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鹽少爺,王爺叫你去大堂一趟?!?p> 一個仆人喘著粗氣跑來,心中抱怨這蠢貨怎么總喜歡到處瞎跑,可讓他一頓好找。
肖鹽聞言將心中的興奮感壓下,他點頭,然后抬步跑了過去。
那個仆人看著肖鹽跑遠的身影,只覺得納悶。
這廢物怎么跑的這么快了,打了雞血吧?
肖王府大堂。
一群人聚集在此,一個老頭閉著眼在上座打著瞌睡。
一個絕美的少女站在老頭身后,一襲白衣勝雪,手中提著一把玉劍。
在一旁的右椅上,是強做鎮(zhèn)定的肖王爺,也就是肖鹽的父親,肖雄。
“按照貴宗的意思,這婚是非退不可了是嗎?!毙ば鄣难凵褡兊藐幱?。
想我堂堂一字并肩王,為大悅國南征北戰(zhàn)立下多少功勞,這世間大權(quán)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沒想到,今日居然會落到被人威脅的地步。
“便宜老爹,我來了,你找我甚么事啊?!毙}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看著四周的人說道。
肖雄見到肖鹽的一剎那,心中的怒氣散開,他聽了肖鹽的話也不惱,只是用眼神示意肖鹽:“此乃楓林宗長老,落星子,鹽兒,不得失禮?!?p> 肖鹽雖然修為全廢,但并不代表他不會做人,不然王爺可沒這么喜歡他。
他大大方方的朝著老頭鞠躬:“見過長老?!?p> 那老頭微微睜眼,嗯了一聲后又閉上了。
嘿,這老頭擺譜這么溜的嘛。
他有些不太開心,特意將剛剛?cè)诤系闹樽由l(fā)出一絲氣息出來。
肖王爺忽然站起,他一把抓住肖鹽的手臂。
肖鹽一愣,老爹你要干啥?
“哈哈哈,哈哈哈?!毙ば坶_懷大笑,肖鹽甚至能看到他眼底的淚珠。
“我兒肖鹽,終于能修煉了嗎!天不亡我,天不亡我肖家??!”
肖鹽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你兒子不過是剛剛踏入武道一重而已,換成別人七八歲就已經(jīng)達到了。
你兒子我如今可是十七八歲啊。
“先天之氣!”老頭眼睛睜開,一抹精光乍現(xiàn)。
他本是楓林宗長老,這次下山撿到一個好苗子,本想帶其上山修行,沒想到她居然和王爺府有婚約。
為了避免她家中人遭到報復,他只好走這一遭,沒想到在此處竟然遇到身懷先天之氣的肖鹽。
先天之氣可是先天巔峰境界強者才能孕育出來的氣息,亦或者是先天靈藥也有一絲,蘊含先天之氣的寶物也少之又少。
此子何德何能擁有先天之氣,這不得是老頭子我的?
他看向肖鹽的目光變得深沉。
“爹,我才后天一重。”肖鹽小聲嗶嗶。
“好孩兒,為父真是太高興了。”肖雄擦了把濕潤的眼眶。
“后天一重怎么了,我肖王府有的是修煉資源,堆都給你堆上去,哈哈哈?!毙ば壅f罷又大笑起來。
聽到此言,落星子閉目想了想。
他忽然開口。
“肖王爺,還請……。”
肖雄開心的心情被打斷,他皺眉開口:“如今我兒已經(jīng)能夠修煉,你還堅持要退婚嗎,楊芷若?!?p> 說罷,他將目光看向老頭后方那個倩影。
肖鹽也將目光看了過去。
什么?退婚?
那個女孩頂著肖雄的目光走上前,她不卑不亢的說道:“肖王爺,肖家和我楊家世代聯(lián)誼,已經(jīng)是親上加親,不過,我并不想嫁給肖鹽?!?p> “如今芷若已經(jīng)拜入楓林宗內(nèi)門,從此以后光明無限,我并不愿意做你們老一輩的約定下的犧牲品,我想擁有自己的未來?!?p> “再說,肖楊兩家聯(lián)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勢力更加穩(wěn)固,天下皆知肖王爺功高蓋主,如今我能進入宗門修道,這對和肖家聯(lián)誼的楊家來說也是一個籌碼?!?p> 楊芷若俏然挺立,明明是個女孩卻鐵骨錚錚。
肖鹽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喜歡這個漂亮女孩了。
她長的亭亭玉立,如同一朵白蓮花一般,又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味在里面。
可惜,只可惜。肖鹽輕飄飄瞄了一眼,嘆了口氣,實在是自己不喜歡的類型。
和肖鹽的洞若觀火不同,肖王爺聞言臉色鐵青瞪著楊芷若,楊芷若在他氣勢下,白著臉卻不肯服輸。
“哈哈哈哈,”肖王爺忽然收起氣勢,露出一張笑臉,轉(zhuǎn)過頭看向肖鹽:“鹽兒,你怎么看?”
我?肖鹽一臉懵。
我覺得戀愛自由很重要啊,我很同意人家楊姑娘的看法,她一點錯都沒有啊。
不過,他覺得這么說可能會被自己老爹打死。
于是他假裝思索一番,然后抬頭看著肖雄。
“爹,我覺得吧,”他沉吟幾秒:“楊姑娘除了不太會說話以外,其它的說的都很正確。”
肖雄:……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不過,”肖鹽拖了拖嗓子:“楊姑娘,我知道你不甘心,我,可以同意你的退婚。”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肖鹽豎起手指:“我需要和你定下三年之約,三年后,我們要在擂臺上打上一場,我要親自擊敗你,讓你知道,你今天的選擇是錯誤的。”
楊芷若本來很是認真的聽著肖鹽的條件,但是聽完后她卻輕蔑一笑:“不是芷若看不起小王爺,我如今已經(jīng)后天七重境,此生甚至有望沖擊先天境界?!?p> “你只需要答應我的約定,我就同意你的退婚?!毙}目光嚴峻,他轉(zhuǎn)身看向肖雄。
肖雄輕輕點頭。
孩子長大了啊,三年后的今天,得記得把孩子腿打斷。
“我同意小王爺?shù)募s定,那么這張退婚契約……?!?p> 楊芷若掏出一紙契約。
肖雄接過,用桌上的筆墨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還有一句話要送給楊姑娘?!毙}背負雙手,望向遠方。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咳,鹽兒,他們已經(jīng)走了?!毙ば蹖擂蔚碾p手無處安放。
肖鹽豁然回頭,卻發(fā)現(xiàn)老頭和少女已經(jīng)悄然無蹤。
這么快?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
“咳咳,父親大人,既然沒我事了,那我走了啊?”肖鹽咳了兩聲,請求告退。
肖雄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輕輕點頭。
肖鹽走在王府中,有些漫無目的。
定下三年之約,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打的過,打的過就去吧,要是打不過就說忘了吧。
反正是口頭協(xié)議。
這樣一想,肖鹽感覺心中舒服多了,他哼著小曲繼續(xù)尋找機緣,將剛剛那件事完全拋在了腦后。
……
“師父,剛剛為什么要讓芷若答應肖王爺?shù)募s定?”楊芷若提著劍雙手抱拳低頭行禮。
老頭微微偏頭:“怎么?你怕輸給他?”
“絕無此事,弟子只是覺得師尊有些多……?!?p> “你呀你,果然不會說話,你是不是想說我多此一舉???”
“……弟子,沒有?!?p> “哈哈哈,給他并肩王一個臺階下罷了?!崩项^用面子的問題,小孩不懂搪塞過去。
他心里真實的想法卻是,等到這小王爺將體內(nèi)的先天之氣養(yǎng)起來,到時候他好收割啊。
“呵呵呵……。”
在他懷中,那張婚契化作一張羊皮紙,在其上布滿詭異的符文,而肖鹽二字在其上散發(fā)著絲絲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