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他真的喜歡白舒?
常筱月坐在床邊削蘋果,唐春梅像平常一樣躺在床上。
張希燃推門進來,看了眼唐春梅的身體情況。
“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平穩(wěn),明天我就安排手術(shù),手術(shù)成功的話,二十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p> 張希燃在本子上記錄,笑著說。
常筱月拿出削好的蘋果,遞給張希燃:“謝謝你張教授,給你蘋果,不要拒絕啊,我這可不算給大夫塞紅包,蘋果的皮我都削掉了,它現(xiàn)在是黃白色的?!?p> 張希燃笑著接過蘋果,咬了一口:“很甜,謝謝常小姐,你叫我希燃就好,不用叫張教授?!?p> 常筱月擦拭水果刀,然后帶上刀套:“那你也叫我月月就好,希燃?!比缓髥枺骸皩α?,你和白舒,是朋友嗎?”
張希燃搖了搖頭,說:“我是白舒他哥的發(fā)小,之前一直在中亞地區(qū)工作,最近剛回來?!?p> 常筱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希燃:“中亞?!那里可是戰(zhàn)亂地區(qū),沒想到希燃你居然會到那里去救人?!?p> 張希燃也不是真想去,要不是有一次讓某人不順心,他也不會被扔到中亞,他好幾次差點被殺死,還好他是華國人,還是個醫(yī)生。
靳某人打了個噴嚏,皺了下眉毛。
白舒吃了一口烤冷面,抬手揉了揉靳景澤的眉心。
“哥,你不要總皺眉毛,會變丑的?!?p> 靳景澤抬手打掉白舒亂動的手:“就算我老了也比你帥,起碼我不會牙齒上夾蔥花?!?p> 白舒一下閉上了嘴,打開手機相機看了眼牙齒。
靳景澤也不知道白舒怎么想的,車開到大學(xué)城就嚷著要吃小吃,還想下去吃。
他不知道現(xiàn)在身上穿著旗袍有多矚目嗎?
“哥,咱下去吃吧,在車上吃會把你車弄臟的?!?p> 靳景澤挑了下眉:“你也知道?那你還在車上吃了兩盒烤冷面、一大袋炸蘑菇和一串炸魷魚?”
白舒吧唧了一下嘴,她沒吃飽啊,而且小吃就是要在小吃街上吃才有快感。
靳景澤實在頂不住白舒熾熱的目光,帶著白舒走下了車。
其實白舒身上穿著旗袍并沒有很奇怪,路上經(jīng)常會看到穿漢服和旗袍的,反而像靳景澤這樣穿西裝的才會比較顯眼。
“嗷!章魚小丸子?!?p> “哥哥哥,你嘗嘗這個炸年糕,巨好吃?!?p> “牛雜一般般,太咸了?!?p> ……
白舒吃了一圈,揉了揉微微隆起的肚子,突然想起來靳景澤一口沒吃。
“哥,你為啥不吃啊,大學(xué)城的小吃是最好吃的?!?p> 靳景澤拿出紙巾擦了擦白舒滿是油的嘴。
“帝京大學(xué)城的小吃更好吃?!?p> 白舒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這下她要考帝大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你還餓不餓,前面有家火鍋還可以?!?p> 白舒二話不說點了點頭,吃了那么多小吃都有些膩了,正好吃點火鍋去去膩。
靳景澤發(fā)現(xiàn)小孩的胃永遠(yuǎn)是個謎,吃了一圈小吃,居然還能吃進去三盤肥牛和一盤麻辣小龍蝦。
他像白舒這么大的時候雖然也能吃,但是也沒像白舒這么吃。
“克制點自己,別把胃吃壞了?!?p> 白舒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猛嘬了一口特調(diào)奶茶。
吃完飯喝杯奶茶溜溜縫,這應(yīng)該不過分吧?
也許是靳景澤烏鴉嘴,也可能白舒是真的吃壞了肚子,半夜的時候白舒就疼的受不了了。
靳景澤站在那摸白舒的額頭,冰涼得很,還都是薄汗。
剛剛給白舒吃了胃藥也不管用。
“張希燃還不到?告訴他十分鐘內(nèi)不到,就給我滾回中亞呆著!”
靳景澤有些暴躁,心亂的很,手支在床邊看著疼的滿頭是汗的白舒。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著急白舒的?可能是上次住院,也可能是上上次,他不知道,只知道他現(xiàn)在心很亂,他明明知道白舒只是吃多了,不會有大問題,但就是忍不住著急,恨不得把張希燃立馬抓過來。
他以前不會這個樣子的,他從來這么緊張過誰。
也許是靳景澤威脅的話有用,張希燃很快就到了,背著藥箱走到白舒床邊,因為剛吃過藥,所以張希燃沒有給白舒再吃藥,拿出針開始針灸。
張希燃雖然學(xué)的是西醫(yī),但是張家是中醫(yī)世家,中醫(yī)理療針灸什么的,耳濡目染他很早就會了。
白舒很快就不再出冷汗,也許是太累了,睜開眼睛叫了聲張教授,就睡著了。
靳景澤待張希燃收拾好藥箱,把他帶到了書房。
“你說你拿到過心理學(xué)的學(xué)位,靠不靠譜?”
張希燃推了下眼鏡,說:“我從小學(xué)中醫(yī),大學(xué)獲得臨床和心理雙學(xué)位,后來直博,你應(yīng)該知道才對。”
靳景澤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但是不大相信你小子腦子會夠用?!?p> 張希燃抽了抽嘴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據(jù)說南非那需要大夫……”
“祖宗你想說啥,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靳景澤轉(zhuǎn)動著食指的戒指,嘴唇緊抿,眉心鎖愁。
張希燃臉色一正,靳景澤平時雖然會轉(zhuǎn)戒指,但是當(dāng)他心里緊張或者壓力大的時候才會不停的轉(zhuǎn)戒指。
“我最近心臟好像出了問題,但是之前去醫(yī)院檢查并沒有?!?p> “心臟出了什么問題?”
“經(jīng)常會心跳突然加快或者麻癢,視覺會有些模糊,聽不清周圍的聲音,忍不住吞口水。”
“都什么時候出現(xiàn)過這種癥狀?”
什么時候?靳景澤回憶。
“帶白舒去會所的時候,帶白舒吃飯的時候,帶白舒去宴會的時候,帶白舒去比賽的時候……”
“等等等等?!睆埾H甲プ≈攸c說:“你出現(xiàn)癥狀的時候,白舒都在你身邊,或者你正在看著白舒,對嗎?”
靳景澤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于是點了點頭。
張希燃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著靳景澤:“我靠,老靳,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靳景澤盯著張希燃看了半天,然后一臉快吐了的樣子:“并沒有?!?p> “那你喜歡白舒?”
靳景澤低眸思考,嘴角抑制不住的輕微上揚,嘴上卻說:“沒有?!?p> 張希燃冷笑了下說:“呵,你肯定喜歡,你都笑了,你什么時候想到一個人的時候會笑?!”
靳景澤皺著眉說:“他是我弟弟,我不會喜歡他的?!?p> 張希燃揉了揉太陽穴說:“我的感覺很準(zhǔn),你絕對是喜歡白舒!你居然會出現(xiàn)‘我喜歡的人不僅和我性別相同還是我弟弟’這種狗血劇情,蒼了天了?!?p> 換做以前靳景澤早就去揍張希燃,但是這次他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喜歡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