,嗯,谷雨。”
顧寒之聽得滿頭霧水,冰山臉上還是浮起了一絲笑,“一切都好?!?p> “谷雨,可聽到了?”
谷雨正默默為這位顧公子點蠟燭呢,忽然被點名,連忙點頭,“是的,公子?!?p> “既如此,就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復(fù)述給兄長。”
谷雨:“公子……您真是英明神武?!?p> 谷雨說著,一溜煙跑遠了。
顧寒之若是此刻還不明白,就真真白長了腦袋。
“今日的事……”
“算過去了,給,”顧靜湖把在他懷里翻過來滾過去耍賴撒嬌打呼嚕的貓遞過去,伸了伸胳膊,“太沉了,該減肥了?!?p> 彼時夕陽斜照,顧寒之踩著顧靜湖的影子,慢慢走入小亭陰影中。
折蘑菇
顧顧脾氣不太好,因為一些經(jīng)歷,脾氣有時候比較乖戾。在外人面前還有收斂或偽裝,但在貓貓跟前不會,因為顧寒之他不是人(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在顧寒之面前顧顧會輕松很多,不必擔(dān)心這個人會怎么樣。但是有時候顧顧會對顧寒之特別好,也因為這個家伙不是人(嗯……)尤其,顧顧很喜歡貓,顧寒之在顧顧心里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畢竟救過他嘛,而且有肌膚相親……總之,顧寒之在顧顧心里的地位會越來越不一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