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出現(xiàn)的,是歌曲的名字,打在袁潤身后的正上方。
《易燃易爆炸》。
曾有傳言關(guān)公像睜眼殺人,氣勢當真睥睨天下,今天在攝像機的直拍下,觀看直播的觀眾們被袁潤一雙眼睛赤裸裸盯著,居然有些發(fā)涼。
這被張?zhí)旌笫①潪楹椭苷齽?chuàng)作一個性質(zhì)的舞臺天賦,現(xiàn)在明擺地告訴所有期待表現(xiàn)得樂評人,這次演唱的效果歌手絕對不會出問題。
前奏中,袁潤微微皺起眉頭,不少人發(fā)現(xiàn)袁潤手中話筒的位置較平時稍遠。
“盼我瘋魔還盼我孑孓不獨活
想我冷艷還想我輕佻又下賤
要我陽光還要我風(fēng)情不搖晃
戲我哭笑無主還戲我心如枯木”
失誤了?全孚心里疑惑,袁潤這段唱的沒什么問題,但因為話筒位置的原因,收聲有些差……
歌詞很有意思,心中暗嘆,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這次周正這歌詞寫出來,怕是要引起爭論的。
音樂人獨特的敏感性,已經(jīng)足夠讓全孚在一瞬間想到歌曲影響之后的問題,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是為時過早,現(xiàn)在做的應(yīng)該只是單純欣賞。
拿起遙控器,默默把聲音調(diào)高,全國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和全孚一個動作,效果明顯。
“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
與我沉睡還與我蹉跎無慈悲
愛我純粹還愛我赤裸不靡頹
看我自彈自唱還看我痛心斷腸”
富有節(jié)奏力的音樂中,觀眾有些適應(yīng)袁潤隱約被壓住的人聲,不少人已經(jīng)斷定這次袁潤怕是出了重大的失誤,等待發(fā)文的記者已經(jīng)準備好了文案。
“詞曲驚人,周正水平一如既往,袁潤重大失誤,錯失好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袁潤才終于把話筒重新拉在身前那個熟悉的地方,下一秒
“愿我如煙還愿我曼麗又懶倦
看我癡狂還看我風(fēng)趣又端莊
要我美艷還要我殺人不眨眼
祝我從此幸福還祝我枯萎不渡”
前后帶來的沖擊及其明顯,不少觀眾被從失真到認真的聲音整的有些迷茫,一時間居然忘了調(diào)回音量,但接著
“為我撩人還為我雙眸失神
圖我情真還圖我眼波銷魂
與我私奔還與我做不二臣
夸我含苞待放還夸我欲蓋彌彰”
雞皮疙瘩!
有聲音直擊靈魂,一切的鋪墊似乎都在此刻把所有情緒宣泄進每個觀眾的心里。
老娘穿的少,你說老娘騷,老娘穿的保守,你說老娘不夠性感,老娘喜歡你你當老娘是舔狗,老娘不喜歡你你說老娘故作清高。
于君瑜站在臺下,跟著就罵了一句
“罵的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罵完才反應(yīng)過來身邊原來是裴忠鋒,但這個時候哪里顧得上其他,沒看袁媽媽臉色都變得不好了嗎?
全孚和老朋友的臉色變得潮紅,腦子里面不自覺出現(xiàn)袁潤叉著腰的畫面,嘴里喊道
“你他媽還要老娘怎么樣?”
心臟跟著節(jié)奏點猛地跳動,屏幕里,現(xiàn)場的觀眾已經(jīng)完全嗨了起來,女生代入,男生純嗨,一時間,包括臺上的四位導(dǎo)師,也包括還在后臺等待的楊仁一,耳邊似乎都想起了“砰”的一聲。
正如歌的名字那樣,今天的場子,炸了。
“賜我夢境還賜我很快就清醒
與我沉睡還與我蹉跎無慈悲
愛我純粹還愛我赤裸不靡頹
看我自彈自唱還看我痛心斷腸”
……
“怨我百歲無憂還怨我涂有淚流~”
抱著話筒佇立在原地,歌曲的尾聲緩緩飄蕩在舞臺上,舞臺下的觀眾早已經(jīng)瘋狂。
袁潤面無表情,雙手用力可見筋骨,張?zhí)旌竺鎺С奔t,激動之情毫不掩飾,其他三位導(dǎo)師臉上全然是酣暢淋漓。
后臺的楊仁一有些呆滯,一個想法驟然出現(xiàn)在腦海
“輪胎樂隊和南軒過的還好嗎?要不,我也退個賽?”
沒有人愿意接一個已經(jīng)被炸到完全翻過來的場子,除非他想擺爛或者再炸一遍更狠的,把地皮也翻起,但楊仁一可以嗎?
楊仁一有些懵地透過休息室的小屏幕看著那個舞臺中央被聚光燈死死鎖住的身影,舞臺整個黑暗,一首歌唱下來,沒有合唱,沒有舞美。
只有那個把大炮搬上舞臺向世界開炮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袁潤牛逼!”
“袁潤我愛你!”
“袁潤周正配不上你啊!姐姐我可以!”
山呼海嘯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入到袁潤的身邊,無視其中一些離譜的言論,袁潤向臺下一鞠躬,施施然抽話筒轉(zhuǎn)身離開。
接下來,就就該把舞臺暫時借給楊仁一了,當然是借,因為今天的舞臺,只屬于一個人。
《易燃易爆炸》,陳粒原唱,親自作曲,尚夢迪、駢然作詞。
整首歌唱出來,就是好不掩飾的開炮,拉桿子的是全天下有怨氣的女生,打向的是那些熱衷“拉良家下水,又勸風(fēng)塵從良”的惡臭男生。
這首歌唱出來影響會不好嗎?周正從來不但心這個問題,對待這種態(tài)度,誰站出來就罵誰,殺一百個,九十九個是二比男人。
真正愛老婆的人,真正正常的人,哪會真的被歌詞罵到心態(tài)炸裂?
諸如全孚,已經(jīng)在考慮怎么幫袁潤站臺了,更有數(shù)不清的眼睛盯著。
進入到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思想變化如今,誰站田園女權(quán),誰站大男子獨權(quán),誰就是渴望真正男女平等的靶子。
這時候,誰敢出來說袁潤這首歌就是唱的不對?
你急了?你急什么?說你了嗎?
袁潤從舞臺上走下來的時候和楊仁一擦肩,楊仁一笑著豎大拇指,攝像頭前,再多的苦澀也只能死死埋在心里。
伸手不打笑臉人,一首歌痛快唱完,袁潤笑著說聲加油,回到周正的身邊。
“怎么樣?”
“對自己沒信心?”
“怎么可能,這不是想聽你夸我?”
“楊仁一接不下了?!鼻那馁N在袁潤的耳邊說完,周正坐直
“發(fā)揮完美,當世木蘭?!?p> 袁潤就笑吟吟親了周正一口,舞臺上對男人的深惡痛絕似乎全都不見。
我罵的是狗男人,和我家周正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