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層的籠子空無一物,等上樓的秦錚并沒有看到第七個老人,于是他繼續(xù)上樓。
妖艷少婦看著他嗤嗤發(fā)笑,在秦錚上樓后卻又驚恐的尖叫了一聲。
第九層,那個可變化為心中所想之人的心魅,變化成的模樣竟然是秦錚自己。
秦錚在這一層稍微的逗留了一會兒,并沒有和心魅發(fā)生任何的交談,只是看著籠子中的自己愣愣出神。
是他也不是他,籠子中的秦錚面黃肌瘦,骨瘦如柴。
繼續(xù)登樓,被長劍釘在地上的惡鬼看到秦錚出現(xiàn)也不再大聲咆哮,竟然直接摘掉了自己的頭顱放在胸膛位置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在秦錚走后,被摘下來的腦袋宛如氣球般炸裂。
惡鬼沒死,頭上又長出了肉瘤。
口吐人言的老貍貓在籠子的角落卷縮著身體瑟瑟發(fā)抖。
“嘻嘻,看來你成功了,比我想象中還要順利?!被\中的稚童看著秦錚笑容純真。
秦錚看了眼樓上緊閉的禁制這才看向他。
“不要急,無畏印要是被他拿走了,陰塔必然會出現(xiàn)異常變化,而且第二次都過去這么久了,他還沒能過關(guān),恐怕馬上就會結(jié)束了?!?p> 就在這時,秦錚突然覺得頭重腳輕,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秦錚心中一陣駭然,原來并不是他摔在了地上,而是他的身體摔在了地上。
自己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而地上,就是自己腳下的位置,自己的身體,臉朝下直挺挺的倒著。
“嘻嘻,那老家伙看來故意在戲弄你啊。”
秦錚現(xiàn)在那有心思去思考他在說什么,正要蹲下來去查看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回事兒的時候。
“別動?!被\中稚童突然驚呼了一聲。
“你要是動了,天魂就會歸體,直接就浪費了一次機會。”
秦錚緩緩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看是觀察現(xiàn)在這具‘身體’。
透明若水霧狀的身體,這就是天魂狀態(tài)?
對于這種狀態(tài),秦錚其實不陌生,早就在土垚村的時候,秦錚已經(jīng)不知道見過了多少魂魄。
只是,這次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魂魄狀態(tài)。
不,還有些不一樣,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為的純凈,透明的水霧形狀。
想到這里,秦錚又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瞎眼道士。
他在從桃木劍中鉆出來時的狀態(tài)似乎才算是與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我第一次經(jīng)歷的時候,表現(xiàn)比你還夸張?!?p> 籠中嬉皮笑臉的稚童看著秦錚此時的樣子砸了一下舌頭,“不過,你這天魂狀態(tài)真是少有的純凈啊。”
“小子你資質(zhì)不錯啊,有發(fā)展前途。”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稚童趴在籠子前,呼喚著秦錚。
秦錚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走過去,朝著稚童的方向開口道:“我叫秦錚,能不能問學長幾個問題?!?p> 聲音清晰的在這一個樓層中飄蕩,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籠中稚童掏了掏耳朵,“問吧?!?p> “他講的故事可與學長有關(guān)系?”
還不等稚童回答,秦錚繼續(xù)問道:“歸墟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用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們和他們是不是其實是一樣的?!?p> “停停停!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問那么多問題?!敝赏斐鍪终谱柚沽饲劐P繼續(xù)問。
“首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跟那老家伙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唯一的關(guān)系也就是和你一樣。”
“第二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
“至于第三個問題,我們當然和他們不一樣?!?p> 秦錚默然了片刻后開口道:“學長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座陰塔中?”
籠中稚童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斜塘在半空中,眼神輕蔑的看著天魂狀態(tài)的秦錚開口道:“小子,我看你是真把他的故事聽進心里了。”
“你這個情況很危險啊?!被\中明明是個稚童模樣,突然語重心長了起來。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和他們是不是一樣的,你只需要知道一點,這些毒瘤都是來蠶食我們的世界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毒瘤一個個消滅?!?p> “難道有病你不治,你在那兒等死么!”
“不能對歸墟世界中的生物抱有多余的感情或者同情心,否則你必將會在某一個歸墟世界中害死自己?!闭f出這句話的稚童神情突然有些落寞,不過也只是一閃即逝。
“回答你最后一個問題,既然我們能成為歸墟行走游走于不同的世界,一些其他世界的生命體也必定又辦法脫離他們自己的世界,只是這種概率比你我成為歸墟行走的概率還要小上一萬倍?!?p> 籠中稚童舉著一根手指,“算了,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吧,免得你這種家伙真被自己害死?!?p> “你要搞清楚,那些攀附在我們世界之上的毒瘤在吸食這這個世界的本源,而讓他們成為活生生的人的能量正是我們的本源?!?p> “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吧毒瘤清除掉,那怕為之付出一切?!?p> “如果沒有這個覺悟,我勸你趁早離開萬界歸墟吧。”
秦錚低頭思索著,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不過也是,一個魂魄自然不可能有生之呼吸。
看起來極為平靜的秦錚,內(nèi)心中卻是波濤洶涌。
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這個籠子中的學長,并沒有回答他最后一個問題。
而且,秦錚敢肯定,稚童和老叟一定有著不可切割的關(guān)系。
這種預感很強烈。
這個籠中的稚童太想讓自己去聽老人講這個故事了。
他比秦錚自己還要希望他能夠獲得老人所賦予的能力。
而那個老人。。。。。。。
他并沒有對秦錚提出任何的要求。
秦錚覺得自己聽到的這個故事或許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有驗證的方法。
那就是等那個寸發(fā)男生溫徹下來,只要兩相一對照,就能知道自己所聽到的和經(jīng)歷到的是否一樣。
正在這時,樓上的禁制轟然打開。
溫徹突然出現(xiàn)在了秦錚身旁的位置,與第一次一模一樣。
只是,這次的臉色更加蒼白。
寸發(fā)男生頹然的跌坐在了地上,張著嘴巴啞然無聲。
然而還有更加驚人一幕,樓上開著的禁制后,一個滿臉皺褶的老人站在其后正緩緩的沖著秦錚招手。
正是那個講故事的籠中老叟!
原來這才是第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