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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018平湖風波

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大能力 4580 2021-08-28 12:37:16

  水面上,兩朵水花一翻,露出兩個人頭來,正是公良則與陸離。

  “大哥,咱們游出大概有十里遠了吧!這是什么江,這么大?不會是長江吧!”陸離吐出口中的蘆葦桿說道。

  “這不是長江,應(yīng)該是漢江,長江上的一個分支?!惫紕t也吐出了嘴里的蘆葦桿說道。

  原來他二人沒有冒然沖出去,而是口中叼著蘆葦桿用作呼吸,潛到水中,從水下逃走了。

  “大哥,明明向下游去更快一些,為什么咱們要向上游來?”

  “第一,他們燒完蘆葦,見不到咱們,肯定會想到咱們借水遁走,就會沿江向下游尋去。第二,向東去,就是中原腹地,各方門派勢力眾多,會有更多的人截殺咱們,所以咱們要反向西北荒涼之地去?!?p>  “西北?我一路從西向東逃來,再折回西北,那不是離西邊的昆侖山更近了嗎?”陸離擔心地問道。

  “你這樣想,估計其他人也會這樣想,所以沒幾個人能想到咱們反向西北去。再說,昆侖山在西南,咱們向西北,也不是越走越近。”

  “那為什么咱們不去正北?正北更荒涼吧。”陸離又問。

  “正北多為草原、沙漠,不太好藏身啊。而西北方向峰巒疊嶂,人煙稀少,容易藏身,而且山林之中,食物補充也不是問題?!?p>  其實逃向西北,是候思空的主意,因為他躲在東南,他怕陸離將眾追兵引到東南,所以讓徒弟帶著他向相反的方向走。他心中雖這么想,對徒弟說的卻是另一套說辭,就是剛才公良則說的第二條理由。公良則也不知道,其實人口稠密之地更容易藏身。

  兩個人說著話,上了岸,擰了擰衣服上的水。

  “兩位好清閑,居然在此洗澡、聊天。”

  不知何時,岸邊多了三人。陸離抬眼一看,正是平湖派的狄風、管賀、鐵蛋兒,說話的正是管賀。

  “陸離,你何時多了位大哥?!钡绎L說道,就像與陸離很熟了一般。

  沒等陸離說話,管賀又說道:“其他人都往下游追去了,我們不想湊熱鬧,反向上游來。沒想到,我們還真是有緣?!?p>  陸離掃了他們?nèi)艘谎郏鞠胂日f點兒別的,但想了一想,終究沒有說,只是說了三個字:“動手吧!”

  公良則不認識三人,看樣子也不想多說,一抖長槍,沖了上去。管賀、鐵蛋兒,迎向了公良則;而狄風迎向了陸離。三人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已經(jīng)商量好了,一上來就一起動手。

  管賀的竹節(jié)黃銅鞭,使起來像棍棒一般,與公良則的長槍纏斗在一起,而鐵蛋兒的鏈子流星錘,老是想用鏈子纏住公良則的槍頭,使公良則的精妙槍法發(fā)揮不了作用。陸離這邊也處于下風,面對狄風那把劍,那種憋屈感又來了。自從上次交手之后,他就想: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琢磨一下狄風那種劍術(shù)的破解之法。但這幾天他連遭巨變,根本無法去想這種事情。

  二對三,本就不占優(yōu)勢,兵器還被對方克制住了,這樣打下去,遲早要落敗,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其他幾路追兵趕到。陸離想與公良則換一下對手,自己去對付流星錘和竹節(jié)鞭,讓公良則來對付這把劍,尤其是針對流星錘,他的鐵掌對付起來簡單得心應(yīng)手;公良則也是這般想的,他的長槍對付比較短的劍,應(yīng)該更占優(yōu)勢。但想換也不是說換就能換的。

  二人正在心中著急,忽聽得有人說:“狄?guī)熜帧⒐軒熜?、鐵師弟,快住手;師傅有令,請速回宗門!”

  狄風面色一變,虛晃一劍,倒縱出去一丈遠,立定身形,對陸離抱拳說道:“今日到此為止,來日再戰(zhàn)?!?p>  管賀聽聞,將竹節(jié)鞭掄成一個圓圈,護住身前,向后退去。鐵蛋兒則收了流星錘,大模大樣地向后退去。公良則收了槍勢,立在原地。

  來人是位十六七歲的少年,他見眾人停了手,便靠近狄風等三人,與三人小聲嘀咕了一會兒。狄風轉(zhuǎn)過頭來,對公良則、陸離二人一抱拳說道:“本門有事發(fā)生,我等需要立即趕回宗門守護,今日得罪了二位,還望二位海涵,讓我等就此離去?!?p>  陸離心想:“誰愿意跟你們打是怎的,你們走了正好?!?p>  公良則說道:“幾位請便,我二人也急著趕路?!?p>  “如此甚好,二位,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咱們后會有期!”狄風朝他倆一抱拳說道。同時,管賀與鐵蛋兒也沖他倆一抱拳。

  “承蒙三位看得起,但我想咱們還是后會無期的好?!标戨x拱手說道,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想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你們?nèi)齻€太難纏,以后不想再與你們?nèi)私皇?。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狄風看了陸離一眼,轉(zhuǎn)身與另外三人急急離去。

  ……

  平湖老人之所以急招眾弟子回山,是因為柳化羽又來了。

  柳化羽想到了白蟒山匪首臨死前說過的話,他想再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刀法。平湖老人與他談?wù)摿巳欤牡毒潮闾嵘缢?,若是真正傳授于他,定然會有更大的提升。但平湖老人堅決不肯收他為徒,讓他很是惱怒。但他并不死心,既然你不肯教我,那我就尋你打架,與你交手的過程之中,就能學(xué)到你的刀法。于是,他又來了。

  平湖老人竟不是柳化羽的對手。

  是不是自己年紀太大了,人老氣衰?

  平湖老人自己這樣想。但柳化羽并不這樣想,他覺得,這老頭好生狡猾,竟然不用真本事,使自己在與他交手的過程中什么也學(xué)不到。既然從你那學(xué)不到,那我就和你的徒弟們打,你的徒弟們總不能都像你這般狡猾。于是,他逼迫平湖老人把他的的徒弟們都招回山上,與他比武,不然他就平了平湖派,看看那時你還用不用真本事。

  柳化羽的目的是逼平湖老人使出真本事來與他打,至于平湖老人是不是招回所有弟子回山,他并不在意。但他所說的平了平湖派卻是真的,他斬殺白蟒山一百多個馬匪之時,眼都不眨,平湖派在山上的這幾個人的性命,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隨手殺就殺了,只是殺之前他想學(xué)到平湖派的刀法。

  平湖老人從柳化羽身上看到了殺氣,很重的殺氣,重得恐怖。即便此時他想收柳化羽為徒,柳化羽也不會答應(yīng)了,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教給柳化羽了。平湖派面臨著滅門之危,他要招回所有弟子,他要集眾人之力,將柳化羽除掉,不然,平湖派就會被柳化羽除掉。

  柳化羽半瞇著雙眼坐在湖邊上,他已經(jīng)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眠、不動,他體內(nèi)的真氣充盈到了極點,怒氣也積聚到了極點。他給了平湖派足夠的時間來招回行走于江湖各處的弟子。但平湖派磨磨蹭蹭似乎還沒招回來。

  只是想與你的徒弟們比武,有這么難嗎?柳化羽憤憤地想。他意識有些模糊,不知是餓的還是睏的。他似乎看到有許多人向他圍攏了過來,漸漸把他包圍起來。是幻覺嗎?他記得平湖派的弟子還沒有幾個人回來??磥砣诉€是要按時吃飯,不然會出現(xiàn)幻覺的。

  他依然半睜半閉著雙眼,眼神茫然。

  突然殺氣從四周傳來,他體內(nèi)的殺氣立時感應(yīng)到周圍的殺氣并做出反應(yīng),使他的身形躍起并旋轉(zhuǎn)起來。體內(nèi)的怒氣卷夾著真氣沿著旋轉(zhuǎn)的刀鋒磅礴而出。

  他依稀看到,有道道血光閃過……

  柳化羽緩緩睜開了雙眼,但眼神依舊茫然。

  他看著滿地的斷尸和斷折的兵器。都是我殺的?他只記得最后一刀,砍向最后的那個老頭,那個可恨的老頭,直楞楞地站在那,任他將其一刀劈為左右兩半,居然不躲不閃不還手,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死就死了,可惡!竟然寧死都不肯把平湖刀法傳授給我。

  他又看了看滿地斷折的兵器。明明刀是最好用的,卻偏偏造出這么多奇形怪狀的兵器出來,真不知有何意義。

  ……

  在太乙山山腹之內(nèi),有一處直徑十幾丈的圓形洞府。洞府的周圍石壁上每隔丈許距離,便開鑿有小型洞穴,洞穴很淺,像神龕一般,形狀猶如上圓下方的洞門,每兩個“門”之間的石壁上都鑲嵌著一顆碗大的夜明珠。每個小洞穴內(nèi)都放有一個青石坐榻。在正北的坐榻之上端坐著一位須發(fā)皆白、面目慈善的老道士,其余的洞穴之中,有五個洞穴的坐榻之上也坐有老道士,只是正北洞穴中的老道士是實體的,而其余的五位老道士卻只是一道虛影。

  正北的老道士先開口道:“一個門派被滅,你們都無動于衷嗎?”

  “總門長,此事事發(fā)突然。”一位黃須黃發(fā)老道士應(yīng)道,“其一,柳化羽與平湖派無仇無怨,誰也沒想到他會血洗平湖派。其二,也沒有人想到,柳化羽竟有這么大的本事,能一人獨挑一個門派,雖然這個門派只是個剛興起的小門派。其三,似乎是平湖派先出的手,那柳化羽只是反擊了一下而已?!?p>  “那柳化羽不會是被誰指使的吧?!币晃换野醉毎l(fā)的老道士說道。

  “那平湖派最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嗎?”一位與正北的老道士一般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問道。

  “出格的事沒有,只是參與了圍剿昆侖派叛徒陸離。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guān)呢?”一位看起來年紀雖大,但須發(fā)依然漆黑如墨的老道士說道。

  “那陸離和柳化羽,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應(yīng)該沒有吧!這兩個年輕人,從來沒見過面?!?p>  “陸離,只是個俗家弟子,陸離的事,只是件小事,沒人真正在意。各大門派只是礙于昆侖派的面子,象征性地派出了幾位俗家弟子去圍剿而已?!?p>  “象征性地派?……陸離是俗家弟子,派俗家弟子前去捉拿很正常啊。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么多人居然連區(qū)區(qū)一個俗家弟子都拿不到?!?p>  “俗家弟子,江湖經(jīng)驗是有的,但戰(zhàn)力太弱。而像平湖派那樣的小門派,根本就沒有內(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俗家弟子之分,就是傾全派之力也捉不到陸離?!?p>  “不對吧!……我可是聽說,平湖派弟子險些捉到陸離?。 ?p>  “此言差矣,你想這一路被圍追堵殺,陸離連個輕傷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因為他有一雙鐵掌?!?p>  “烏龜有堅不可破的外殼,但殺死烏龜?shù)姆椒ㄒ廊挥泻芏??!?p>  “也沒聽說哪門哪派的人折損在陸離手上??!”

  “那是因為陸離只知道逃跑?!?p>  “但那些人卻是真心要殺了他?!?p>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角逐。”

  “江湖上的事,哪有什么公平可言?!?p>  “話說那陸離只是昆侖派的俗家弟子而已,昆侖派也太大張旗鼓了吧?!?p>  “我看昆侖派只是想向中原各派表明一個態(tài)度,你想那候思空在他昆侖派旁呆了三個月,卻對他昆侖派秋毫無犯,這太不符合候思空的一貫作風了。昆侖派必須得表明一下態(tài)度以解嫌疑呀?!?p>  “不見得吧,要表明態(tài)度,直接去抓候思空不就得了。”

  “候思空!青城二圣都抓不到影,他昆侖派就有十成十的把握?沒有十成的把握,誰也不愿意得罪候思空那樣的角色吧。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龍淵,昆侖派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孫,你就不知道點兒確切消息嗎?”須發(fā)灰白的老道士對著一直閉口不言有著兩道奇長白色眉毛的老道士說道,這位老道士的兩道奇長白眉垂在臉的兩邊,顯得老態(tài)龍鐘。

  “為了處事公平,公正,老朽早就脫離了昆侖派。諸位不也一樣,早就脫離了原來的宗門了嗎?”被稱為龍淵的老道士答道。

  “脫離歸脫離,但該關(guān)注的事情還是要關(guān)注的?!表毎l(fā)灰白的道士略帶責備的說道。

  “我看,他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應(yīng)該聯(lián)合追殺候思空才對?!表毎l(fā)皆白的道士忙叉開了話。

  “候思空只是個跳梁小丑?!表毎l(fā)灰白的道士不以為然地說道。

  “只是這個小丑不太好抓,要不,你出手把他辦了?”須發(fā)漆黑的道士略帶調(diào)侃地說道。

  “得了,這等小事,我等身份哪好親自出手?!?p>  “出了這件小事也好,整個武林界平靜得太久太久了。中原各大門派都似乎睡著了?!?p>  “只是這樣的小事,還不足以將中原各大門派刺醒過來?!?p>  “怎么,你希望出大事?”

  “我沒說??!”

  “說起大事,似乎真要發(fā)生了。大家還記得數(shù)百年前遷移到西北的‘神月教’嗎?”

  “記得啊,以一教之力,敢于和中原各大門派對抗的那個?!?p>  “這個神月教近年來又蠢蠢欲動,意圖進犯中原?!?p>  “不可能吧!當年還沒給他們打怕?再說,神月教還哪有那樣的實力?!?p>  “不好說,畢竟以我們的身份是不適合再出手了?!?p>  “我們不出手怎么了,中原各派只是睡著了,不是睡死了?!?p>  ……

  幾位老道士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安坐在正北的老道士清哼了一聲,有些不悅,以這些人的身份,談?wù)撈饋砭尤幌耵[市一般,而且這話題,越扯越遠了。

  “好了,諸位長老,靜一靜。”他說道,“看來,不管是陸離的小事,還是‘神月教’的大事,我都要親自出山,親眼看一看了。”

  他說的,好像也和平湖派沒什么關(guān)系??!

  看來,一個小門小派,產(chǎn)生也好,被滅也罷,這些大人物們,沒有誰會真正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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