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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師之祖

第四十六章 脫獄

相師之祖 風花雪岳 3011 2021-09-21 20:02:01

  二人這一番談話也不知過了多久。

  朱羽只覺對方天真爛漫,關(guān)樹銘亦覺對方甚是可親。其實二人,心境差距如同父子,只不過單以年齡而論,相差無幾。

  朱羽將那墻洞開大,二人終于可以見面。

  關(guān)樹銘面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身高足有兩米,虎背蜂腰,凜然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勢。這樣貌,一看便知,乃是三國時的關(guān)羽。忍不住問道:“你是命相師?”

  關(guān)樹銘點了點頭道:“奶奶說我是命相師,相面是一個叫做關(guān)羽的,不過我也只是在相祭儀式時,相面顯現(xiàn)過一次,后面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了?!?p>  朱羽點了點頭,忽地想起一事,但那事情在腦海中只一閃而過,隨后又消失不見。他苦苦思索良久,卻再無半點頭緒,只得作罷。

  關(guān)樹銘與朱羽具是赤身裸體,但他小孩心性,不以為意。見到朱羽身后蹲著一群相獸,緊張道:“原來你被這許多相獸圍著,我?guī)湍闫浪麄??!?p>  朱羽喚來一只霸相狼,撫了撫他的背道:“不必擔憂,他們被我吸取了大半相力,已經(jīng)溫順多了。”

  關(guān)樹銘丹鳳眼猛然睜大,光芒閃爍,凜然不可侵犯。但他畢竟孩子心性,那光芒一閃而沒,道:“你也是隱相嗎?”

  朱羽問道:“究竟什么是隱相?”他一直覺得這隱相既然也能使用吸相大法,想必與自己的相面有關(guān),因而刨根究底想要了解清楚。

  關(guān)樹銘沉思良久,方道:“奶奶是隱相,她擁有一只隱相部隊。他們被很多人追殺,那些人都很可怕?!闭f到這里,眉眼低垂,似乎很是害怕。

  朱羽忍不住心想,難怪關(guān)二爺只顯現(xiàn)過一次,他見你這般怯懦,自然不肯再出現(xiàn)了。口中卻道:“什么人追殺他們?為什么要追殺他們?”

  關(guān)樹銘搖了搖頭,面現(xiàn)痛苦之色,似乎勾起不好的回憶。

  朱羽不愿看他承受痛楚,輕輕撫了撫他的背。起身道:“你在這里有多久啦?”

  關(guān)樹銘又再搖頭,道:“我被抓過來時,剛好六歲,現(xiàn)下我可不知道幾歲啦?!?p>  朱羽見他一派天真爛漫,心頭升起一股憐憫之意。這孩子現(xiàn)下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了。這十多年居然都處在這暗無天日的石室內(nèi)。追根溯源,總是馮晨陽作惡多端,將他關(guān)押在此。心頭盤算,合二人之力或許可以將石門轟開,這樣便可出去了。

  正在沉思時,忽聽石門窗口打開,一個餐盤被送了進來。

  那人相力似乎并不高明,未能瞧見石室內(nèi)狀況,因而并未發(fā)覺異樣。

  朱羽聽他走遠,道:“你想不想從這里出去?”

  關(guān)樹銘拿起餐盤,邊吃邊道:“這里石門上被附了強大的相力封印,我的蠻力沒有用處。”

  朱羽心想,難怪他力氣如此巨大,從沒有想過砸開石門。隨后又不禁自嘲,自己光想著與他一起砸墻,卻也從未想過砸開石門。

  二人吃罷飯,又坐著閑聊了幾句。朱羽一直盤算著如何出去。

  他先前力量不夠,一直想的都是如何韜光養(yǎng)晦,靜待良機?,F(xiàn)下力量大增,更有了一個助力,自然心緒浮動,只想著趕緊出去。屈指算就,萬象相會也即將到來,自己現(xiàn)下就算沒有相面,但憑著三昧真火也可以與其他相師一較高下。

  朱羽起身走到石門前,將全身相力凝注到拳頭上,奮力揮出。只聽一陣轟然炸響,石門上現(xiàn)出一個微小凹坑。

  關(guān)樹銘道:“你這是什么相舞?”

  朱羽道:“百鬼夜行。”

  關(guān)樹銘道:“謝爺爺教的你嗎?”

  朱羽奇道:“你也認識謝茂才?”

  關(guān)樹銘道:“自然認識,他和范爺爺跟我奶奶都很要好。之前憫世派人來殺隱相部隊,就是他們二人拼死來報信的。”

  朱羽恍然,之前他一直不愿說的“他們”想是一個叫憫世的組織。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組織,居然能夠屠殺一個部隊。

  但他此刻一心想著出去,并不繼續(xù)追問。上前細細摸索了幾下適才砸出的凹坑。忽地心生一計道:“咱們雖然不能將這石門砸穿,但要砸出一個凹坑卻極容易。”

  關(guān)樹銘不明白他具體是何用意,并未答話。

  朱羽興奮道:“咱們砸出一個凹坑,那就相當于有了一個把手,合咱們二人之力,當能拉開這石門?!?p>  關(guān)樹銘點頭稱是,也是大感高興。

  說話間,二人便一齊施為,奮力砸門。

  石門上相力封印極其強悍,砸到后面,封印啟動,不住生出反彈之力,與二人力道抗衡。

  朱羽并不依靠蠻力,乃是借助拳頭上凝成的三昧真火,反彈力道雖強,他盡可以吸相大法將之吸收。因而,反彈力道對他并無多大傷害。

  關(guān)樹銘卻全靠一身蠻力,反彈力道極其巨大,每次擊出,手臂都一陣酸麻,骨頭幾乎斷裂。但他毅力甚堅,不愿讓朱羽獨自砸墻,因而勉力撐持。

  二人這般直砸了一個多小時,方才在門上砸出一個凹坑,勉強可以將手放進去。隨后,二人休息一陣,又再依法施為,砸出第二個凹坑。

  這第二個凹坑比之第一個卻容易的多,想是那相力封印也正自減弱。

  凹坑一旦形成,二人并不急于推動石門,而是飽飽吃了一頓,又再美美睡了一覺,方才合力推動石門。

  石門一經(jīng)推動,發(fā)出吱呀聲響。二人開出一道容人通過的縫隙,便不再推。

  朱羽心說,這石門原來并不甚重,我可真是高估了。

  他卻不知,這石門足有數(shù)百噸重,馮晨陽以相主之境開這石門,也并非易事。他之所以感覺輕松,其實還是因為這數(shù)十天內(nèi),相力又精進了不少。兼之關(guān)樹銘神力非凡,二人合作,自然不覺如何困難。

  朱羽當先鉆出門縫,腳下發(fā)出幽微藍光,細視之下,卻是無數(shù)夜光石。四下里無人看守,想是馮晨陽覺得不會有人能從此處逃脫,因而并未派人把守。

  群獸也自石門中沖出,朱羽害怕他們突然沖出,驚動馮晨陽,因而喝令他們暫且蹲下休整。群獸乍得自由,并不聽命,魚貫而出。但也只在石道內(nèi)閑逛,并未急于向上。

  朱羽在石道內(nèi)逛了一圈,見這地下依舊有十多個石室。對關(guān)樹銘道:“看來這老畜牲關(guān)了不少人在這里,咱們將那些人都釋放出來?!?p>  關(guān)樹銘未在外界歷練,并無主見,全憑朱羽定奪。

  當下,二人推開第一道石門,哪知道里面只有一具枯骨,石墻上有無數(shù)抓痕。血跡干涸,已成黢黑之色。

  朱羽看得心驚,知道這人臨死前,定然寂寞成狂,在墻上亂抓亂撓瘋魔而死。

  隨后,又開了第二道石門,這次里面枯骨卻鋪得滿地都是,石門口有一具完整骨頭。

  朱羽猜測,這里應該先后關(guān)過數(shù)人。最后一人想來因為窮極無聊,將那些枯骨拿來把玩。最后終究承受不住寂寞,心智漸失,寂寞而死。想到此,心下甚是惋惜。對馮晨陽之獸行,越發(fā)憎惡。

  再開三四道石門,大都如此。

  第六道石室中以鮮血寫著一行字,苦練相力,相面未顯。勢單力盡,思念成狂。恨恨恨恨…楊疏狂絕筆。

  這一句話,呈青黑之色,當是以鮮血寫成。最后四個恨字,就算時間已久,依然能夠看出其中深入骨髓的恨意,綿綿不絕。

  朱羽又連開數(shù)道石門,具都如此,無非死尸年代遠近而已。直到最后一道石門打開,里面忽地竄出一道白影,雙掌如風,徑取自己面門。朱羽向旁避開,那白影奪門而出。

  關(guān)樹銘剛好立在當?shù)?,順手一抓,將那白影抓住?p>  白影一被拿住,立即手打腳踢,不住掙扎。

  朱羽細細一瞧,卻是一個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并未穿衣服。他對男女之事雖然早已不再關(guān)注,但這般畫面還是首次見到,只覺血脈僨張,連忙轉(zhuǎn)過了頭道:“我去給你找衣服?!?p>  白影卻若未聞,掙扎得愈加猛烈。

  關(guān)樹銘眉頭微皺道:“你怎地如此淘氣?我們是來救你的?!彼允峭尚闹?,因而說那人淘氣。

  女子哪里肯聽,覺察到關(guān)樹銘也未穿衣,拳打腳踢愈發(fā)激烈。好在關(guān)樹銘身材高壯,只是將她遠遠舉在身前,女子倒也傷他不得。

  朱羽去先前的石室中搜尋了幾件破爛衣服。想起自己與關(guān)樹銘也未穿衣,先替自己搜了一件合適衣物穿上。他們先前一直忙于救人,因而并未在意這些。現(xiàn)下有了一個女子,才想起此事。走了出去,將衣服遞給關(guān)樹銘與女子。

  朱羽見她蓬頭垢面,身材纖瘦,看不出確切年齡,道:“你也是被馮晨陽抓進來的?”

  女子并不答話,一直垂著頭,穿好衣服,雙手環(huán)抱胸前,敵意頗重。

  朱羽看那衣物雖然破爛,卻還合身。又再問了一遍,女子依舊不答。

  關(guān)樹銘道:“你怎地這么沒有禮貌,別人問話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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