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啟官二代的跋扈生活
“夫人,夫人!醒醒??!來人,來人,叫大夫!”
相爺在一邊抱著江寧氏急的大喊,旁邊的小娘小子女兒們也驚慌失措。下人們何時見過這種場景,紛紛心內(nèi)大懼,四處藏躲。一時之間整個院子全是奔走的,哭喊的。有被嚇著的,有被踩著的,就是沒人去找大夫來給江寧氏看看。
半坐著的殷紅春一看這情形,這還得了!趕緊爬起來,兩只腳分別踩在棺材邊上,拿著旁邊端公念的經(jīng)書卷成筒,喊道:
“都給姑奶奶停下來!”
眾人一聽這聲,是自己家大姑娘,頓了一下,然后更加驚慌。大姑娘可是死了啊,這活過來的可莫不是僵尸來吃人的!
“姑奶奶沒死,姑奶奶只是嗆水背過了氣!”
殷紅春見沒法解釋,只能胡編爛湊個理由。這樣讓他們跑下去還得了?以后可是要當官二代的人,可別還沒威風就把人嚇跑了,以后還給誰耍威風去。
江文舟見狀,也顧不得手中還抱著江寧氏,也著急站起來,
“成何體統(tǒng),快停下,找大夫快來給夫人和珧娘看看!”
成年男人的嗓音就是渾厚且有力量,下人們立馬就停下了。管家這時從地上爬起來,又是作揖又是指責的:“糊涂東西,看清楚了這是珧大姑娘,還不趕緊叫大夫!”
這時一個門房趕緊點了頭往前院跑去,找大夫去了。
這邊殷紅春吼了一通,嗓子跟燒紅鐵碳似的,張著嘴想要找點水喝。一個小丫頭子過來,顫顫巍巍的遞上去一杯茶,殷紅春看了一眼,蹲下接過來,隨口說了句謝謝啊,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一看,小丫頭子撲通一聲跪下了。
“婢子不知珧大姑娘是背氣,剛才婢子嚇著了,求珧大姑娘不要開罪婢子呀。”小丫頭子發(fā)著抖抽抽搭搭的說。
殷紅春莫名其妙,轉(zhuǎn)而又想,畢竟封建時期,哪兒能人人平等啊。揮了揮手說不追究,讓小丫頭子再來了一杯茶。
江文舟此時約莫明白過來。眼前站著的的確是自己親閨女,不由得心下思念起來,絕對是剛才哭喊的時候哪個菩薩聽到自己的祈愿,回頭一定好好供奉。然后一股老淚趵突泉似的又從眼窩出來,把站在棺材邊上的殷紅春抱下來,又哭又笑,心肝肉叫著。
殷紅春望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頗有些不情愿,現(xiàn)在可是6月,6月的長汲那是悶著熱。好不容易掙脫開來,望著江文舟說了一句:
“你就是爹吧?”
江文舟愣了下,似乎被這個問題問著了,但又似乎沒有。
殷紅春見他沒回答,又緊跟著問了一句:“請問我叫什么?”
殷紅春問的情真意切,被問的江文舟頓時反應(yīng)過來事情不對,他的親閨女,竟然不記得他,也不知自己是誰了?!
就這么僵了約莫3分鐘,見江文舟沒有回答,下人們也是一副迷茫的樣子,殷紅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手上的手指并沒有跟她復活一樣就變得完整。殷紅春感覺一股鉆心之痛從指尖傳來,趕緊將雙手舉到江文舟面前,“吹吹吹,爹,哎呦,疼死爸爸我了!”
江文舟看著眼前有著跟自己閨女相似的臉卻不同性格的女孩,心下疑惑不堪,但終歸覺得是自己閨女,邊吹邊朝著管家喊:“叫的大夫呢!怎么還沒到!拿清風露來給大姑娘止疼!”
管家著急得往前院跑,趁著拿藥的功夫,大夫和剛才那個跑出去的門房一起進來后院。殷紅春讓給暈倒的江寧氏先看,大夫一根銀針下去,又不知道給江寧氏聞了什么東西,只聽一聲促吸,江寧氏醒了過來。望著殷紅春默默流淚,嘴里喊著珧珧我的兒,匍過來抱著殷紅春,揉進懷里就是一頓心肝肉的哭。
這下殷紅春聽懂了,自己叫珧珧。
大夫給江寧氏開了一副安神的藥,給殷紅春開了些處理創(chuàng)傷的藥膏,說是大姑娘估計因為溺水驚厥,記不得一些事情正常,慢慢調(diào)養(yǎng)就好。叮囑一定靜養(yǎng),手指莫沾水,于是在江文舟和管家的千恩萬謝目送下走了。
江寧氏此時還很虛弱,揉著太陽穴盯著殷紅春,關(guān)切的問除了記不得東西,別的地方是否有什么不對的。殷紅春搖搖頭,隨后又轉(zhuǎn)頭莞爾一笑,對著堂下跪的烏泱泱的下人們說到:
“我因溺水記不得好些事情,不止是記不得自己是誰,連父母姨娘們也記不得。更何況兄弟姐妹和你們這些下人們。你們誰毛遂自薦下,給我做個介紹。”殷紅春其實想找吃得多給她打個小抄,結(jié)果剛從棺材起來,哪兒有帝王綠大玻璃鐲子,沒得法兒只能找下人了。
下人們面面相覷,都不懂珧娘這是啥意思。管家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出來,開始做匯報似的一一介紹起來:
“回大姑娘,咱們這是宰相府,是一等一的官侯人家。您是相爺?shù)恼粕厦髦?,恕罪小的直呼您名諱,大姑娘您名為江舒珧。這是大夫人,您母親,這是娟夫人,這是您暾大弟弟,這是瑾二姑娘,這是清夫人,這是映二郎。現(xiàn)在管家是清夫人,小的江喜幫襯著分擔一些雜事。”
小娘和弟弟妹妹們一一作揖,殷紅春,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江舒珧一一頷首示意,這就算是認識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接觸死而復生的人,映二始終躲躲閃閃的。
管家接下來又把常服侍的下人們拉出來遛馬似的溜了一圈,露茜和蔓泥是江舒珧身邊的一等女使。江舒珧聽這倆人名字的時候正喝茶呢,差點一口茶噴出來。這名字,lucy、manly,果然前一個江舒珧也是穿越的,能折騰,不然咋給自己變魔術(shù)折騰死了。
待管家一一介紹完后,江寧氏的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了。本來她剛從江舒珧溺水的悲痛中剛紓解出來,現(xiàn)在江舒珧又記不得自己是誰,堪堪的莫名有點抑郁。江文舟扶著她去了她的院子,就在她們轉(zhuǎn)身的時候,清夫人也站起來告辭,說雖然大姑娘醒過來了,但是靈堂和端公總歸是要處理的,剩下的一大攤子事情還要忙,就不陪著坐了,說著便帶著江喜出去。
娟夫人也告了辭,說是今天吵鬧了陣子累得慌,帶著一雙兒女也走了。走之前暾郎和瑾二姑娘怯怯的看了看江舒珧,像是要說什么,又什么都沒說,走了。
江舒珧復生后的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一想到自己竟然復生在一個官二代家庭,江舒珧就忍不住就嘴角上翹。但是吃得多曾經(jīng)告訴她,不排除是有人想害她,想到這里心里就憋得慌。這么一想,誰看起來都像兇手。想問問吃得多,但是帝王綠的大玻璃鐲子找不到了。只能招呼露茜和蔓泥回自己院里,慢慢問自己之前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樣的,順便找找大帝王綠的大玻璃鐲子。
回到院里,露茜和蔓泥立馬哭出來了,一邊一個抱著江舒珧的胳膊不放手,口口聲聲喊著大姑娘終于回來了。江舒珧聽的腦仁兒疼,看著文文弱弱兩個小姑娘,哭起來的殺傷力竟然這么大。于是江舒珧不得不安慰起這兩人來,待她們終于止住哭聲,江舒珧都累了。招呼著兩個小丫頭給她寬衣弄水,她要睡個午覺。
躺在床上的江舒珧累的枕頭都沒要,兩分鐘不到就呼呼睡著了。露茜和蔓泥看到自己姑娘睡得這么熟,偷偷的在旁邊商量什么似的,從荷包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悄悄的灑在了江舒珧的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