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劫持子受的人沒想到,在他們向后摔倒的瞬間,子受的手肘看似不經(jīng)意的撞在身后人的軟肋上。
“嗯。”
被撞的人發(fā)出一聲悶哼,可手中的匕首卻沒松開。
好在,子受也沒有只搞一個小動作。
他在撞擊軟肋同時,另外的一只手已經(jīng)拿住了握著匕首的手腕。
混亂中,身后人還不忘抬起腿把角門踢關(guān)上。
兩個人在柴堆里扭打,忽然外面?zhèn)鱽砹颂崽崽ぬさ哪_步聲。
“捉刺客?!?p> “鬼方質(zhì)子歸丁遇刺。”
“賊人受傷了,跑不遠,封了這片?!?p> 子受已經(jīng)擺脫了匕首威脅,本想張嘴喊外面的追兵。
可突然看見散亂的柴草之中,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自己,一張白里透紅的小臉上已經(jīng)見了汗水。
對方后背蹭過的地方,都帶著血跡。顯然是受傷了。
“好險?!?p> 子受擦擦汗。
剛剛和這刺客掙扎扭動,費勁了渾身力氣才把刺客匕首搶下來。
若不是刺客先受傷,恐怕自己的小命都很難保住。
奶奶的,穿越還沒浪起來,差點兒死刺客手里。
子受心中有氣,舉起匕首就要往刺客身上懟兩個洞。
“小妹妹,姐姐一時著急,你不要……”刺客虛弱的開口求饒。
“姐姐?”
子受落下一半的匕首猛然收住。
仔細看了看身下壓著的刺客,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嘴唇因為失血有些發(fā)白,卻是極為精致。
看樣子,能有十二三歲。只有仔細看才能發(fā)現(xiàn)她剛剛發(fā)育的女性特征。
見子受猶豫,女刺客勉強從身下拽出一袋甲幣:“妹妹若是肯幫我,這袋甲幣都是你的?!?p> 子受微微一愣。
女刺客以為子受嫌棄錢少,咬了咬牙說道:“妹子,我身上帶的就這點兒,你若肯幫我,等出城了,我給你更多回報?!?p> 她一邊說,一邊好似疼痛的曲卷著小腹,一只手悄悄的摸向小腿。
只可惜,她還沒碰到小腿后面藏著的匕首,就被子受先摸了小腿,拿走了匕首。
“你不老實?!弊邮軌旱蜕ひ?,手中的匕首直接按在了女刺客的脖子上:“說,誰派你來的。”
“……”這回輪到女刺客微微吃驚,然后就緊閉雙眼,擺出一副死不招供的樣子。
子受慍怒,揮起匕首的柄,狠狠砸在女刺客的后腦上。
女刺客嚶嚀一聲,直接暈倒。
“之前還覺得每次出行帶著護衛(wèi)啥的,小題大做。如今看來,這朝歌城想要我死的人,還不少。”子受眼睛閃爍著寒光。
他想到了三月前那一場莫名其妙的高燒。
“這回抓了活的,回去好好審問一下?!弊邮芤贿呄耄贿厔邮?,把女孩兒身上的外衣扯下來,用銅匕首割成一條一條的,把她捆綁結(jié)實。
翻過女刺客,從她割裂的衣服處,看到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苦肉計?”子受皺了皺眉,覺得有些想不通,不合理。
在傷口邊上,血跡之下,能看出雪白的皮膚上有一個妖嬈的鬼面刺青。
這刺青正好在后背正中,若不是衣服開裂,斷然看不到。
把女刺客手腳都捆好了,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又搜了一遍身,發(fā)現(xiàn)在無危險,他這才放心。
把女刺客反過來,伸手也在她臉上打了兩個大嘴巴。
女刺客漂亮的臉?biāo)查g留下兩個掌印。
卻也緩緩?fù)铝艘豢跉?,醒了過來。
“你……”
不等女刺客張口說話,子受直接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團破布塞進了女刺客嘴里。
然后脫下那身寬大的女子衣服,直接把女子從頭到尾全都罩上。
聽聽附近沒有腳步聲,子受一附身扛起了被長衫罩住的女子,拽開角門,走了出去。
要感謝,就要感謝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當(dāng)真是身強力壯。
史書上記載,紂王手格猛獸,看來不假。
剛走出不遠,就看到郝建急匆匆在小巷奔跑,顯然是跟丟了帝子,著急了。
“這兒。”子受喊了一聲。
郝建看見他,微微一愣神。
子受雖然脫下了女子衣服,卻沒打亂女式發(fā)髻,確實不好認。
“看啥,趕快過來幫忙?!弊邮茉谡f話,郝建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帝子。
他也不敢多問,呼哨一聲,很快其他幾個衛(wèi)士也聚攏過來,把子受保護在中央。
“帝子,你可嚇?biāo)牢伊?,聽說這邊兒鬧刺客……”郝建一見到子受,身上那股子凌厲的氣息全都收斂起來。
“別說沒用的,把她先送回去,綁在我書房。”子受拍了拍肩膀上的女刺客。
郝建不敢多問,點了點頭,指揮著其他衛(wèi)士,把女刺客抬走。
回府的路上,郝建總想問子受是怎么弄成女裝的,可都忍住了。
子受卻想著剛剛的女刺客是巧合還是哪股勢力安排來的。
后世,關(guān)于商朝的記載,少之又少。
子受不相信他當(dāng)上紂王是一帆風(fēng)順的。
微子啟、微仲衍,一明一暗,一陰一陽,明顯表現(xiàn)出了攻擊性。
如果再相信史書上對于商朝簡短的記載,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
“一會兒回府,告訴幾個衛(wèi)士,今日的事兒,但凡我要聽見別人穿出去半句,就讓他們所有人都等著祭了吧。”子受威脅道。
“帝子放心,我來安排。”郝建眼神里閃過兇光。
“郝建,我是讓他們守口如瓶,不是滅口?!弊邮芸吹胶陆ㄑ劾锏膬垂?,提醒了一句。
“哦?!焙陆靼走^來,眼神溫柔起來。
同時,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氣。
從小門悄悄的回了府邸,子受先換回了男裝,這才直奔書房。
進書房之前,他把兩個鋒利的銅匕首都放在腰間。
女刺客一旦稍有威脅,他就先下手為強。
衛(wèi)士們干活兒很利索。
原本好好的書房,中間的立柱直接利用起來,當(dāng)成了刑訊柱。
女刺被綁在柱子上,好像一個蠶蛹。
“嗚嗚嗚……”
女子嘴里堵著破布團,試圖嚷嚷幾聲。
子受蹲在她對面,笑嘻嘻的看了她半天。
直到女刺客不嗚嗚了,子受才懶羊羊的站起來。
他拿著匕首,在女刺客臉上輕輕滑動。
被捆成蠶蛹的女刺客以為自己毀容了,眼睛都瞪冒了出來,恨不得把子受瞪死。
“想好好的活著,就消消火,我問啥,你答啥。多說一句,我就是一刀?!弊邮苣弥笆?,在女刺客的俏臉上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