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意
夜空無云,唯有海浪拍打著崖底,發(fā)出陣陣沙沙聲。
拉普蘭德站在懸崖之上,懷里捧著一束白色的鮮花,花瓣在細微的海風中搖曳。
她的身后立著一座墓碑,上面刻著的名字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人。
拉普蘭德走過了一片又一片的荒野,穿過了枯黃的雜草,紛飛的暴雨,甚至是沒過小腿的雪地......最后還是回到了這里,這片讓她難以忘懷的悲涼之地。
狼之主扎羅站在遠處,眺望著自己所跟隨的荒蕪。
拉普蘭德回過身,輕輕把花束放在墓碑前,輕聲說著:“抱歉,這些年一直沒過來?!?p> 扎羅也緩慢走到拉普蘭德身后,低頭致意。
拉普蘭德輕微扭了一點頭,在她流浪的這些日子里,扎羅都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最開始拉普蘭德還會對扎羅時刻抱著警惕,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近距離遭遇天災,狂風和黑壓的源石撕扯著她的身體,是扎羅擋在她的身前掩護她逃離了天災。
自那之后她與扎羅的交流開始多了起來,兩人從敘拉古的起源和歷史聊起,再到游離在社會外的獸主。
獸主的起源,發(fā)展,階級,再到它們對現(xiàn)在人類社會的看法,扎羅沒有一點隱瞞,像是一位老者,在長遠的路途中向拉普蘭德講述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拉普蘭德也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身世,對世界的看法,以及散發(fā)在全身上下的偏執(zhí)。
一人一狼,她們就這么走著,永遠向著遠方的地平線。
“扎羅,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時候?”拉普蘭德緩緩起身,正視這位狼之主。
扎羅沒有回答,安靜地看著拉普蘭德的眼睛,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了在敘拉古時的威嚴。
“唉。”拉普蘭德擺手,她知道扎羅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是為了什么,為的是她那份不惜一切都要毀掉敘拉古的偏執(zhí)。
扎羅不解地看著拉普蘭德,這是它第一次看到拉普蘭德惆悵。
拉普蘭德走到扎羅腳邊,一把坐下緊緊靠著它:“你們獸主的游戲真有意思,可在我看來簡直幼稚至極?!?p> “每個種族都有屬于它們的規(guī)則?!痹_終于緩緩開口。
“是啊?!崩仗m德閉上雙眼,卸下了疲憊,想要就此睡下,“可你卻在潛移默化的把我?guī)У侥銈兊囊?guī)則中,我的思考方式也漸漸被最原始的你們所影響?!?p> “你完全可以決定自己的立場?!?p> “立場?”拉普蘭德冷笑,“我就是我,拉普蘭德從不站在誰的身后?!?p> 扎羅不再說話,而是慢慢趴下,讓拉普蘭德躺到自己的側身。
“你的目的是想利用我,然后在敘拉古卷土重來?!崩仗m德把側臉貼進扎羅的毛發(fā)里,語氣如一把凌冽的刀鋒,“但你也清楚,我還沒愚蠢到那個地步......我的偏執(zhí),或許該改變方向了?!?p> 扎羅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顫抖了一下,一瞬間它好像看到了未來,長劍豎立在它的眼前,拉普蘭德踩在群狼的尸體之上,嘴角抹著獸主的鮮血,微笑俯視著它。
“這是一場屬于荒蕪的戰(zhàn)爭,不會浩大的聲勢,不會有染血的長河,唯有你我已經(jīng)死亡的殘軀,躺在無人尋跡的原野中?!?p> 拉普蘭德緊緊抱住雙劍,冰冷的觸感,如此的安心。
“扎羅,背著我繼續(xù)往前走吧,這不是你該存在的地方,會讓她感覺到惡心。”拉普蘭德說著已經(jīng)爬到扎羅的背上,仰望著夜空中寥寥無幾的云星。
“......是?!?p> 急劇的風從墓碑前呼嘯而過,只剩下那簇白花。
一片花瓣抵不住吹襲,短暫的掙扎過后還是飄離了花枝,向著狂風吹過的方向。
九寨虹
好久沒寫關于拉普蘭德的故事了,自從官方劇情出來之后,我也在期待之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