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村頭教堂的路上,魯特*玻耳感覺自己今天的腳步特別的輕快。
甚至要比腿被潘森老爺打斷之前還要輕快。
不由得感慨隔壁村的那個巫醫(yī)的藥果然厲害。
怪不得一副藥人家敢要他兩個銀幣的錢呢。
不僅如此,走在村里的時候,村子里那些平時關(guān)系不太好的村民們對他的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
甚至魯特還看到了幾個年輕點的寡婦在對著他飛眼兒。
這就讓魯特心中大為警惕。
擔(dān)心她們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家現(xiàn)在有錢了,所以想圖財害命?
殊不知費赫特村的村民們也在看著他私下討論著:“快看!是魯特!魯特*玻耳!”
“誰?魯特*玻耳?他不是被潘森老爺把腿打斷了正在家里等死嗎?
怎么又出來了,而且走路還蹦蹦跳跳的?”
“害~!人家現(xiàn)在可不得了了,我聽說??!他的兒子,流克現(xiàn)在從阿姆斯特丹回來了!”
“流克?就是那個怪小孩?從小就神神叨叨的那個?
魯特不是說他兒子已經(jīng)死了嗎?
再說他回來就回來唄,咱們村子里跑去阿姆斯特丹闖的人多了。
回來的時候一個個不都是灰頭土臉的,有的甚至好幾天都沒吃飯了?”
“不一樣!人家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成了王國的海軍少尉!”
“海軍少尉?那是什么?是當(dāng)官了嗎?
少尉,聽起來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嘛!
少尉跟村長比起來,哪個大?”
有沒見過世面的村民問出了這句話。
馬上,就有其他村民得意洋洋的給他普及知識:“村長?村長在海軍少尉的面前就是個屁!”
“哇哦!那豈不是當(dāng)大官了?”
于是,村民們一片嘩然,不由得,看著骨瘦如柴還蹦蹦跳跳的魯特*玻耳的眼神也不一樣了起來:“怪不得老魯特今天這么高興呢!
本來以為死了的兒子活著回來了,還當(dāng)上了海軍少尉這么大的官。
他這會兒肯定高興壞了吧?”
村子里的婦女們湊在一起也在竊竊私語,其中有一個老婦人用手戳戳自己的侄女:“嘿!瑪麗安!
我記得,以前老魯特不是讓你跟他兒子流克在一起嗎?
結(jié)果你嫌他沒出息,就給拒絕了。
聽說了嗎?流克活著從阿姆斯特丹回來了,好像還當(dāng)了大官。
是什么海軍少尉呢!聽說比村長大多了!
放個屁就能把村長嚇死!
現(xiàn)在人家有出息了!你的機會來了!”
“唉~!沒機會了,特蕾莎嬸嬸!
人家現(xiàn)在是大人物了,當(dāng)初是我瞧不起人家,現(xiàn)在是人家瞧不上我了,我才不去自討沒趣呢!”
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上下,身材偏瘦,長得還算標致的小寡婦嘆息道。
“害~!你這個笨蛋!誰跟你說讓你嫁給他兒子玻耳了!
你這個小寡婦也配!我說的是老魯特!
聽說他的妻子都過世好幾年了,他一定很孤單,你的機會來了!”
看著瑪麗安一臉的消沉,自怨自艾的模樣,老婦人這個氣啊!
狠狠地一拍自己侄女的后背,大聲的喊了出來,為她指點迷津。
“對??!對啊!其實仔細看看,老魯特其實也不算老。
才四十多歲,很年輕嘛!”
老婦人殊不知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話剛出口,就泄露了天機,被她的一句話提醒。
村子里的幾個寡婦就開始熱切的討論起了嫁給老魯特的可能性。
耳聽得其他人都在熱切討論,自己的侄女兒卻還是滿臉的猶豫。
老婦人特蕾莎就氣不打一處來,眼看著魯特*玻耳就要從視線中離開。
老婦人等不及自己的侄女兒猶豫了,直接伸手召喚:“魯特!魯特!魯特*玻耳!”
魯特*玻耳正在拿著那枚黃銅印章往教堂走,眼看著就要走到了。
突然就聽見了身后傳來特蕾莎嬸嬸的聲音。
要是擱平時,他就不回頭了。
誰讓他今天高興呢,聽到了呼喚,魯特*玻耳蹦蹦跳跳的就跑了過來:“嘿!特蕾莎老姐姐!您叫我?”
“對!我叫你!”
看到魯特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了,特蕾莎嬸嬸點了點頭:“魯特,我記得,之前你托我替你的兒子流克問我的侄女兒瑪麗安愿不愿意嫁給他的事情吧?
之前是瑪麗安不懂事,覺得流克不正經(jīng),沒出息,所以就拒絕了。
現(xiàn)在他也回來了,還當(dāng)上了海軍少尉,你看這事兒?!?p> 特蕾莎嬸嬸的話聽得魯特一臉懵逼,同時也對旁邊一臉乖巧坐著的瑪麗安產(chǎn)生了惡感。
好么,當(dāng)初你嫌我們家窮,不愿意嫁過來,現(xiàn)在我們家有錢了,我兒子還當(dāng)了海軍少尉,你就想嫁過來了?
哪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誒?等等?她說什么?海軍少尉?那是什么東西?
家里有錢了,魯特*玻耳的心氣也高了起來,理所當(dāng)然的就有點看不起曾經(jīng)對他們家愛答不理的瑪麗安起來。
哼!不過是個寡婦,牛什么?
當(dāng)初對我愛答不理,現(xiàn)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剛剛在想要怎么回絕這件事情,馬上又被特蕾莎嬸嬸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海軍少尉?那是怎么回事?那個臭小子沒跟我說啊!”
眾村民一聽,也覺得奇怪:“怎么?流克沒跟你說他現(xiàn)在是海軍少尉嗎?”
不由得,有幾個心思活絡(luò)的就開始私下里商議海軍少尉的事情會不會是訛傳。
本來幾個準備現(xiàn)場對魯特表白的寡婦也打消了主意,打算讓子彈飛一會兒。
特蕾莎嬸嬸這會兒連連的用眼神催促自己的侄女兒趕快上去表白。
但是這會兒的瑪麗安也滿臉的猶豫,她也想等子彈飛一會兒。
沒有?。∷裁炊紱]說??!
進門他就掏了一大堆金幣,我們倆就忙著數(shù)金幣來著。
魯特想這么說。
但是他沒敢說,還是想先打聽清楚海軍少尉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拿出了黃銅印章給眾人看:“沒有,他什么都沒說,進門就給了我這個東西。
他說讓我看了這個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p> “哦?什么東西?”
眾村民探頭探腦的去看,有看到的人就大聲的說道:“是印章,黃銅的。
上面刻著個郁金香,還有一行字,寫的是什么?魯特?”
魯特也是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不認識字啊!
問那個臭小子他也不說,非說讓我來問利威爾神父就知道了。
我就是來找利威爾神父的?!?p> “我去找利威爾神父!”
當(dāng)時就有好事兒的人飛奔著去教堂找人了。
過了一會兒,一身黑色教士袍,戴著老花鏡,須發(fā)皆白的利威爾神父捧著圣經(jīng)就過來了。
眾人一下子就把他圍上了,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為眾人解答疑問。
利威爾神父被村民請到外面,面對著一群衣衫襤褸的鄉(xiāng)下人。
利威爾神父有點不屑于搭理他們。
如果不是聽說有一位海軍少尉的父親來找他的話他都不會出教堂。
眼看著這群鄉(xiāng)下人把他圍了起來,聞到了濃濃的臭味兒。
利威爾神父哪怕是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很多年了,也不禁微微皺眉。
“利威爾神父,請您看看這個上面寫的什么?”
但是接下來當(dāng)村民們把黃銅印章遞到他手里的時候。
利威爾神父的心不禁還是顫抖了。
不同于沒見過世面的村民們,利威爾神父一入手就知道。
手里的這玩意兒是貴族的紋章憑證!
拿起印章的印面一看,一朵栩栩如生的郁金香。
以及一行西班牙文小字:“敕封王國平民流克*玻耳為皇家郁金香騎士,國王威廉*路德維克詔令。”
“嘩!什么?郁金香騎士?!”
“流克那小子是貴族老爺了?”
“什么流克那小子!那是流克大人!”
村民們一眾嘩然,尤其是流克的便宜老爹魯特。
更是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騎…騎士?!
貴族?我兒子是騎士!
我是貴族老爺了?!
我們家以后也是貴族了?”
一眾人盡皆被震得無話可說,只有特蕾莎嬸嬸依舊保持著清醒。
她一把抓住了魯特的手,語氣快速的說:“魯特!我想把我的侄女兒瑪麗安嫁給你為妻,你愿意嗎?”
“不!我不愿意!”
魯特*玻耳一下甩開了特蕾莎嬸嬸的手:“開什么玩笑呢?我現(xiàn)在可是貴族老爺!
我的兒子是騎士大人!我怎么可能會娶一個寡婦?”
青銅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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