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返回雷元劍宗山門內(nèi)時,已是深夜,但雷元劍宗的大廳中仍是燈火通明。輝煌的燈光下,寬大的紫檀木太師椅上,端坐一個人,以手支腮,在沉思又或者是在等人,正是司徒巨闕。
司徒巨闕忽然始起頭,微微─笑,道:“張兄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做那梁上君子?!?p> 聽到此話,張不凡微微一驚,心里嘀咕道:“沒想到這司徒巨闕的神識這么強大?!?p> 司徒巨闕又笑道:“張兄請放心,此間只有我一個人?!?p> 張不凡大笑道:“這事,你我兩人單獨解決的話會更好。“話聲中,他已飛掠入大廳,出現(xiàn)在司徒巨闕的面前。
互相對望了一眼,司徒巨闕才嘆了口氣,道:“你已知道了吧”
張不凡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很好奇你為何不逃走?”
司徒巨闕微笑道:“我沒有逃走,只因為我自己不愿走罷了!我若想著走,這普天之下誰能阻我?我何處去不得?”
張不凡拉過把椅子坐下,悠悠道:“我想,你沒有逃走,是別有目的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是為了得到雷元劍宗的鎮(zhèn)宗之寶,才留下的。對是不對?”
司徒巨闕聽聞此言,大驚失色,勉強露出笑容道:“張兄倒真是明察秋毫。你既對我了解如此之深,你也該知道我得不到它死也不會走的。你為何要多管閑事?”
張不凡默然半晌,苦笑道;“這也許是因為我天生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p> 司徒巨闕大笑道:“只要你不多管閑事,這件事也絕不會有別人知道。你……你肯不說麼?”
張不凡道:“我不說……我不說,但卻要你答應我兩件事”
司徒巨闕一征,道:“什麼事”
張不凡嘆道:“第一件事從雷元劍宗消失?!?p> 南官靈冷笑道:“你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我也想聽聽。”
張不凡沉聲道:“我要你告訴我,他究竟是誰?”
司徒巨闕皺眉道:“他?”
張不凡道:“南宮云的父親的下落?”
司徒巨闕聽了這個身子一震,騾然怔住,又冷笑道:“你認為我會說麼?我雖不愿傷害你,但是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也只好出手了”
張不凡緩緩道:“你不會出手的,因為你自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的敵對手了!”
司徒巨闕冷笑道:“真的嗎?張兄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說話間,他身體散發(fā)著陣陣黑霧,將自己包裹著平地飛起。
張不凡見勢,也腳踏虛空,身形飛了起來,手中早已出現(xiàn)了那把‘雷祖’劍。
只聽‘咻咻咻咻’一連串破空聲晌了四次,在這剎那間,四條裹著黑霧的鐵鎖鏈朝著張不凡的四肢飛去。
張不凡劍指蒼穹,大喝道:“你何時改修了幽冥鬼道?看如何破你!”他凌空個翻身,將體內(nèi)的雷電能量輸入進了雷祖劍中,口中喊道:“萬雷返祖!”。說話中,聚集了強大雷電能量的劍朝著向他急射而來的四條鐵鏈斬去。
瞬間萬道雷電光劍將眼前的四條鐵鏈斬落,多余的雷電劍芒朝著司徒巨闕劈頭蓋臉狂暴輸出,唬的那司徒巨闕急忙調(diào)用身體內(nèi)的能量在身體周圍三尺內(nèi)形成了一個能量護體罩。由于雷電之力太過霸道,能量光罩在他的劍光猛攻之下,寸寸碎裂,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
張不凡嘆道:“你還要逼我出手不成?”
司徒巨闕的面上此刻變得乍青乍紅,仰天嘆道:“沒想到張兄的雷元之力如此強橫霸道!但你也莫要得意,我敢在這等你,又怎會有別的手段?”說話中,他將手中一個玉牌捏碎,瞬間一個身高丈二的禿頂老者,緩緩從虛空中走了出來。只見他手中提著一個面色蒼白,楚楚可人的女子,當張不凡仔細觀看是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子他認識,頓時顯得失魂落魄,面色慘白的大喝道:“玉兒,你……你把她怎么了?”那禿頂老者手上提著的女子正是張不凡的朋友上官玉,此刻的上官玉已聽不見他的呼喊,仍然動也不動。
司徒巨闕冷笑道:“上官姑娘自然是我請來的!只希望張兄能就此罷手!各自相安無事!”
張不凡道:“你擒住她,就是逼我就范?“
司徒巨闕微笑道:“那是自然!我知你重情重義!想必一定不會放任她不管吧!”他不等張不凡再說話,轉(zhuǎn)頭朝著禿頭老者大喝道:“放她下來“那野獸般的大漢,雙手平伸,緩緩將上官玉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又叮囑禿頭老者道:“你將雙手,放在這小姑娘的頭上,但要小心提防些,敵不動我不動!“那禿頭老者的手,隨即緩緩的落在上官玉的頭上。他又用手指了下張不凡,對那禿頭老者吩咐道:“你瞧著他,他全身上下無論手、腳,只要動一動,你就將這位小姑娘的頭捏碎!明白嗎?”
那禿頭老者笑了起來,露出了那很久沒有刷過的牙齒,口中散發(fā)出陣陣惡臭,令人聞之欲嘔。而那禿頂老者卻像是渾然不知一樣,完全聽從司徒巨闕的命令,如同傀儡一般。
張不凡聽聞司徒巨闕的命令只覺手腳有些發(fā)寒,仰天嘆道:“想不到你竟也做得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來,你……你實在有些令我失想了?!?p> 司徒巨闕扭轉(zhuǎn)了頭,冷聲道:“我本來也不愿如此做的,誰讓你多管閑事!是你在要苦苦逼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張不凡道:“現(xiàn)在你……你究竟想怎樣?“
司徒巨闕道:“我只要在你知道,她已落在我手中,你若還想她好好活下去就千萬莫要再管我的事。”
張不凡沉默了許久,緩緩道:“我若一定要管呢?”
司徒巨闕回過頭,微徽笑道:“你不會是這樣的絕情的人。”
張不凡道:“難道你為了抓住我的小辮子,要將她永遠留在這?”
司徒巨闕道:“只要你不來多管閑事,她自然相安無事,被我監(jiān)押著總比死了要好吧!”
張不凡緩緩道:“其實,只要我活著,你們就再不會放心!我此刻答應了你,你們還是要設(shè)法將我置之于死地,永絕后患才是你們的真正目的吧,此刻知識緩兵之計吧?”
司徒巨闕面色緩緩沉下,一字字道:“那是另外一事了,你的死活與她的死活無關(guān),你若還想她活下去,此刻就答應不可?!?p> 張不凡道:“我死了后,你還是要殺她的。你們有不殺她的理由嗎?”
司徒巨闕悠悠道:“你既已死了,她是死是活,都已與你無關(guān)。但你只要活著,就絕不會忍心見她為你而死是吧?”
張不凡慘笑道:“你這條件,也太不公平了吧?!?p> 司徒巨闕放聲笑道:“到了此時,你還期望公平的交易?在你未死之前,說不定還有些機會將她救出去的?!?p> 張不凡目光凝注上官玉,指尖已不覺在發(fā)抖,牙咬的嘎嘣響,但是依舊無可奈何。
南官靈大笑道:“我已看透你了,你此刻已無選擇的余地。還是乖乖就范吧!”
張不凡眼角似乎向窗外膘了眼,又嘆了口氣,悠悠道:“我這次可能會令你失望了。”說話間,只聽“咻“的破空之聲響起,他從幽冥鬼使手中得來的‘奪魂追魄七星鏢’從衣袖內(nèi)的手中擲出,直接隔斷了那禿頂老者的咽喉,那禿頂老者應聲倒在血泊之中,張不凡已經(jīng)飛掠了過去,將上官玉攬入懷中飛了起來。
司徒巨闕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之下,一道冷森森的劍氣,已如雨滴般密密麻麻朝著張不凡所在方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