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宇,你跑到這來干什么,你一個學子,難道還想以大欺小嗎?”胡毅看著風塵仆仆的蘇慶宇,沒好氣的說道。
“胡堂長,我聽說我表弟被。。?!碧K慶宇正出言解釋。
“趕緊給我哪來的滾哪去?!边€不待說完,已被胡毅一聲喝退,見胡毅動怒,蘇慶宇更不敢多呆,看了蘇勇一眼便趕緊走了。
“你們五個,跟我過來。”胡毅撂下一句話,便起身走了。
眾人見胡堂長竟親自前來,也是紛紛有些意外,以往學童間這些的小打小鬧,最多導師出來喝止訓斥一番,便算無事了,但看今天這般,胡堂長倒像是真的生氣了,可能今天這五個人的打斗,確實有些鬧大了。
“說吧,怎么回事。”來到書房后,胡毅掃了一眼這時已嚇得大氣不敢出的五人,慢慢的問道。
眾人還都是第一次來到大學堂長的書房,只見比平常導師的書房都大了數倍,清香典雅的木制書柜之間,掛滿了名家字畫,仿佛一個小型的藏館。
“胡堂長,是蘇勇他無緣無故先毆打周旭的?!甭牶瞄L問話,王雨倒是應聲先說道。
“打的周旭,你跑來干什么?”胡毅瞪了一眼說道。
“我,我是周旭的朋友。我替他報仇。”見胡堂長瞪眼,王雨也是瞬間壓低了聲音。
“連山易,你現在到真是風云人物了,剛來不久,也學會打架了?”胡毅不再搭理王雨,反倒是看向了連山易。
“胡堂長,我,我也是周旭的朋友?!币姾阃蝗徽f自己,連山易也是有些羞愧的解釋道。
“好啊,都是朋友,一個個小屁孩別的沒學會,倒在我這大學院學會那江湖義氣了?”胡毅見這幫小孩一個個解釋,也是氣的想笑。
“胡堂長,他們胡說,是王雨直接跑來見我便動手的?!币慌缘奶K勇見對方先說,也是趕緊辯解道。
“行了,都給我閉嘴!”胡毅又是一瞪眼,一時間所有人再不敢出聲。
“兩個四班的,三個五班的,就你們這樣,還一個個想著要水源之魁?我看你們也不用爭了,今年,就取消你們兩個班的資格?!焙愕恼f道。
聽見胡堂長的懲罰竟如此嚴厲,眾人一時間都只覺腦子一懵。每年的水源之魁是所有班最看重的榮譽,如此輕易便要因為他們幾個的原因將全班的希望毀滅,不僅是班里人,就是他們自己,也接受不了。
“胡堂長,我知道錯了!但請您只罰我一人,與我們班無關啊!”見胡毅動真格,王雨也是直接單膝下跪道,因為連山易,今年也是他們班最有希望的一年,此時王雨已悔不當初。
“哼,你打架時,可想到了班里的榮譽?你還記得我們大學堂前的那兩塊牌匾嗎?”胡毅問道。
“寒窗相伴,壯志此時,與友共進,修身立德?!蓖跤贲s忙說道。
“虧你還記得,難道你為了同窗就像那街井俗人般的打架,便是你的壯志嗎?你倒是和連山易這般共進,可還記得修身立德四字?”胡毅緩緩道,只將王雨說的暗自羞愧。
“胡堂長,我們知道錯了,絕不再犯。”一旁的蘇勇三人,也是趕忙求情道。
見眾人倒是一幅凄慘模樣,胡毅揮了揮手,“算了,罰你們每人禁閉三天?!?p> 見胡毅松口,眾人也是如釋重負,趕忙起身告退以防堂長變卦。
“連山易,你等一下?!焙銋s突然把連山易叫住,王雨看了一眼,也只能無奈先走了。
連山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站著不敢動。
“山易,你那運力九式,是跟誰學的?”胡毅一句話,倒是把連山易嚇了一跳。
這胡毅是怎么知道的?連山易此時只拼命想著說辭,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沈老的秘密說出去。
“呵呵,你這小鬼頭,看來有不少秘密啊。”見連山易不說話,胡毅笑道?!斑\力九式,是一等大靈力以上的學武之人修行的基礎功法,你倒是有模有樣的學那個干什么?難道教你的人沒告訴你,靈力不夠的人輕易學武,很容易身形錯位導致骨骼變形,尤其你年紀輕輕,要是指引不好,可不要落下殘廢了。”
聽胡毅如此說道,連山易倒是心下一驚,自己原先只以為學武最起碼可以強身健體,想不到竟還有如此危險。
“山易,我知道你天資甚佳,如果你出身在大戶人家,想辦法去武學院也不是不可以,但如今你既然選擇了畫藝,我希望你便能堅定的走下去?!焙阋娺B山易一直不說話,也不在逼問。
“對了,之前送你的那根青林淬竹筆,你是不是還不會使用?!焙阌终f道。
“胡堂長,那根筆,我用過兩次發(fā)現與其他畫筆也并無太大區(qū)別,反倒是感覺更加難以掌握?!币姾憬K于岔開了話題,連山易也是趕忙應道。
“哈哈,那可是六品畫筆,以你現在的功力自然難以掌握。我聽張導師說,你現在已經可以教導其他學童了,也好,等你罰完禁閉,便來找我吧,我來教你如何開筆?!焙阈呛堑恼f道。
見胡堂長并未忘了懲罰自己一事,但又說了要親自教導自己,連山易也是喜出望外,連連道謝后便告退了。
胡毅把玩著兩顆玉核桃看著連山易離去,如果他所猜沒錯的話,這連山易的運力九式絕對是向一個武學大家所學,自己雖是文學院堂長,但那武學院的招式,也曾耳目過一些。連山易這小子不僅畫藝出眾,連棋藝也是天資頗佳,現在看去,竟還會些武學招式,可他家明明只是住在城外黑水河的最普通人家,就是胡毅也對其有些摸不透了。不管如何,自己親自來教導教導其畫藝,假以時日,此子必是整個水源大學堂的榮耀。
連山易回到寢所后,將胡堂長留下自己后的對話說給了王雨和周旭聽,自然瞞去了學武之事,當聽聞胡堂長并沒有額外懲罰連山易,卻是要以后單獨教導他后,二人皆是大為驚訝。要知道,胡堂長是從來不插手教導學生的,如此看來,連山易當真是整個水源大學堂最受器重的學生了。
“我說小易,這架打的,你算是值了,以后,你就是胡堂長的親傳弟子了?!蓖跤暾{侃道。
“切,說正經的,那禁閉,是什么意思啊?”連山易問道。
“禁閉,確實挺難受的?!蓖跤暌幌氲竭€要禁閉三天,也是有些發(fā)虛。“就是把我們關到大學堂后面的禁院里,那里陰森森的,禁院里更是不見天日,之前我最多被罰過一天,這次要呆三天,可真夠嚇人的。”
“哈哈,連你都害怕了?!币娨幌蚰懘蟮耐跤甓及l(fā)虛,連山易也知道這禁閉肯定難熬。
“你們,都是因為我,要不,我陪你們禁閉吧?!敝苄褚姾糜岩驗樽约菏芰P,也有些過意不去。
“行了吧你,不是我說你周旭,怎么就被蘇勇揍這么慘,你是沒見小易當時有多厲害,竟然一個打兩個?!蓖跤晖蝗幌氲竭B山易怎么這么厲害,也是問道。
“那是因為你們睡覺的時候,我在修行。”連山易只能這么說。
“切,就你那傻坐著也叫修行,不知道跟誰學的,你以為你武學院的啊?!蓖跤陮Υ俗允遣恍拧?p> 連山易也不再多說,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只是下意識的用出了這些日子每日都要練習的運力九式,便有如此大的作用,也是興奮不已,這個沈老,當真是太厲害了,便更加勤奮的修行了起來。如今的連山易,冥想已經可以一次大半個時辰,泡百靈草也可以堅持小半個時辰了。
水源大學堂的禁院。
這里四周被一片茂密的竹林包圍,平常,是不允許有人來此的,當然,也沒誰愿意來,因為這禁院,即使是白天,也頗為陰森,到了夜晚,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行了,你們進去吧,三日后我來接你們。”張昌彥看著連山易他們五人,淡淡的說道。
“導師,那,那我們吃飯怎么辦?”蘇勇趕忙問道。
“呦,這你到記得清楚,每天早上,自會有人來送飯,別廢話了?!闭f罷,張昌彥便離去了。
禁院那巨大而破舊的大門緩緩關上,眾人看了看四周斑駁的墻壁和布滿蜘蛛網的院房,不由咽了口口水,一想到晚上也要睡在這里,著實有些害怕。
“走吧?!蓖跤曜擦俗材懽?,先對連山易說道。
二人進了那黝黑的屋內,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大白天,屋里卻是昏暗無比。
“小易,趕緊找張好床吧,我之前可來過,這里的床,大都是爛的?!蓖跤晗雀嬖V連山易,二人便趕緊先下手為強找一些能用的床褥了。
不一會,兩人找到了兩張還算完好的床,收拾了收拾,只弄得一片灰塵四起。
“哎,這三天可有的熬了?!蓖跤曜诖采?,嘆著氣說。
眼見這里極為幽靜,倒是一個不錯的冥想之地,連山易便準備打坐冥想了。
“靠,沒事吧你?!币娺B山易來到這鬼地方竟也開始了打坐,王雨是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