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卍解(求收藏 求推薦)
一時之間,塵土飛揚,棺槨碎片橫飛,如同颶風一般直朝林淵而去。
林淵不敢小覷,連忙躲閃,矯健身形,一個騰空,險些避開。
白僵見自己一擊未中,勢如破竹般朝著林淵呼嘯而去。
他每落一步,清晰可見那巨大的腳印,使其整個宮殿劇烈顫抖起來。
“老不死的,小心,他爪子上有毒!”
諦川大喊一聲,生怕林淵不明情況。
白僵瞬息殺至,恐怖的拳勢震空,氣浪翻滾。
‘轟’
林淵側閃,只見地面一聲巨響,方才所站之處,竟被白僵轟出一個巨大的空洞。
林淵面色一橫,剛想開封印,卻見諦川本尊朝著白僵直撲過來。
金光‘卍’字,朝著白僵背后射去。
‘嗞’
焦灼的烤肉味,帶著絲腐臭,白僵渾身一震,氣焰更是高漲,像是被逼急了一般。
‘吼……’
他眼神中露出猩紅的血光,如同一尊深淵惡魔降世一般,一聲狂吼,揚手一揮。
一道道勁氣,一股股殺勢,震空而去,宛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
殺勢之厲,周遭之物紛紛被擊的粉碎,磅礴的力量朝著諦川奔涌而來,瞬間將其擊飛。
‘吼……’
一聲凄戾的怒吼。
翻滾而起的諦川,眉心‘卍’字在震動,他扭動著虎頭,發(fā)出‘嘎嘣、嘎嘣’的聲響,滾滾陰氣在朝外噴涌。
‘卍解!’
眉心卍字,每少掉一橫,諦川境界便會暴漲一境,這是他老爺子在他出地府給他設的禁制,但相對于天道而言,每增加一分實力,天地對他們的約束越深,若是八橫全解,天空必有天雷降世將他灰飛煙滅。
剎那之間,宮殿內,狂風呼嘯,卷起滿天飛屑。
恐怖的氣浪,從他體內狂嘯而出,猛然擊中白僵。
只見方才囂張跋扈的白僵,連一個回合都招架不住,瞬間被其震飛出去,陰氣在其體內激蕩。
本就昏暗的宮殿,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暗淡。
十指間的金光在此從諦川指尖射出,被金光包裹住的白僵,似乎萬分難受,不斷嘶吼這,想撐破這道金光繩索。
然,越是如此,那金色繩索便在他身上越緊一分,森森陰氣撞擊帶有佛韻的金氣,頃刻被消磨著。
大局已定,林淵見狀,索性將長劍收起,跑到李自強身前,‘啪啪’幾個巴掌將其抽醒,打那別問,反正不是臉上。
“這是諦川大爺?”李自強顫顫巍巍的問。
凄厲的嘶吼聲,不斷在宮殿中回蕩,蘇醒過來的的李自強看著諦川的背影與凄厲慘叫的白僵,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如此手段,直接超乎了他的相信。
若非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
不消多時,白僵徹底被打回了原形,干癟的身子,比干尸還通透。
微風吹來,陰陰冷冷。
林淵一道符篆,貼在干癟的白僵上,熊熊火焰將其燒的尸骨無存。
一股子惡臭,彌漫在整個宮殿內,不過這一番打斗卻是將這宮殿中的暗道打開了。
塌陷的地板多了個通往地下的通道。
耳室塌陷林淵也懶得清理那石堆,變回貓形的諦川,趴窩在林淵肩膀上休息,開封印,天道力量驟然加強,諦川一時也有些不適應。
見著林淵朝著地下通道看去,李自強也好奇的跑過來瞧瞧。
沒曾想直接被林淵給丟了下去。
‘噗通’一聲轟響,還沒能等他罵咧兩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林淵從天而降。
烏漆墨黑的地方一絲光源都沒有,諦川倒是從鈴鐺里取出一個珠子。
幽幽的熒光,雖說不亮卻也足夠照亮,周遭附近。
一前一后兩條道路,緩過神來的李自強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
“走,這邊去看看。”林淵淡淡的說。
李自強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熒光下,周遭的景象被看的還算是清楚,可這地下的風格完全就和上面殷商風格極不一樣。
這里的甬道建筑更有點像是東周時期的風格,有著明顯的地域性文化差異。
要知道自西周末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后,西周覆滅,東遷洛邑,開啟了,諸侯爭相稱霸的春秋時代,此間五六百年的時間,殷商風格文化明顯被削弱甚多。
將東周的墓建在殷商墓的地下,這倒是頭一回見著。
按理來說正常人會有可能將自己的墓修在別人的墓地上面,你這修在別人墓底下又是何意思,難道修建這地底墓的時候就不怕上面的墓塌陷嗎?
想不通的事情,也有駁常理,不過經過隱霧村這一折騰,林淵也懶得再想了,只要順著這結果往下查,遲早會將這一系列面團給查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分不清楚到底轉了幾個彎,李自強走的昏昏蹌蹌的,剛想出聲詢問林淵。
卻見林淵突然收起珠子,對他做了個不要發(fā)出聲音的手勢,隨后便聽見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從甬道的一邊傳了過來。
像是有人在啃噬著什么東西似的。
林淵腳步輕輕的往外移著,身旁怕將那個東西給嚇跑。
不多時便看見前方散落的碎石下,似乎在有人影晃動,像是在逃命。
林淵凝神望去,一直在前面奔跑的人他很熟悉,就是那個曾經叫囂著要打斷林淵三條腿的鄭子山等人。
可這后面追的人,卻是讓他無奈了,靈識現(xiàn)在僅有百米的功效,那人卻是不在他觀察的范圍內。
突然。
“噠噠噠!”
急促的機槍聲響起,火花四濺,石壁出現(xiàn)了不少的彈孔。
只見鄭子林害怕接連朝后退,不想?yún)s被身后的石塊所絆倒。
鄭子山剛欲用手去拉扶,卻見一道白色的光影,從后面飛撲過來。
一只晶瑩剔透的白骨,‘唰’的一下插入了,鄭子林的身體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成一張皮。
鄭子山嚇得褲襠都濕了,連滾帶爬的瘋狂朝甬道這頭奔來。
卻見那白骨每吮吸鄭子林一口,他白骨架子上面的血肉虛影竟然在漸漸凝實。
他望著這匆忙逃竄的鄭子山,皚皚白骨似有一抹殷紅詭異。
下一秒,一道白色的光影撲了過去。
鄭子山眼前一黑。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