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快爬呀
看著白旭煥被押上了審判臺。
孔汝淳有些不滿意,“爵,還有陸樞修他們幾個人呢,可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他們可都是幫兇哦?!?p> 明知道孔汝淳說的都是假,明知道孔汝淳就是要讓他殺了歷歷魯家族那些人。
厲爵赤不但不指出孔汝淳的陰謀,還說道:“歷歷魯家族的人一向圖謀不軌,早就對審判局虎視眈眈,這就是他們殺了大貴族的動機(jī)?!?p> 厲爵赤是最大家族的王,他的說的話,分量足,無人不相信。
漸漸的,人人都相信了歷歷魯家族的人,都是殺了夜昭歌的兇手,沒有人去辨別是非黑白。
更沒有人知道厲爵赤只是一己之私,想要除掉白旭煥罷了,除掉歷歷魯家族。
緊接著,陸樞修、司彥柱、南宮琉諾、鹿翎七、凌寺瀟、藍(lán)烴邢都被押上了審判臺。
孔汝淳看了一眼被抓起來的大司統(tǒng),對著旁邊的血奴,使了個眼色。
過后,大司統(tǒng)也被押上了審判臺上面。
孔汝淳控制了審判局,控制了整場,也控制了人心。
瑟路家族和薩亞家族可是大家族,即便有少部分人有異議,不敢說出來。
他們要是敢說出來,就是跟兩個大家族作對?。。?p> 所有的血族都幾乎都沉默,偶爾有些議論聲。
審判臺上,歷歷魯家族的成員都各自綁在了十字架上。
孔汝淳坐在了高高的位置上,對著厲爵赤的說道:“還不上去實(shí)施刑罰,這是你為夜昭歌復(fù)仇的好機(jī)會?。 ?p> 厲爵赤狠戾的眼神飆了過去,“孔汝淳,我做事,不用你來指手畫腳,我做事,自有我的節(jié)奏。”
厲爵赤的冷,讓孔汝淳的心又深受創(chuàng)傷,她壓制內(nèi)心的受傷,冷笑,低聲譏諷:“厲爵赤,夜昭歌都死了,你還是不死心,你對夜昭歌的愛,真是比珍珠還要真啊。”
厲爵赤已經(jīng)走上了臺,很慢,站定在白旭煥面前,“白旭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白旭煥唇角擠出一抹諷刺的微笑,眸光冷嘲,“厲爵赤,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昭歌最后對你死心了。”
一聽到夜昭歌的事,厲爵赤來的興趣,著急的問:“為什么?”
“因?yàn)槟?、不、夠、格??!”白旭煥幾乎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齒蹦出來。
厲爵赤臉色難看至極,豁然,憤怒揚(yáng)聲:“實(shí)施日光浴??!”
“把歷歷魯家族的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燒死!!”
日光浴,對吸血鬼來說,是一個最大的懲罰??!
就像人類在火里,活活燒死,那種灼燒痛感,從皮膚到血脈,到血肉,到耐臟,再到四肢……
痛,在一級一級的遞增,會讓每一個受到這種懲罰的吸血鬼的,生不如死!!
這種折磨,簡直是非人的刑罰。
當(dāng)厲爵赤說出來日光浴,孔汝淳捂嘴嬌笑,看著水晶棺材的夜昭歌。
“夜昭歌,看到了沒有,你最愛的人,都死在了我手中,你看到了沒有,我要你死了,都不安生,我要你靈魂都要感覺到痛苦?!?p> 水晶棺材里面,夜昭歌依舊在沉睡中。
臺上。
鹿翎七低著頭,淚已經(jīng)彌漫了眼眶,眼底揉進(jìn)了深深的憂郁,低低的呢喃:“姐姐,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姐姐,你能不能救我們嗎?”
“姐姐……”
司彥柱怒聲:“小七,你真沒有出息,我們歷歷魯家族的人,不會怕死的,可不像那種做盡壞事的小人,貪生怕死?!?p> 這句話無非是含沙射影!!
孔汝淳豈是聽不懂,她臉色很難看,卻克制的非常好。
她從自己的位置的下來,走到了臺上,從旁邊的血奴的手中,抽出了一把劍,直接捅入了司彥柱的腹部。
一刀不能斃命,卻要了司彥柱半條命。
他疼的齜牙,滿臉青筋暴起,嘴巴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孔汝淳,昭歌是你害死的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氵@種女人,只要我還活著,我絕對放過你的。”
“嘖嘖嘖……都死到臨到頭了,還是倔強(qiáng),你一個等級低下的血族,你拿什么實(shí)力跟我斗!即便我放你出來,你都?xì)⒉涣宋摇!?p> “我斗不過你,我嘴巴斗的過你……”
“嘴巴…………哈哈哈……來人,把司彥柱的嘴巴給縫起來??!”
一聲令下,司彥柱的嘴巴真被人,用手術(shù)的針線,一針一線的縫起來,非常嚴(yán)謹(jǐn)。
每一針下去,穿刺皮肉里面,是血淋淋,剜心刺骨。
疼的司彥柱撕心裂肺,他卻強(qiáng)制的忍住了,連聲低吟痛苦都不曾發(fā)出。
他知道,在這一刻,只要他痛叫一聲,便意味著引來更多的看笑話的聲音。
南宮琉諾已經(jīng)看不下去,“孔汝淳,你要是想殺我們,就干脆一點(diǎn)!!”
與其看著司彥柱受這種侮辱,南宮琉諾寧愿死的痛快一點(diǎn),至少留給他們是尊嚴(yán)。
但,孔汝淳并不想這么算了,把視線對準(zhǔn)了鹿翎七,“鹿翎七,你不是不想死嗎?
我給你一個機(jī)會。從跨下爬過去,并且承認(rèn),甘愿成為我薩亞家族的狗,我就留你一條性命?!?p> 這種羞辱的條件,其余的人,定是寧愿一死,也不會答應(yīng)。
但,對于鹿翎七,一個渴望活下去的人來說,尊嚴(yán)對他來說,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鹿翎七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孔汝淳一個眼神過去,示意旁邊的血奴松了鹿翎七的捆綁。
鹿翎七低頭,一步,一步的走著。
司彥柱想要吶喊,可嘴巴被縫住了。
白旭煥怒紅了眼,嘶吼,“小七,不可以,不可以這么做。”
凌寺瀟:“阿七,不可以?。?!”
“絕對不行??!”
“……”
他們在反對,他們寧愿一死,都不愿堂堂七尺男兒,像狗一樣爬著。
鹿翎七轉(zhuǎn)頭,看向了其余的人,笑著,哭著:“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我怕死,我想活著,我想茍且的活著。
我還沒有看夠這個世界!我還不想死……”
“鹿翎七,你還等什么,快啊……”孔汝淳在一旁催促著。
周圍的血族們都在看著,沒有敢說半句不是,多半是看笑話的居多。
還有人開始起哄。
“慢吞吞干什么,快爬呀……”
“對啊,快爬啊……”
“爬爬爬爬……”
“快爬!??!”
“小狗狗,快爬啊爬……”
鹿翎七看向了眾人,緩緩閉上眼,困難的屈膝跪下,四肢匍匐前進(jìn)。
緩慢的進(jìn)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