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夜飯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洋溢著喜色。唯獨陳澹靜默不語,陪著長輩們喝了幾杯酒就聲稱頭不大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長輩們都心知肚明兩個孩子有些事情需要說清,早早給了壓歲錢便將賀夢越趕回了房。
見爸爸說她身體差得早些休息,又聽舅媽說自己不能熬夜,賀夢越無趣地往房間里走。
“不想讓我玩就直說嘛,扯那么多理由做什......”
賀夢越話還沒說話,便感覺手被人給扯住了。
一回頭,見是陳澹便安了心:“你怎么了?”
只見陳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拽著她就進了房間。
賀夢越被逼著靠墻站,陳澹則雙手抵著墻,低頭看著面前眨巴著大眼睛的賀夢越。
“你喝醉了?”賀夢越皺眉。
哪知下一秒,陳澹細長冰涼的手指就按在她的眉間:“不許皺眉?!?p> 被嚇了一跳,賀夢越舒展了眉頭:“你真喝醉了?!?p> 接著,她的嘴唇也被手指給擋住了:“不許廢話?!?p> 賀夢越翻了個白眼:我說什么了就成廢話了?
下一秒,她的眼睛上貼過來冰冰涼涼的東西,只是一瞬間又離開了去。
鼻尖與唇齒間滿是酒氣,賀夢越熏得不敢睜開眼睛。
她有些抗拒、又有些不舍。
她喜歡他。
這四個字化成酒氣,混著他身上素來好聞的清香,縈繞著她。從鼻間、從齒間,絲絲滲入她的神經(jīng)、她的血液。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靜謐的空氣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她望著他那雙在夜里仍如燦星的眼眸,她承認自己輸了。
輸給了無法抑制的情愫,輸給了朝夕相處的默契,更輸給了不顧一切的他。
賀夢越感覺整個人都是昏沉的,耳畔只傳來三個字——“我愛你”。
多俗啊,俗到賀夢越忍不住皺眉!
可又違心的好聽,違心的讓她愉悅、讓她舒心。
“你是在念咒語嗎?”賀夢越笑著問。
“第一次說,多多包涵。”陳澹笑。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這份笑容帶來了許多期待,又帶走了許多顧慮。
次日清早,賀夢越一睜眼便還是恍若夢中。她靜靜躺了許久,直到媽媽上來敲門喊她下去吃飯,她才應聲爬了起來。
頭依舊昏昏沉沉的,不知是沒睡好還是別的。
穿上拖鞋,忽然瞥見白色的地毯上扔著兩個紅包。那是爺爺給的壓歲錢,推拖不得才收下的。
可怎么會有兩個?哦——有一個是陳澹的。
可陳澹的怎么會在自己屋子里?哦——他倆昨晚...
“啊啊啊啊——”賀夢越揉著頭發(fā),壓低聲音尖叫。
“什么啊——我的天!賀夢越你也太不矜持了吧!還沒說在一起初吻就給出去了?瘋了吧!瘋了吧!”賀夢越持續(xù)尖叫。
但聲音是壓低了的,外面的根本聽不見。
見女兒遲遲沒有反應,擔心過多的陸有書又敲了敲了門:“越越,下樓吃早餐啦!大年初一的早晨可不能偷懶哦!”
“知道啦!”賀夢越清了清嗓子,這才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