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山大,后悔了
“靠!就特么這點錢兒???還不夠給爺塞牙縫的呢!”一個腦袋像電燈泡,嘴唇掛倆香腸,長相尖嘴猴腮的男人帶著三四個尖嘴猴腮的地痞對著一個身材著裝整齊大約二十左右的男人咒罵到,時不時往男人身上踹兩腳。
“艸!下次再帶這點錢勞資廢了你!”說完帶著一眾小弟瀟灑離去。
男人見人都走遠了,這才敢偷偷罵幾句,整理身上的塵土。
我叫白瞬,今年二十一歲,老家在山東,初中時因為成績差,常年在班內(nèi)墊底,經(jīng)常曠課,老師父母頭痛不已,經(jīng)常對我連打帶踹,后來在學校談了個對象,但結局是被班上的富二代給綠了,一氣之下把他的一條腿給廢了,家里東借西湊賠了三十萬才沒有給我在警局立案,經(jīng)歷此事后學也沒有繼續(xù)上,早早出來打拼幫家里還債?,F(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一了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的豪情壯志,在一家小公司打工,工資三千勉強可溫飽,但上司每天三次的訓斥早已家常便飯,現(xiàn)在還踏馬受一群小混混的欺負,當年廢別人腿的男孩現(xiàn)在變成了被別人廢。
“喂,媽?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嗎?”白瞬撿起地上屏幕已經(jīng)碎成渣了的手機詢問道。
電話另一邊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兒子,那些要債的今天又來了,我不讓你爸出去你爸非要出去,被人打進醫(yī)院去了!”
“靠!媽,我爸現(xiàn)在怎么樣?”白瞬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劃過了他的臉頰滴落在了腳上。
“你爸現(xiàn)在沒事了,但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呢!媽現(xiàn)在手頭有點緊,早上買菜的錢都是接的你張姨的錢,你看能不能先?”女人略帶著一絲緊張的小聲說道。
“媽,你先照顧好我爸,我一會轉(zhuǎn)過去,先不說了,我還有事!”隨即掛斷電話,打開了微信錢包,卻萬分失望的只看到了三和零。
男人靜靜的看著余額猶豫了一會,隨后還是播通了電話。
“喂,王總嗎?”
“昂,我是,你哪位???”電話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不屑的聲音。
“我,我是小瞬?。 ?p> “奧,小瞬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內(nèi)個,王總我家里出了點問題,你看能不能預付我下個月的工資?”
“工資?你還好意思提工資,整個公司的業(yè)績就你最差,還好意思提工資!再說,你家出事和我有什么關系,真是吃飽了撐地!”
“可是……”白瞬剛想在說些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
男人握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對著旁面的石頭就是一頓猛踹,直到鞋子滲出了鮮血才停了下來。
他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的心情能用什么話來緩解嗎?臟話嗎?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早已說了成千上萬遍了吧!
男人一頓發(fā)泄之后,把所剩無幾的三十塊發(fā)給女人。
三十塊雖然不多,甚至連一件衣服都買不到,但沒了之后,男人必定會喝西北風。
白瞬邁開步伐往家趕,邊走邊開始哭起來,那個堅韌不屈不折不扣的男人在此時終于崩潰了。當經(jīng)歷往事,每一件事浮現(xiàn)在男人眼前時,他后悔了!恨自己當初沒有有好好學習,愧對父母老師的心血。淚如雨下,沖刷著臉上的不甘,猛的扇向自己,可能是讓自己清醒一點也可能是對年少時的所作所為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