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忽然從樓頂上跳下個賊人:“你要不要這么廢?”
“我在樓頂待著,從符劍上門開始直到現(xiàn)在,你居然連個治療符都畫不出來?!”
建中符又稱治療符,是符計中的別稱。
“滾開,看我的,你看到了嗎?!辟\人憤怒的將只剩幾根毫毛的筆拿過,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墨硯中的邊角料粘上,然后對著那幾張皺巴巴的紙。
一筆一劃,兩三分鐘。
隨后符成,淡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看到了嗎?!艸你個小臂崽子,真廢?!辟\人氣呼呼的罵了一句,然后摔門而去,聲音分貝漸低,依稀傳來幾句。
“這年頭,什么垃圾都敢學(xué)制符,狗都不如的東…。”
而陳澤,被一道提示音從麻木的狀態(tài)下驚醒過來。
【你觀看他人勾畫建中符,學(xué)會了建中符的正確制作姿勢?!?p> 等一下,我好像get到了什么東西。
腦子里面像是被人悄悄塞進(jìn)去了什么東西,蠢蠢欲動的感覺,讓里面有些潤滑和充實。
他的靈感頓時紛飛勃發(fā)起來,將剩下的邊角料一一拾起。
你制符的技藝是很不錯,但從此以后就是我的啦。
三分鐘后,一張建中符閃了一下綠光,躺在桌面上。
“我終于跟狗一樣……?!?p> 折騰了一晚上,夙愿達(dá)成,陳澤終于放下心來,將剛剛賊人跳下的天窗關(guān)好,將門鎖上,陳澤躺在床上兩眼一閉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私啊,太陽曬屁股了,十點多了,醒來吃飯了。”門被打開,老媽從門口踏了進(jìn)來。
陳澤疲憊的睜開充血的雙眼,墻上的符鐘赫然定格在六。
“我再睡會兒?!?p> 陳澤將眼睛再次閉上,穿越時刻開啟。
幾句低沉的咒語響起。
“唉,這孩子怎么又點外賣?!?p> “昨天肯定又熬夜了,熬夜不好……?!?p> “不就是貓么,再買個就是了,何必糟蹋自己呢…。”
卻被陳澤左耳進(jìn)右耳出略過了,太累了,要睡覺。
絮絮叨叨的聲音終于不再,陳澤再次陷入沉睡。
睜開雙眼,神清氣爽。
睡飽了,餓醒了。
墻上的鬧鐘,十二點擺著晃。
穿越到中午了。
不過,中途老媽似乎來交代過什么事兒?
沒聽清啊,忘記了,算了。
陳澤晃了晃腦子,起來刷牙洗臉。
飯菜擺在桌上,是老媽從樓下帶下來的。
陳澤住在六樓,而他的爸媽住在五樓,剩下四樓出租,月薪三千,三室一廳,陽臺廚衛(wèi),符器俱全。
卻見一個貓耳人身,白色尾巴微翹,幾根貓須長在臉上的怯弱女孩兒映入眼簾。
啊這。
“小私啊,媽媽今天去集市又給你領(lǐng)了個貓回來,不要想不開了哦。”
聲音漸漸深刻在腦海。
“喵嗚~?!?p> 貓女孩脖頸上鎖著個粉色鈴鐺,手腳上也都綁著粉紅色的鐐銬。
它緊張兮兮的盯著陳澤,生怕他會傷害它。
剛買來的貓……。
怕生,得吃點小魚干和牛奶。
如果沒有牛奶的話,帶點腥味的白色乳狀制品都成,比如。
然后,自然而然就…。
日久生情。
咳咳。
陳澤將心中的漸漸變色的思想拉了回來。
冰箱里還留存有前身所養(yǎng)貓的殘留食物,可以先用來應(yīng)應(yīng)急。
來到冰箱,上面貼著紙條。
“孩子,老媽和爸爸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變異鼠魔需要去符塔分部一趟,大概半年才能再回來,老媽已經(jīng)把你的房間打掃了一遍?!?p> “不過,鑒于你一直啃老的行為,你的父親和我同時決定開始限制你的資金來源。”
“從今天開始到半年之后,我們相信你不會餓死的,水電費(fèi)不用擔(dān)心,你只需要掙到夠自己和貓貓吃的口糧就行了,加油吧?!?p> 看完紙條,陳澤打開冰箱,里面留著一星期的糧食和一星期的貓糧。
面對現(xiàn)實的陳澤一臉懵逼。
雙親這就不在了?
什么說沒就沒。
過了一會兒,肚子爭鳴著抗議宿主的行為。
你再餓!你再餓我當(dāng)場就穿個孔給你看,高低也得潰個瘍。
陳澤不敢耽擱,連忙將桌上的飯菜胡亂對付幾口。
“喵~”
身邊的小貓咪看的滋溜滋溜流口水。
“等我先吃飽,有力氣了再來喂飽你?!标悵梢痪湓捥氯^去。
“喵~”
“什么,你想吃我的肉…?”陳澤撓了撓頭,夾起一塊烤肉咬下,汁水四射間,咀嚼食物的聲音含糊不清:“你可以一直想的?!?p> “喵嗚,喵嗚?!?p> 小貓趴在地上撓首弄姿,祈求能夠在主人口中討到一口吃食。
“你不能吃這些東西?!?p> 【你嘗試喂了一點肉給這只貓,下一刻它輕輕舔舐了一口你的臉頰?!?p> “好吧,你可以吃一點點?!标悵擅銥槠潆y。
一分鐘后。
“哦,好爽,這就是被舔的感覺嗎?!标悵筛杏X到被舔的地方酥酥的,軟軟的,一種麻麻的滋味從那里擴(kuò)散到全身。
全身的毛孔都因此舒張開來。
心理作用罷了。
陳澤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悸動。
再次喂下一塊肉,貓貓非常乖巧的吞掉那塊肉,然后靠近,靠近。
陳澤之前壓下的悸動再次興奮起來。
卻未曾想。
“嗷嗚!”
一張血盆大口映入眼簾,幾乎將他整個腦子都包了進(jìn)去,就在它要閉合的那一剎那。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悄無生息的頂住了貓的腦袋,只要它再有一點異動,下一刻紅色的花朵就會綻放在整個房間中。
陳澤感覺身后有人用力將軟掉的自己從貓口中拔出。
媽耶,嚇?biāo)纻€人了。
雖然心里素質(zhì)高,但也頂不住這種操作啊。再說,這又不是我的身體。
陳澤感覺雙腿自然發(fā)軟,有些不爽。
貓娘此時也將豎瞳慢慢放下,漸漸恢復(fù)到正常的姿態(tài)。
“沒事吧。”柔和的聲音響起,一個大——姐姐出現(xiàn)在陳澤眼前。
“敢問姑娘何方神圣?”陳澤拱手。
“你媽——派來保護(hù)你的人?!蹦桥诵α诵?,收起自己的符槍,正起了妖嬈的身段,將肆意妄為的胸脯收回了一些,黑色套服下伸出只白脂如玉般的手:“符·沃碩德嘚汀·汐?!?p> 伸手相握,陳澤微微一笑:“有點意思,不過出于禮貌。”
他頓了頓:“陳澤。”
松開手,一只手指指向安分的小貓:“能解釋一下么?!?p> 符汐無可奈何的揚(yáng)起嘴角:“嚴(yán)格來說,這是一個關(guān)系戶的故事?!?p> “最近寵物都有魔化趨勢,上頭已經(jīng)禁止售賣一段時間了,甚至有些地方還實行了滅寵令?!?p> “可惜,有個家伙的貓死了,為此不眠不休,他的母親溺愛他,動用人脈冒著風(fēng)險去市場買了個要處死的貓回來?!?p> “于是,上頭為了上一層保險,動了動他們的嘴皮子,我就不得不來這里看看咯?!?p> 陳澤聽完撫掌大笑:“我往往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一個人的,然而我還不信,也不料,自己竟然揣摩不透?!?p> 說完,他深沉的嗓音響起:“你到底是誰?”
他的語氣,充滿距離。
女人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何必呢。”
“我出于禮貌編造的故事,你出于禮貌聽從不就好了,何必知根知底呢?!?p> 陳澤卻斷言:“事關(guān)身家性命,我不會那么高尚?!?p> “裝糊涂不好么,你母親就是個裝糊涂的天才,可惜你不太聰明?”符汐摩挲著自己身上的槍。
“那我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陳澤反問,一副自在掌握的樣子。
能快速通關(guān)卡bug,誰想一步一步磨磨唧唧走啊。
“哦?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符汐瞇著月牙眼,笑的很是開心。
【你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惜犧牲色相,但是最后卻被她人白女票,除了爽以外一無所獲?!?p> 這條路行不通。
“那我能給你什么?”
“我看你長的不錯?!?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p> “那就難辦了呢。”
“難辦不代表不能辦。”陳澤想了想:“而且,你可以說出我能給你的東西?!?p> “你身上當(dāng)然有我要的東西…?!狈α诵?,神態(tài)嫵媚不已,隨后接著說道。
“這位不再是佐私的先生,你也不想你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曉吧?!?p> 陳澤吞了口唾沫,想要嘗試掙扎。
只見符汐手中一道影子一揮,陳澤便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小哥哥別亂動哦,我全自動的呢。”
【你似乎要糟了,你嘗試反抗,但過了一會兒卻被迫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