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是誰偷走了我的頭?
他又不是福爾摩斯·林淵,
想這種彎彎繞繞的事純屬自虐。
哀樂嗩吶開道,送葬地隊伍一路朝著后山走去。
林淵在老哥歉意的目光下,接過了條白布,靜靜地跟在人群最后。
墳山,
入眼滿山墓碑,一座座墳包,一座座墓碑,山風(fēng)輕輕一吹,李自強(qiáng)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鄭清山妻子的墓穴,并不在這半山腰這,一路向后全是枯冢,陰森恐怖的嚇人。
林淵有意想問幾句,似乎這眼前老哥倒像是早就看懂林淵的心思一般,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話。
一路無聲,除了哭聲和那嗩吶聲,無一絲雜聲。
棺槨下地,村長鄭修遠(yuǎn)斬公雞頭,圍繞著墓穴撒了一圈,高聲喊道:“良辰吉日,天地開張,白鶴先生來到此……”
封土,祭拜一氣呵成。
林淵隱約覺得,此地頗有些詭異,近千座枯墳,齊聚此,早已成了聚陰之地。
但往返兩路,無一絲邪祟事情發(fā)生,他此刻又脫不開身,只能無奈作罷。
回到鄭家,天色漸晚,村子里出了這檔子事情,老哥倒也怕這眼前兩年輕人出事,便將兩人留宿在自家。
陰森森的天,隱約可以聽見鄭家的哀樂,山間逐漸起霧。
老哥像是很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在屋門口撒上一層厚厚的香灰,將窗戶的所有簾子拉下,千叮萬囑要林淵等人,無論什么今夜發(fā)生什么古怪的事件,都不要出房門半步。
可不知什么緣故,他越是這么說,林淵心跳的越發(fā)厲害,總感覺今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昏黃的臺燈,老舊的家具,一張床,李自強(qiáng)睡的比誰都舒坦,抱著個比胳膊還粗的大腿,他壓根就不怕邪祟來找麻煩。
反正有大腿,他安心的茍著當(dāng)個司機(jī)就行,沒這必要自尋麻煩。
……
……
我叫方雅,
山村支教老師。
這兒青山綠水,美不勝收。
孩子們都喜歡叫我小方老師。
我呆在這里快有三個年頭了吧,
還有三個月我就要離開這里,還真是有些舍不得,聽說接任我的那個老師,很帥氣,年紀(jì)還不大。
嘿嘿……
不過,唯一讓我奇怪的,這后山似乎有個禁地。
老村長讓我,千叮萬囑讓我,不要去后山。
可就在三天前,我學(xué)生失蹤,老村長讓我不用管,他會想辦法解決的。
后來,我聽我的學(xué)生說,凡是在后山失蹤過的人,便不會回來了。
我很害怕,怕這一切都是真的,可這里是大山的深處,根本就沒有信號,我想報警卻沒有一個門路,村里唯一的一個接線電話,卻在村長家里,我知道他是不會讓我打著個電話的。
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決定去,后山看看一看,畢竟他已經(jīng)失蹤三天。
我是一名老師,我職責(zé)就是保護(hù)好我的學(xué)生。
然而,我真的錯了!
我真的不應(yīng)該一個人來!
他們就是一群瘋子!
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
用鐵鏈鎖住我。
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被殘忍的殺害。
然而,我卻無能為力。
這一天,我看見他們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忽然明白……
我的下場應(yīng)該會和他們一樣。
‘媽,別了,以后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爸,你也是,以后少喝點(diǎn)酒,喝多了傷身體。’
‘女兒不孝,不能長伴你們左右了……’
‘……’
冷,
真的好冷,
原來亡靈的世界,會如此的冷。
我飄啊,飄啊,可為什么,我在這看不見第二鬼影呢?
好孤單?。?p>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想回家看看,可我卻發(fā)現(xiàn),我好像是被困在這里了。
每當(dāng)我想出了這山的時候,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把我,牽引回去。
這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這就是懸疑小說中的伏地靈嗎?
哎呦……還不錯哦!
那我是不是會和小說中,說的一樣能修煉出鬼仙呢?
想想都有點(diǎn)小激動。
等等……
我看見了誰?
看上去好面熟???
淡黃色的裙子,小月牙耳釘,好熟悉啊。
為什么我會想不起來她是誰?
咦,她竟然在朝我招手耶,她能看見我!
我的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眼嗎?
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她做朋友呢?
不對……不對……
我想起來了!
那是我的頭……
我的天,
他們竟然把我的頭偷走了!
還給我,還給我,把我的頭還給我!??!
…………
清晨破曉,一夜的時間過去了。
天微微亮,便聽見村子內(nèi)一聲尖叫!
睡得跟頭豬似的李自強(qiáng),哈達(dá)子流的滿枕頭都是,猛地被林淵推醒。
一臉懵逼的看著天花板。
有句話怎么講的。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懵逼樹前排排坐,一人一個懵逼果。
還沒能回過神的李自強(qiáng),便被林淵給拽著往屋外跑去。
這都什么事?。?p> 大清早的!
結(jié)果還沒能跑到,發(fā)出尖叫聲,人家的門口,只見院內(nèi),撲騰一聲響起。
下一秒,一道殷紅的鮮血濺射出來,灑落在門外。
李自強(qiáng)猛然一驚,整個人看上去,哪還有半分睡意。
“殺人了?”
就當(dāng)他想撥通電話,找執(zhí)勤叔叔的時候,一只斷了頭的公雞,‘撲騰、撲騰’的從屋內(nèi)竄了出來。
就見它半空中頓了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著屋外走去……
‘嘶……’
圍觀的眾人一臉驚恐,李自強(qiáng)不禁冷抽一口氣,斷了頭的公雞還能走路?
雞血順著毛茸茸的雞毛往下滑落,公雞一抽一抽的走著,似乎下一秒就會倒地似得。
一人、兩人、三人……它不停的路過周邊的眾人,不停的有人露出驚恐的神色在后退,直到那公雞站在林淵跟前。
突然,它歪頭在林淵的腳前,頃刻間,就聽到,一陣重重的喘息聲,一個個都好像是松了一口氣般。
“村長!他們是外鄉(xiāng)人,不應(yīng)該受到這種懲罰的!”幾乎同時,人群中間忽然有一人高聲喊道。
所有人露出仇視的目光,看著他。
林淵聚神一看,原來是自己借宿的哪位老大哥。
不過卻讓林淵關(guān)注的是那兩個‘懲罰’!
花前月下聽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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