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與她有緣
“沒事,蘇醫(yī)生您不要在意,這些都是那些病人強塞給我的,我錦旗家里還有,一個房間全是。”
“你說說這些病人無不無聊,我救他們又不是為了錦旗?!?p> 譚可面上似乎對此不甚在意,但是嘴角一直掩飾不住的笑意出賣了他。
一個病人對醫(yī)生最大的感激便是給醫(yī)生送錦旗,若是一個醫(yī)生有幸收到錦旗,至少要在科室里吹噓半個月。
每當一個病人或者朋友過來拜訪,見他這一屋子的錦旗,都會對他的醫(yī)術抱有極大的信心。
不過蘇青卻成為一個例外,只見他好似沒看見這一屋子的錦旗,徑直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咳!蘇醫(yī)生,雖然您前面做的手術這些我能明白大概意思,但是病人的內臟不是被毒藥腐蝕衰竭了嗎?怎會如此神奇?”
譚可坐在自己專屬位置上,就像一個好奇寶寶般不恥下問。
“若有心學習中醫(yī),找劉江波,他是我徒弟,別來問我?!?p> 蘇青沒有睜眼,平靜的說道。
“劉江波是您徒弟?”
譚可聞言狠狠吃了一驚,他只在交流會前期看見蘇青的醫(yī)術,便火急火燎的在門口等他。
對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譚可一概不知,此時想起劉江波,譚可的目光迥然一亮,這個是秦海市中醫(yī)協(xié)會會長,沒想到竟然是蘇青的徒弟。
譚可陷入沉默,在一旁慢慢消化剛才蘇青拋出的大秘密,此時他打定主意,回去托人了解昨天交流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叩!叩!”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譚可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隨后威嚴的喊道。
一個小護士探頭探腦的進來道:
“院長,崔湘渝這個病人的體檢報告出來了,現(xiàn)在身體情況一切正常?!?p> 譚可沉靜的點頭,對于這個結果既驚訝又不驚訝,仿佛蘇青做到這一切很平常一般。
“剛才讓你們封存的標本你們封存沒有?!?p> 譚可激動的問道。
“李醫(yī)生他們說已經將標本封存好了,隨時等著您一起過去研究?!?p> 譚可聽見小護士的話豁然起身,既然在蘇青這里問不出什么,還不如去做研究。
“蘇醫(yī)生,您忘了剛才病人說讓你等著她嗎?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讓小麗帶你們去就行。”
譚可急沖沖的說道。
譚可說完一溜煙便離開院長辦公室,只留下蘇青與那小護士兩人。
“走吧,帶我去看剛才做手術的病人。”
蘇青走到小護士面前,淡淡的說道。
小護士面帶崇拜的看了蘇青一眼,隨后轉身為他帶路。
剛才蘇青在手術室里展現(xiàn)的神奇之處,已經被好心的醫(yī)護人員傳播的全醫(yī)院皆知了。
像蘇青這種既帥氣,醫(yī)術又高超的男人,沒有那個少女不動心。
兩人一路無言的走在醫(yī)院走廊,小護士倒是有心想找蘇青說話,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把她急壞了。
還沒等小護士想出如何與蘇青搭訕,已經來到崔湘渝的病房門口了。
“病人就在這里面,蘇醫(yī)生你進去吧?!毙∽o士滿是郁悶的說道。
原本一個有如仙人的帥哥在她面前,她沒有珍惜,現(xiàn)在蘇青即將離她而且,才發(fā)現(xiàn)后悔莫及。
不過蘇青并不知道小護士內心里的掙扎變化,推門而入。
原本正坐在病床上發(fā)呆的崔湘渝一下子被驚醒,趕緊用被子擋住自己。
隨后她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蘇青才放松警惕,苦笑一聲道: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那群要賬的人又來找我要錢了,條件反射?!?p> 蘇青聞言沒有說話,自顧自找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邊。
“咱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不知道為什么一看見你,我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下來你都能幫我托住?!?p> 崔湘渝美眸好奇的打量著蘇青,紅著臉說道。
算起來這才是她與蘇青的第二次見面,就開始說這么露骨的話,內心的羞恥已經快要爆表了。
但是蘇青真的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令她有些著迷。
“我們不認識,但是你們崔家與我有一段因果。”
蘇青沉吟一會,隨后平靜的說道。
崔湘渝聞言面露不解之色,感覺蘇青說話云里霧里的,令人費解。
“這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奶奶的師父?!?p> 蘇青言簡意賅的為崔湘渝解釋他們之間的因果。
崔湘渝聞言漂亮的眼眸瞬間瞪大,紅唇微張。
“難道你姓蘇?”
崔湘渝不敢置信的問道。
蘇青神色深邃,面上古井不波,微微頷首道:
“我叫蘇青?!?p> 崔湘渝頓時如遭雷擊,愣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語。
“蘇青!蘇青!經常聽奶奶提起這個名字,沒想到您竟然還活著,而且這么年輕?!?p> 崔湘渝此時心里既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如果蘇青真的是奶奶的師父,那肯定也是神仙人物。
畢竟奶奶活了一百歲才去世,算上蘇青的年齡,他怎么也得一百多歲,看起來竟然跟小伙子一般,足以證明他的不凡。
但是終究只是自己空歡喜一場罷了,本以為是自己與他有緣,誰知道這一段因緣早已經在百年前就安排好了。
“聽你這么說,你奶奶經常提起我?”蘇青淡然的問道,語氣沒有顯露一絲感情。
“當然了,奶奶在我小時候經常說,她這輩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拜你為師,最后悔便是下山?!?p> 崔湘渝提起這件事,頓時嘰嘰喳喳的說著以前的往事。
隨即一瞬間她便失落,淚流滿面的說道:
“可惜了奶奶留下來的家業(yè),現(xiàn)在已經快要被我敗光了,我真是個不肖子孫。”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好好的公司,自從她一接手便處處失利,最終債臺高筑,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人到公司要債。
這一段時間她被人威脅過,逼迫過,辱罵過,實在接受不了每天一睜眼便是應付上門要債的人。
加上隱隱感覺自己敗光了奶奶留下來的基業(yè),多方因素交織下,最終一時想不開,喝農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