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海上游輪盛宴,形形色色的人交織在其中,這原本是一場盛宴,卻成了上流社會人士的社交場所。
舉辦盛宴的是熔城稍微有名氣的紈绔子弟,駱少,他這個人向來都喜歡夜生活,醉酒天堂。
能邀請的人都邀請來了,游輪有十層,以駱少的財力,只能包下第九層。
游輪經過的方向,是漁父島,島上有座中世紀留下來的古堡,島民都不太敢往那古堡湊去,據說,這海上和島嶼的產業(yè),大部分都是被容家承包了的。
游輪前往的目的地,是京城。
而這所巨大的游輪,正也是容家的產業(yè)下的,容家在京城也涉及了不少的產業(yè)。
十層的游輪,除了頂層,其余的全被人包下舉辦各種夜宴。
今晚的海上游輪盛宴,無比的熱鬧。
海風夾著腥咸味徐徐吹來,掀起了容胭耳邊落下的一縷發(fā)絲。
她闔著眼,迎著海風,游輪每層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將這漆黑的海上,照明亮了些,光影是游輪的影子。
頂層的游輪略微安靜,沒下面的熱鬧,歡呼聲都傳了上來。
甲板上,也是他們活動的身影。
盛闊將藥端出來,按時喂容胭喝藥,她目光散地掃了眼:“不想喝?!?p> 難喝,又苦。
身后擺了張椅子,方便容胭坐下的,她抵抗喝藥,被盛闊斂聲哄著喝藥:“阿胭,喝了,一次也不能停,你聽話好不好?”
容胭向他看去,視線對上,她抹了口紅的唇,很艷麗,扯著抹溫柔笑意:“是你聽話,沒人可以命令我?!?p> 他語調輕柔,聲淺,不算命令,被她溫柔的目光注視下,他眸色暗了瞬許:“你不喝的話,我只能用這個方法了?!?p> 簡單粗暴的喂藥方式,嘴對嘴,他似乎也很喜歡用這個方法。
威脅對于容胭而言,毫無作用,她蹙眉看了眼冒著熱氣的藥,到底還是喝了。
并未注意到,盛闊眼里那一閃而過的遺憾,他已經想好了用這種喂藥方式,只是可惜,他的阿胭不太樂意。
藥喝完,身上又染了一股藥香味,盛闊將碗端回去,保鏢守在不遠處,靜在椅子上,姿態(tài)優(yōu)雅又端莊,身上的氣質都溫柔地驚艷了歲月。
只是那稍白的臉色,多少有些差強人意。
九層的歡呼聲,從甲板上傳上來,海風都遮不住的嘈雜聲音,容胭覺得聒噪,夜晚有些涼,尤其是在海邊,風大。
九層的游輪盛宴,李雪衣也在其中,她容貌長的不錯,柔弱令人產生保護感的氣質,幾度的激發(fā)了在場男性的憐愛的目光。
她故作羞澀地避開那些富二代裸露掃過來的眼神,轉身間,眼里只剩下了厭惡。
有人過來搭訕:“李小姐一個人喝酒,會不會覺得少了些什么?”
是盛宴的舉辦人,駱少。
穿的很風流,一身西裝都被他穿出萎靡不振,沒有系領帶,胸口衣襟半開,有意無意地裸露他性感的喉結來。
駱少這個人愛玩,更愛欣賞美女,在場的富家千金不少,但李雪衣身上這種特殊的氣質,一眼吸引到了他。
不作多想,端著杯酒便走了過來。
李雪衣從侍從托盤里拿了杯酒,她優(yōu)雅又得體地朝駱少的酒相碰了一下:“是少了,這不是駱少來了嗎,自然就不會少了?!?p> 這話,駱少愛聽,哄的人喜笑顏開,放肆打量的目光,也愈發(fā)落在了她身上。
“李小姐這人,不但人美,話也是這么悅人的?!?p> 李雪衣喝了口酒,美眸輕抬:“駱少,喜歡欣賞月下美人嗎?我聽說,游輪的主人,容家那位小姐正好也在呢,做為客人,我們是不是要拜訪一下呢?”
提到容家那位,駱少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了下,只一瞬,遂他不動聲色:“哦,李小姐這是從哪得知的消息?”
“我這人啊,沒別的什么愛好,就喜歡各種美人,欣賞美色,但如果是容家那位,就算了吧?!?p> 他還沒那個膽,容家那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不要命的就去,回來的怕是只剩一堆白骨了。
那可是女閻羅王,別光聽說了人美驚艷人,他還沒到色令智昏的程度,親自把自己的命送上去。
李雪衣?lián)P著盈盈笑意的眸,霎時變化一瞬,她掩飾的快,駱少并未察覺:“駱少什么時候膽這么小了?不就是打個招呼而已,這世上,還有駱少你不敢做的事嗎?”
她是篤定了駱少祈就是個二世祖,沒腦子,容易被人糊弄,三言兩語就哄的團團轉,自己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但李雪衣沒想到的是,這個二世祖膽慫包,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就退縮了,廢物一個,滿腦子死包。
駱少祈靜疑審視打量李雪衣片刻,不動聲色,笑的風流成性:“李小姐說笑了,我這人惜命膽小又怕死,容家那位是不能惹的,你要是這么想打招呼,你自己去吧,駱某靜候李小姐的好消息?!?p> 揚了揚酒,做了個示意請的手勢,他不送了,便慢悠悠繼續(xù)喝他的酒。
“你…”李雪衣哽住,想到什么,她很快又變了臉,往駱少祈靠近了些,有意無意地用著胸前的位置,貼近了駱少祈的胳膊處。
她美眸嬌艷欲滴,輕啟紅唇:“駱少,你怕了是嗎?不就是一個女人,你竟怕了?我從不知道,熔城的駱家二世祖,駱少,是如此一個怕女人的孬種,窩囊廢?!?p> 她一靠近,駱少祈并未避開,只覺得被接觸到的胳膊位置,燙的像是碰到了屎,他這人,很會演,被惡心著,也能面不改色的說鬼話。
“李小姐說對了,我就是這么一個窩囊廢,不然我這二世祖的名稱是怎么來的呢?”
李雪衣貼的太近了,一股熏香襲入鼻間,他剛抿下去的那口酒,好像嘗到了糞素味,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就卡在了口腔里,臉色逐漸憋的難看,想吐出來。
要推開李雪衣,跑衛(wèi)生間去,沒等他有動作,李雪衣嗲音在耳邊響起:“駱少~別這么說你自己啊,男人都不愿意承認自己是窩囊廢,你,?。∧愀墒裁??!”
駱少祈口里憋著的那口酒,最后還是忍不住噴了出來,噴了李雪衣一身,嚇的她尖聲又驚慌失措,滿臉怒容。
駱少祈從旁邊的桌上拿過紙巾,滿是歉意道:“抱歉啊,沒忍住,這酒太反胃了。”
其實是人太讓他反胃了,他看起來風流成性,但也很挑的,起初李雪衣安靜站著,他還覺得那張臉能看,怎么說話跟夾了死魚味這么讓人難受?
李雪衣狼狽不堪,身上的抹胸裙都濕了一半,臉上也被濺到了些酒。
她忍著一肚子的怒火,卻也不好當眾對駱少祈動手,慍怒瞪了眼,放下酒杯,往衛(wèi)生間走去了。
駱少祈看著人身影消失,周周縈繞讓他反胃的氣息,才散了去。
他那伸過去的紙巾沒碰到人,被他揉成一團扔進就近的垃圾桶里。
他這一生,開始對這種類型的女人有陰影了。
這邊發(fā)生的事,沒影響到周圍,駱少祈將酒杯放下,也到游輪外的走廊走去了。
他扯了下領口,左手戴了只價值不菲的腕表,看了眼時間,嘀咕一聲:“差不多了吧?”
還沒到點,才八點左右,讓他十點在去找人,真是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