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下肚的米飯,險些噴了出來。
相親是怎么回事?
安世義還從來沒有聽說這件事。
不對,回頭想想,查士德似乎說過這件事,只是他當(dāng)時沒太在意。
“師傅,會不會太突然了些?”
安世義放下碗筷。
本來肚子就餓的咕咕叫,還不能馬上吃飯。
“怎么會快,十六歲成家都是普遍的習(xí)慣!甚至有十八歲就已經(jīng)開始帶小孩的呢!”
安世義把含在嘴里的米飯吞咽下肚。
這里的人怎么如此著急想要結(jié)婚生小孩呀!
神通者冒泡:“告知,元化大火!”
大火?
安世義細(xì)想,明白查士德為何如此著急了。
元化大火導(dǎo)致濟(jì)世藥家人口巨減,為增加人口,需要鼓勵早婚早育,鼓勵二胎三胎。
“師傅,我暫時沒有那個心情,這件事可不可以緩一緩。”安世義沉住氣,畢竟這副身體的主人是喜歡可兒的。
話是說完,腦海里一晃而過小辣椒的模樣,他晃一下頭,不愿想的太多。
查士德見勸說無效,也將作罷:“明早你下來應(yīng)付一下,我已經(jīng)跟女方的家屬談好了,如果真不合適,明天你直接拒絕就好!”
飯后,安世義洗碗拖地。
這種簡單樸素的生活,勾起他對家中父母的思念。
不知道遠(yuǎn)在地球的他們,此刻是否過的開心快樂呢?
查士德在工作室里研制草藥,安世義沒有去打擾他,自己點(diǎn)根蠟燭,便徑直上到二樓,回到房間里去。
擺放在床頭的九個羊皮日記本吸引他的注意力,加上身上過的十六號日記,這里面記載著過去十年間發(fā)生大大小小的事情。
反正安世義也閑著沒事,就選擇從六號日記開始看起。
夜晚悄然降臨,得益與過去查閱卷宗的經(jīng)驗,僅有兩百來頁的日記,很快就被安世義看完了。
六號日記載著安世義與查士德相遇時的故事。
十五年前的二一一九年四月,一場突入起來的大火席卷了元化,濟(jì)世藥家上萬人葬身火海,大火綿延數(shù)百里地,燒了三個月后才被盛夏的大雨澆滅。
查士德當(dāng)時人并不在元化,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快馬加鞭趕快來參加救援。
他所救下的第一個孩子便是安世義。
至于安世義的家人,都未能逃脫死亡的宣判。
在那之后,查士德便將安世義收為徒弟,帶在身邊細(xì)心照顧,起先他還沒有察覺到安世義的大腦有問題,后來因為安世義一直忘記事情,查士德檢查后,才確認(rèn)安世義因為大火的原因,罹患失憶癥。
之后安世義便被放回元化,由家主安排大小活干。
往后的日記本里面都記載的是干活的事情,他覺得無趣,也就沒有再細(xì)讀的必要。
余下后半夜的時間,安世義使用黑水開始修煉。
按照身體中魔素子的增長速度來看,突破10級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他想要尋找更快的辦法,但現(xiàn)在是打好根基的時候,急不得。
他脫掉衣服,看著瘦弱的身子骨,有必要進(jìn)行特定的訓(xùn)練了。
……
隔天一早。
一輛馬車迎著清晨溫和的陽光,沿著平坦的土路向47號藥園行駛而來,最后停在小別墅的門前。
“哈哈哈!好久不見,”查士德聞聲,開門出來熱情的迎接,“我們得有半年沒見面了吧!”
從車上下來一個白發(fā)女人,她的年齡與查士德相仿,但容貌卻與二十歲出頭的姑娘沒有兩樣,“昨天聽你徒弟說你回來了,我這不馬上登門拜訪一下,要不然又得給你跑了!”
“華蓮,你可真愛說笑,我哪里會跑,只要你想要來,我隨時歡迎!”查士德瞟了一眼馬車的后座,他低聲說,“沒想到小丫頭還真愿意跟你出來,老實說,你是不是說了什么花言巧語?”
“別這么說,我就說今天天氣好,出來走走,說不定能夠遇到真命天子!”童華蓮半開玩笑地說,談話間她看到遠(yuǎn)處有個人正在跑步,“你歡迎我倒是不假,只怕有人并不歡迎我的到來吧!”
“別著急下定論,破解血燕一案后,那孩子的名字可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藥者中傳開,甚至被人戲稱為英雄,”查士德領(lǐng)著童華蓮和她帶來的人進(jìn)入屋內(nèi),“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安世義跑完十公里后,回到家里。
門口停放的馬車格外精致,彰顯出女方身份的尊貴。安世義不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簡單、大方,善于理解他人,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女子才好,至于身份地位如何都是次要的。
安世義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童華蓮!
我去!玩這么大嗎?
“師傅,你怎么把童姥找來了?你說的對象難不成是童姥?”
安世義的一番話,引得他們哄堂大笑。
查士德說:“孩子,你看清楚點(diǎn),什么眼神!”
安世義掃過餐桌上的座位,才發(fā)現(xiàn)躲在童華蓮身旁的女孩。
銀色長發(fā),瓜子臉,身材苗條,微微嘟著嘴巴。
安世義的臉頰泛起紅暈。
太……可愛了吧!
冷靜!
我要冷靜點(diǎn)!
他剛剛運(yùn)動完,汗水浸濕衣服,身上格外滾燙,臉上紅點(diǎn)沒什么奇怪的。
“我……去洗澡,你們先聊著把!”安世義提腿就跑。
完蛋了,完全被師傅給拿捏了。
這么漂亮的女生任誰能抵抗的了呢?
查士德小抿一口茶,得意地說:“有戲!”
“你叫什么名字?”
安世義洗完澡,換了一套便衣,沒有太講究。
“白……蘭!”她低著頭,全程不敢看安世義一眼。
很害羞!
很討人喜歡!
“好名字,”安世義回到與女孩打情罵俏的年齡,舉止顯得很不自然,“對了,你難道不是童姥的……”
“她是我的二弟子,也就她一個人目前是單身的哦!”童華蓮與師傅在沙發(fā)上喝、吃花生,兩人的關(guān)系看起來很不錯。
“單身……好呀!”安世義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哪里都很不對頭,“我也是單身!”
實話說,他后來回想,這么不要臉的話不知當(dāng)時是怎么說出口的。
白蘭話很少,卻主動問了一個問題:“能和我說說血燕失竊的事情嗎?”
安世義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查士德。
“沒關(guān)系,可以說,只不過不要夸張過頭就好!”查士德對青少年的心里很是了解,畢竟誰年輕時沒有吹過牛皮呢?
有話題好,安世義顯得不會太尷尬。他把案件的細(xì)枝末節(jié)一一道來,有些沒有在堂上說的,安世義也都告訴了白蘭。
白蘭看著安世義,眼睛里面充滿著仰慕之情。
安世義心想,麻煩,這妮子一定不能被可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