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夢越也被嚇了一跳,掛斷了耳旁早已滾燙的手機。
“我...我沒干嘛?!?p> 眼睛瞥向對面陽臺上快速閃身進去的范斯典,腦子飛快的轉著。
陳澹見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只是握著的細手臂有些冰涼,放了些心。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明顯是哭過的賀夢越。
被死死盯著,賀夢越無處遁形。一時間她也找不到理由解釋,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過于狼狽。怎么解釋都很難說通,更何況不能叫陳澹他們知道范斯典還在國內(nèi)的事情。
沒得解釋便不解釋,賀夢越直接甩開陳澹的手就進了房子。
氣溫升了上去,賀夢越才感覺冷。急忙鉆進被子里,又忍不住流鼻涕。
陳澹后腳也跟了進去,走到房間里開了燈。
看著坐在被窩里擤鼻涕的賀夢越,他咬著嘴唇。
賀夢越見他緊鎖眉頭,一副欲言又止,便先開了口:“我又困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p> 陳澹站在原地未動。
賀夢越直接躺了下來,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我真要休息了?!?p> 隨后便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最后便是關門聲。
抬起頭看過去,見陳澹真的離開了,腦子立馬就想到隔壁房間的范斯典。
他們倆是互相喜歡的,只是走不遠。
范斯典放棄優(yōu)越的家庭條件是不現(xiàn)實的,如果兩人排除萬難非要在一起,范斯典媽媽這個比“萬難”還萬難的困難,兩個人注定是過不去的。
她能夠想象鬧僵的結局是什么,但她不想。
她沒有那么好,值得范斯典放棄一切。
兩個人隔著一堵墻卻不能相見,這就是他倆的結局。
令她意料不到的,是范斯典尤為的固執(zhí)。
這也是她擔心的地方。
想著想著,她又拿起了手機。
剛解鎖,看著屏幕上的藍天綠地,又鎖上了屏幕。
范斯典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發(fā)信息來。
等賀夢越一覺醒來,范斯典又完全沒了蹤影。出門去吃早餐的時候,還見有清潔人員進了那間房子。
又過了一日,還是沒看見范斯典。
賀夢越特意在自己房間門口等著,卻見已有別的客人住了進去。
他來的突然,走的也是突然。拿著電話互相注視,仿佛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陳澹也失蹤了兩天,托人捎來口信是有事要處理。
很快賀夢越就來不及思索太多,她漸漸感覺身子有些發(fā)燙,腿腳無力像是踩棉花。
得過流感的經(jīng)驗告訴她,鐵定是感冒了。
她整日在房間里躺著,懶得動彈。困了睡,睡醒又困。起初還能自己倒杯水,后來便連床都不愿意下了。沒了力氣。
手機就在枕頭底下,賀夢越也不想拿。
腦子里滿是范斯典看向自己時,面帶笑意,眼里有星的樣子。
她是病了,她的心突然病了。
以為沒什么的事情,突然就變成了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上。
她意識到自己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心還是如一的脆弱。只是習慣隱忍,很多事忍過去就算了,卻不曾知道埋在心底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猶如忽起的巨浪,把她掀翻后拍在岸上。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間便感覺有人用手觸碰她,還說著些什么聽不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