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張玨感覺本來已經(jīng)浮出水面的東西瞬間又沉入水底了,平靜的河水下面卻是暗流涌動,處于明處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如果有老師他們那樣實力就好了,一切陰謀詭計在實力面前如同一張白紙一般,輕松可破?!彪x開住宅樓的張玨內(nèi)心不停地想著,渴望著實力,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能感覺到的只有無力。
張玨找到個小賣部,花一塊錢,借了一下電話.
“喂,老板,出了點情況,那個人帶著小姨子跑了,沒看住,不知道去哪了,現(xiàn)在怎么辦?”張玨并不認(rèn)為自己隨便找個人接電話就會恰好是邪教的人,更何況這語言還加密了,就算是估摸也聽不出來。
“跑了,那就算了,你先回來忙工作吧,剩下的事我找人去辦。”
“嗯,好,我會盡快回去的,老板再見?!?p> 張玨將手里的電話掛斷,向著小賣部店主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就朝著黎山的方向走去。
黎山的面積很大,大大小小離黎山挨著的縣市就有五六個,張玨并不打算從客運站乘坐客車回家,一來邪教中人如果想找到自己和張語定然會監(jiān)視客運站,二來,黎山深處還有個胡坤,張玨并不認(rèn)為自己打不過一個一品武者,更何況,這胡坤應(yīng)該就是邪教武者,知道的東西肯定會比王坤一個非邪教武者知道得多,生擒了他,會比殺死他更有價值。
“鐺鐺鐺鐺”,一輛公共汽車向著黎山開去,黎山附近像徐家村這樣的小村子有不少,自然就有公交車開往黎山,不過這公交車像喝醉了酒一般,不停地?fù)u晃著,身上還發(fā)出了隨時可能要散架的聲音。
06年的社會,公交車一般比較少,尤其是像跑這種比較偏遠(yuǎn)的地方的車,基本上兩三個小時一趟,定點發(fā)車。
等到張玨再次來到黎山的腳下時,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三點多鐘,太陽已經(jīng)西斜。
沿著唐曉珍所說的記號,走了兩個多小時,張玨來到了一處有著打斗痕跡的地方,地上的落葉都被打斗給打亂了,露出堅硬的土地,周圍有幾棵樹木的樹干上有著不同深度的劃痕,想來是與人搏斗時被人躲過,收不住力造成的。
“大概率是下三品武者,中品武者是能收住力的,不可能在樹上留下這么多劃痕,沖著胡坤來的嗎?武大的學(xué)生還是?”張玨的內(nèi)心暗自想著,腳下的步子卻是悄悄加快了腳步,向著打斗的方向走去。
張玨走了不到二十來分鐘,就聽見前方傳來“叮?!钡奈淦髋鲎猜曇簟?p> 張玨腳步再次加快,一躍而起,跳到一棵粗壯的大樹上。
張玨并不擔(dān)心胡坤的安全,從之前的打斗場景中可以看出,有一方雖然處于劣勢,但是差距不是很大,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fù)。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人在不斷地用手中的長刀對砍著,其中一方似乎不想戀戰(zhàn),好幾次都想要離開,但是又被另一方的長刀阻攔了撤退的腳步,無奈只能繼續(xù)戰(zhàn)斗。
“沒有武大的專門標(biāo)志,大概率就是邪教武者了,應(yīng)該是來殺人滅口的,倒是可以多帶回來一個了?!睆埆k的內(nèi)心嘀咕著,并沒有下去幫忙的意圖。
武大執(zhí)行任務(wù)的武者,一般都會攜帶武大標(biāo)志性的任務(wù)牌,為了防止其他武大的武者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誤傷自己人。
“翁蚌相爭,漁翁得利?!北3种@個念頭張玨靜靜地站在樹上看著地上不斷對砍的兩人。
……
“鐺鐺鐺”長刀觸碰的聲音不斷響起,胡坤一邊阻擋著對面的攻擊,一邊咒罵道“王鼎,一不得好死,私自篡改大人的意思,你是不是背叛了圣教?!?p> “胡坤,到了你為圣教犧牲的時候了,他日,人地和諧共處的時候,你定將名垂千史,被后人銘記,這也是大人的意思?!蓖醵Φ淖炖镎f著些擊潰胡坤話語的話,手中的長刀卻是不停地?fù)]砍著,刀刀劈向要害,絲毫不給胡坤一絲生路。
胡坤的心理不斷被王鼎打擊著,王鼎揮舞長刀的力量再次增加,“?!钡囊宦曧戇^后,胡坤手中的長刀被打飛出去。
王鼎再打飛胡坤的長刀后,什么話也沒有多說,只是再次將手中的長刀砍向胡坤的腦袋,胡坤一個側(cè)身想要將王鼎的攻擊躲開,但還是躲閃不及,被王鼎手中的長刀劃破了胸口。
張玨站在樹上,看到眼前的一幕,知道胡坤已經(jīng)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最多三招,絕對命喪當(dāng)場。
張玨將手中的長槍朝著王鼎扔出,破空聲響起
與此同時,再次向著胡坤揮舞手中長刀的王鼎聽到上方傳來的破空聲,身子頓時一停,然后快速的向著身后退去。
王鼎定睛一看,只見一把鑌鐵槍豎立在自己與胡坤中間,長槍的尾部還在不停地顫抖著,王鼎的內(nèi)心一陣后怕,正打算看一看是誰打算壞自己任務(wù)的,卻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頭,只見一道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鑌鐵槍處。
王鼎打起十二分精神準(zhǔn)備著,卻只見那道身影一個側(cè)身踢,一腳踢中還在發(fā)愣的胡坤的胸口,胡坤倒飛出去,那道身影消失,又出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胡坤處,一手捏住胡坤的下巴,猛地一拽,只聽見嘎巴一聲,胡坤的嘴就張開了。
王鼎聽得后脊背發(fā)涼,生拽啊,不帶有一絲技巧性,看著滿地打滾的胡坤,王鼎實在可以想象有多疼。
“自己人,偵緝局辦任務(wù)。”王鼎一看到張玨的正臉馬上開口道。
“自己人,那剛才你和胡坤所說的圣教和大人又是怎么回事?”張玨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鑌鐵槍處,一只手輕輕一提,插入地面的鑌鐵槍就被拔了出來。
王鼎見張玨說出來自己與胡坤之間的對話,瞬間身體暴起,向著張玨沖去。
王鼎心知肚明,就憑剛才張玨打胡坤的速度,逃跑就不再可能了,如今能做的只有殊死一搏,看看能不能搏一場生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