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女子的笑聲從店門外傳了進(jìn)來,嬌笑道:“原來大漠中的地頭蛇歐陽飛鷹的手是臭的,本姑娘倒也想要聞一聞?!眿擅牡男β曋?,一個明眸流轉(zhuǎn),面紗遮住了半邊臉的粉色長裙女子,邁著小碎步走了進(jìn)來。
外面風(fēng)沙漫天,別人走進(jìn)店門時,看上去都是風(fēng)塵仆仆,而眼前這位女子卻似脫塵的仙女一般,凸凹有致的嬌軀上竟是一塵不染,就連繡花鞋上都一粒沙塵未有,她眼角流露出的笑意如初春的陽光一般明媚多姿。
這大廳內(nèi)原本的騰騰殺氣此刻仿佛隨風(fēng)而飄逝了一般。
大廳內(nèi)眾人的眼睛不禁全都停留在她那三寸金蓮和曼妙的腰肢上,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口水順著下巴流了下來,心中都在暗暗贊同道:“實在是人間尤物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只見這粉裙女子緩緩地走到歐陽飛鷹面前,向他嫣然一笑道:“你的手真的很臭?。」植坏萌思也缓饶闫愕牟?”這句話一出,令大廳眾人哭笑不得。
歐陽飛鷹聽聞此言,面色更加陰沉,嘴巴結(jié)結(jié)巴巴道:“姑娘……在下……”
粉裙女子嬌笑道:“手臭,以后就不要給人沏茶了……”
血衣子眼睛轉(zhuǎn)向那駝背老人孫磊和瘦高個張不凡的方向瞟了過去,三人交換個眼色,都覺得此女子不簡單,這是張不凡的神識中傳來姬無雙的聲音,道:“不凡,這女子修為不簡單,她隱藏了修為,你們要當(dāng)心?!?p> 張不凡神識中,回答道:“多謝姬老提醒。”
就在張不凡和姬無雙在神識中溝通時,發(fā)生了讓大廳內(nèi)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
粉裙女子身影一閃,銀光閃閃的小刀從手中祭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從歐陽飛鷹的口中發(fā)出,他的身軀跟跟蹌蹌的後退了數(shù)步,‘撲通’一聲暈倒在地,不省人事。飛出的小刀上挑著一只鮮血淋淋的耳朵落回了她的手中,格格笑道:“血腥氣可以掩蓋住他的手臭味?!?p> 大漢們看自己的老大倒地不起,狂吼一聲,紛紛朝著粉裙女子撲了上來。
粉裙女子嬌嗔一聲笑道:“你們這群臭男人想干什麼,以多欺少么,也不害羞麼?”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手中祭出了銀光閃閃的飛刀。
一馬當(dāng)先的那大漢,已在慘呼聲,仰面倒了下去,咽喉處出現(xiàn)一條血印,鮮血如涌泉般飛激而起。
眾人眼前的這位粉裙女子,溫柔漂亮的外表下面確實一個嗜血的魔鬼,她在談笑間就取了兩個人的性命,其他的大漢此刻已然魂飛天外,遠(yuǎn)遠(yuǎn)躲開。
粉裙女子回眸瞧向血衣子,嫣然一笑,道:“你看,我殺人,喜歡看他們的血流如泉涌的畫面;而你血衣子薛義殺人卻能讓血不流不噴射,境界比我高啊,你殺人是藝術(shù)。”
大漢們聽著這殺人魔頭描述殺人是一門藝術(shù),嚇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血衣子忍不住問道:“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粉裙女子嫣然道:“我怎會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我心目最佩服的人,何況,我現(xiàn)在到這里來,為的就是要來接你?!?p> 血衣子皺眉道:“接我?”
粉裙女子道:“你不是約了人在這里見面麼?”
血衣子道:“嗯!”
粉裙女子笑道:“現(xiàn)在他們因為有要緊的事,所以不能來了,叫我來接你去?,F(xiàn)在我既已來了,你也該跟我走了。”
血衣子沈吟道:“走……去哪了?”
粉裙女子嫣然道:“你還不想走?難道你想將這里的人都?xì)⒐庠僮卟怀?那可真好極了,我一向就喜歡看你殺人?!?p> 血衣子聽聞此言不再多說一句話,拉起繩子,牽著張不凡和孫磊就往外。
粉裙女子朝那駝子孫磊和瘦高個張不凡瞟了一眼,忽又皺眉道:“你牽著人當(dāng)寵物玩,為何不選個漂亮的?像這兩丑八怪,瞧著都讓人討厭,牽著走在路上你不覺得丟人,不如我動動手幫你把他們打發(fā)吧!”說話間,她右一揚,那柄小刀就向駝子孫磊的咽喉上劃了過去,只聽“鐺”的一聲,血衣子那鋒利的長劍擋住了小刀。
粉裙女子嬌嗔道:“哼!你竟舍不得讓他們死,難道他們和你有關(guān)系?”
血衣子冷冷道:“我要殺的人,就用不著別人動手了?!?p> 粉裙女子嬌嗔的一笑,道:“你以為我要和你搶著殺人?”
血衣子道:“我要殺的人,沒有人能和我搶,也沒有人敢和我搶?!?p> 粉裙女子吃吃笑道:“你放心,這樣的人,我殺人還怕臟了我的手哩!”
當(dāng)粉裙女子說是來接血衣子的,張不凡就知道事情不對。原因很簡單:
鳳凰古宗的叛逆者和殺手既說要在這沙漠的客棧等血衣子,為何忽又改變了主意?
叫這粉裙女子將血衣子帶到那里去?
這粉裙女子怎會受鳳凰古宗的叛逆者的使喚?
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麼別的選擇馀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們一走出門,卻又怔住了。
一只展翅足有四丈的獅鷲獸竟然站在客棧的門口,獅鷲獸的背上竟然有一個小型的閣樓,應(yīng)該是供乘坐者歇息用的。
現(xiàn)在張不凡才想明白為什么這粉裙女子,的身上不是風(fēng)塵仆仆而是一塵不染的原因了,竟是乘坐這只獅鷲獸而來。
正在三人詫異間,聽粉裙女子的聲音響起,道:“你們還發(fā)什麼愣,還不上來呀!“
血衣子目光閃動,卻沒有說話。拉著枷鎖帶著張不凡和孫磊上了獅鷲獸的背上閣樓。
有兩個紅衣侍女,正候在閣樓內(nèi),手里端著托盤,等人進(jìn)來后,粉裙女子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條長鞭,“啪”的凌空一抖甩。
獅鷲獸仿佛得了命令一般,立刻展翅沖天飛起,御風(fēng)而行。
粉裙女子道:“在沙漠中,你若不想讓人尋見,乘坐這飛行類魔獸是絕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永遠(yuǎn)沒有人能查得出你的行蹤的!”
正在這時,突聽閣樓上傳來一人的聲音,緩緩笑道:“外面這麼大的風(fēng)沙,薛兄為何不上樓一緒?”
血衣子把目光轉(zhuǎn)向這人,只見他一張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麻子,頷下幾根胡須,長得像一副病懨懨的癆病鬼一般。
張不凡心里暗道:“這人不就是前幾天在綠洲見過的‘天機子’葉玄么,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葉玄身后跟著兩個人竟都是鳳凰古宗長老的裝束,其中一人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不怒而威,像是手握重權(quán)的人物。
而另一人卻是未語先笑,滿臉和氣,活脫脫一個‘笑面虎’,看他穿衣打扮的像個大商人,應(yīng)該是管財務(wù)的長老。
這兩人顯然就是那兩個鳳凰古宗的叛逆者了。
兩人一見到血衣子,立刻抱拳笑道:“把薛兄不遠(yuǎn)萬里請到這里,辛苦了。“
張不凡心里卻在嘀咕,“他們既來到這里,為何又說:‘因為要事不能來了?難道是想將血衣子騙到這里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