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輕將黎兌帶到梅林,道:“寒冰劍就在這里。”
只見四周都是梅樹,她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只覺得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她往前走了幾步,體內(nèi)的東西越明顯,身體也好像越興奮,最后冷云輕停在一個山坡面前,說道:“寒冰劍在這里?!?p> 江遙打望了四周,道:“這里什么都沒有?。砍松奖谶€有什么?”
冷云輕會心一笑,道:“就在這兒?!闭f完,他上前按動了機關(guān),果然山壁直接裂開了,展現(xiàn)出一條秘道。
冷云輕走了進去,黎兌跟著進去了,沒走多久便看到了寒冰劍,只見這劍通體透亮,泛著藍光,撲面而來的一股冷氣,直入骨髓,一旁的江遙不禁打了個寒顫。
黎兌緩步走了過去,一邊打量著寒冰劍,一邊說道:“這就是寒冰劍。”
冷云輕道:“沒錯,這劍一直封存在我這兒,等著能拿起它的人?!?p> 黎兌道:“我?”
冷云輕道:“你體內(nèi)有寒冰真氣,是最有可能拿起這劍的人?!?p> 黎兌沒有說話,她也默認了,她站在寒冰劍前,一伸手,便感覺一股刺骨的冷氣,她忍住不適,一下子握住了劍柄,將寒冰劍取了下來。
冷云輕微微一笑,走過去,道:“果然,這劍的主人是你。”
黎兌仔細打量了這寶劍,隨后說道:“我以為很重,結(jié)果還好?!?p> 冷云輕道:“神劍就是這樣的,讓用他的人覺得舒服?!?p> ……
黎兌主動找到南門玦,問道:“你的傷好了?”
南門玦道:“已經(jīng)好了?!?p> 黎兌含糊其辭,道:“那你教我練劍唄?!?p> 南門玦先是一怔,后來微微一笑,道:“好,你有哪里不會?”
黎兌道:“我沒使過長劍,好多地方不是很順暢,不知道該怎么使?!?p> 南門玦道:“我教你?!闭f著便帶著黎兌前往梅林,細心的教他練劍。
除了練劍,每日黎兌還會靜坐融合真氣,可是每每努力都沒有辦法,始終卡在一個點無法突破。
這日,她見了鬼醫(yī),便上前問道:“南門玦的百味花的毒,真的不能解?”
鬼醫(yī)道:“不能。”
黎兌道:“為什么?”
鬼醫(yī)道:“你要累死我?剛解了蛇毒,又要弄你哥的傷,還要我解百味花的毒?”
黎兌不開心的嘟了嘟嘴,道:“反正都是救人?!?p> 鬼醫(yī)道:“治這三種毒,我都可以救百人了。”他頓了頓,又道,“其實,要救他的毒也不是沒有辦法。”
黎兌道:“什么辦法?”
鬼醫(yī)道:“你的寒冰真氣,說不定可以解他百味花的毒。”
黎兌道:“什么?”
鬼醫(yī)道:“你的毒素未清,寒冰真氣若是融合好了,說不定可以將毒素清除,同理也可以清除他的毒素,不過這始終是我的猜測了,畢竟還沒有人解過百味花的毒?!?p> 黎兌道:“可是這真氣我始終融合不了?!?p> 鬼醫(yī)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可不負責這些。”
黎兌既氣惱,又無語,道:“行,那你好好負責好我哥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鬼醫(yī)道:“你哥躺了五年,要救回來可沒那么容易?!?p> 黎兌一邊跟鬼醫(yī)說著話,一邊跟著他走進黎牧的房間,一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緊接著就看到黎牧赤身裸體,身上躺著各種毒蝎子,毒蜘蛛,還有毒蛇,往他的耳朵鼻子嘴巴里鉆,黎兌驚呼道:“這是在干什么!”
鬼醫(yī)立刻把她推了出去,道:“你不能看,你哥沒穿衣服呢?!?p> 黎兌倒是沒注意這個,全然注意在那些蛇蟲鼠蟻身上了,道:“我哥身上是什么你在干什么?”
鬼醫(yī)淡淡說道:“治療。”
黎兌道:“那為什么他身上全是一些……”只要一想到,黎兌都已經(jīng)毛骨悚然了。
鬼醫(yī)道:“你哥這么重的傷,不用點極端的法子能行嗎?”
黎兌驚呼道:“你可別傷了他!”
鬼醫(yī)一臉嫌棄,道:“他這樣子,還有的選嗎?”
黎兌將信將疑,道:“那我哥什么時候能醒來?”
鬼醫(yī)道:“三五個月吧,還得看情況?!?p> 黎兌道:“那什么時候能下床?”
鬼醫(yī)道:“怕是要一年半載咯?!?p> 黎兌道:“這么久?”
鬼醫(yī)道:“你當我是神仙?大手一揮就好了?”
黎兌還想說兩句,醫(yī)童便來了,他對鬼醫(yī)倒是客客氣氣,又勸解道:“黎姑娘你放心,有孫老師在,你哥一定能好起來的,你只需要多些耐心即可。”
黎兌氣不打一出來,合著這醫(yī)童現(xiàn)在真跟孫蕪是一頭的了,正想出言罵幾句,便聽身后南門玦道:“怎么了?”
黎兌不滿地瞥了一眼,道:“還不是你的好隨從,哼?!?p> 南門玦道:“他現(xiàn)在不是我的隨從了,他已經(jīng)跟了孫大夫?!?p> 黎兌還沒發(fā)聲呢,又聽一個男聲說道:“好啊,醫(yī)童,你現(xiàn)在可是混出來了?!?p> 醫(yī)童委婉的笑了笑,便不再理會跟著鬼醫(yī)一起進了門。
黎兌被關(guān)在外面,很是不滿,南門玦安慰道:“好了,你相信他們。”
黎兌見江遙杵在那兒,問道:“你來干什么?看我哥?”
江遙道:“你哥有什么好看的,我來找你?!?p> 黎兌道:“找我干什么?”
江遙道:“我可要離開冷梅山莊了,我得回丹波山去?!?p> 黎兌道:“你這就走啦?”
江遙道:“對啊,我的傷都好了,也該回去了,你要在這兒陪你哥,我得回去看丹波山那個祖宗呢,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黎兌難免有些失落,道:“好吧?!?p> ……
江遙走了幾日,南門玦見黎兌始終有些難過,便問道:“怎么?江遙不在,你不開心?”
黎兌道:“跟他又沒關(guān)系。”
南門玦道:“我看你這兩月總是悶悶不樂?!?p> 黎兌道:“練劍練劍沒進展,我哥又醒不來,真氣也遲遲融合不好,有什么好開心的?!?p> 南門玦安慰道:“別這樣,慢慢來,會有進展的?!?p> 黎兌道:“我不能在這兒一直待著,我要出去?!?p> 南門玦道:“好啊,我跟你一起。”
黎兌道:“你不問我去哪兒?”
南門玦道:“我現(xiàn)在孤身一人,去哪都一樣?!?p> 黎兌道:“我要去小黎派清理門戶。”
南門玦道:“那正好,你用的到我?!?p> 黎兌驚道:“你不勸我?我可是去惹麻煩,去打架。”
南門玦道:“我為什么要勸你,我說過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黎復亂用黎派名聲,而且跟你也有仇,你要報仇,要清理門戶,也是理所應(yīng)當。”
黎兌是徹底驚著了,這南門玦以前像個冰塊似的,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活脫脫像只小白兔,什么都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