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拜師!”小六跪倒在左升的面前,非常認真的說道。
“拜師?”左升被小六的舉動嚇得楞住了。
“對!”小六解釋道:“我也想要成為和你一樣厲害的高手?!?p> 左升看了一眼身旁的越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六叩頭:“還請您收我為徒!”
“好!”左升答應得倒是干脆。
“小六謝過師傅!”小六顯得倒沒有多高興,還有種理所應當?shù)母杏X。
“不過,我要事先聲明一下!”左升扶起小六:“你們不可再這樣站在外面,而且也不能干涉其他人的日?;顒印!?p> “小六謹遵師命。”
“小六就是你的本名?”左升好奇的問道。
“弟子名叫趙玉,只是在小姐府上門客排行第六,日子久了,大家也就叫習慣了?!?p> “哦~”左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們也要拜先生為師!”一大群人跪倒在院子里,對左升施禮。
左升好笑的點點頭:“行吧!”
拜師,只是這群人留在這里的一個說法罷了,明擺著是利用左升的意思,不過左升何嘗不是想利用這些人呢?
想要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肯定是需要一些名頭的,這群人剛好可以用作自己立身的籌碼。另外,也可以吩咐他們做一些不傷大雅的事情。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左升平日里閑著無事,讓自己的這些‘徒兒’去收集一些關于這座城市的傳聞、異聞和門閥信息,自己也經(jīng)常和附近的人聊天。
經(jīng)過這段時間,左升大致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世界有慶、楚、夏、威、照、韓、月七國。
傳說,很久以前整個世界都是被慶國統(tǒng)治的,強盛一時,不過再強的帝國也有隕落的一天,慶國國君一代不如一代,國力也日漸微弱。分封的諸侯乘機逐步各自為政,有點像春秋戰(zhàn)國時期。
而今天這個時代,照國似乎不干于一隅,開始蠶食鄰國,前些時日在來月城的路上,左升遇到的好像就是照國的士兵。不過左升覺得有點奇怪的是,照國和月國之間有一個韓國,照國是怎么跨國來到月國的?難不成韓國已經(jīng)被照國吞并了?
嘛~算了,這些都不是左升該管的事情,他自己身上還有一大堆謎題呢。
......
和往常一樣,左升四處游蕩,一來體驗這里的民俗,二來也是想看看能找到一些關于自己身體的信息。
“所以,你們的這些吃的都是周大善人施舍的?”看著眼前的老婦手里端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稀粥,左升陷入了沉思。
“是?。 鞭r(nóng)婦衣著破敗面色枯黃,小心翼翼的端著手中的破碗:“要不是周大善人施舍,我們早就餓死了。”
“唉~”左升嘆了口氣。
農(nóng)婦端著破碗朝著自己的簡陋破屋走去。
“這周庸挺不錯的!”越遙像跟屁蟲一樣更在左升身邊:“平時看起來摳摳搜搜的,居然愿意施粥?!?p> “也只是這一個片區(qū)吧?!弊笊龂@息道:“想想,整個貧民窟有多大?又有多少人有吃的?”
越遙癟了癟嘴:“我聽說最近還大豐收了呢,我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多人多都沒飯吃?!?p> 左升冷笑了一下:“我也聽說是大豐收了!”
“那糧食都去哪兒了?”越遙納悶問道。
“如果地都不是自己的,糧食大豐收有又什么用?”左升反問道。
越遙懵了:“什么意思?”
左升嘆息道:“地都被鄉(xiāng)紳地主壟斷了!”
“地主?”越遙還是不懂:“整個月國都是國君的,國君就是最大的地主,難道你是在懷疑國君想餓死這些人?”
“月國的確是國君的?!弊笊忉尩溃骸暗玫母囟际琴F族壟斷的?!?p> 越遙陷入了沉思,跟著左升走了好一段路后才憋出一句:“那...他們不用地主的耕地就是了,可以去其他地方開荒啊。”
“什么叫好的耕地?”左升反問道。
越遙搖搖頭,表示不懂。
左升解說道:“水源,沒有水源的土地種下去的作物都得旱死!”
“那可以把水引過去?。 痹竭b辯解道。
“誰給你引?”黎要冷笑道:“水源開渠,那就是動了地主的利益,渠道沿途的土地他們會準你去做?”
越遙有些氣餒了:“他們?yōu)槭裁礇]有土地啊!我記得月國立國之前,都是平分土地的。”
“地主兼并了吧?!弊笊膩G出一句話。
“兼并?”越遙還是不懂:“是什么意思?”
左升長出一口氣,看向月山之上:“看到那流入皇城的瀑布了嗎?”
“嗯,很漂亮!”越遙回答道。
左升示意橋下:“你在看這快要干渴的小溪?!?p> 越遙盯著小溪看了好一會兒。
“有想到什么?”
越遙突然睜大眼睛,欲要說些什么。
卻被左升打斷了:“除開每年兩次的田賦、鹽錢、農(nóng)具錢、腳錢、公用錢、人頭稅等等,你覺得他們還能剩下什么?這還是在城里,城外沒有管,你覺得那些土豪劣紳會怎么對待平民?”
......
左升帶著越遙回道了水車坊。
看著院里一群人穿著鎧甲,左升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你們都沒有平時穿的衣服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集體看向越遙。
對于這些目光,越遙癟嘴道:“我又不是你們師傅!”轉而看向左升問道:“你不是收他們?yōu)橥搅藛??都不教一些東西的嗎?”其實她也想偷學點東西,畢竟左升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可是讓人嘆為觀止的。
左升掃視了一眼院子里加上小六子的十五位徒弟,點點頭:“行吧!”
可教什么?左升思考片刻后示意所有弟子都先原地坐下:“你們這里有多少人識字?”
坐下的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左升看向小六:“你先說!”
小六尷尬的笑了笑:“回師傅,我不識字?!?p> “我也不認識...”
“我也是...”
“他們都是靠會些拳腳投靠我們家的。”越遙解釋道。
左升點點頭:“那么,以后我就教你們讀書識字吧。”
“?。?!”
底下弟子開始竊竊私語。
“拳腳功夫你們也都會了,唯獨缺的文化了?!弊笊⑿Φ?。
“學讀書識字又有什么用?”小六代表眾人疑惑的問道:“又不能當飯吃?!?p> 左升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要是你們不打算學的話,我倒是可以省去這個麻煩事兒。”
“講課多枯燥??!”越遙也是滿臉不喜歡。
左升再次思考片刻:“那...要不我給你們講故事吧?!?p> “講故事?”越遙來了一些興趣:“什么故事?”
左升掃視了一眼院子里的每個人,微笑道:“講一個關于梁山好漢的故事......
“梁山好漢?”
“你聽過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左升示意安靜,開始了講故事:“話說,北宋年間,某年京城鬧瘟疫,軍民死傷甚多......”
“這北宋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沒聽說過啊?!?p> “都說了是很久以前了嘛?我們不知道很正常嘛?!?p> “就是,你知道所有年歲?”
“我不就問問嘛。”
“別打岔!”
......天子,欽定官員去往龍虎山,請張?zhí)鞄燆屗睢9賳T尋天師不見,卻無意間釋放了壓在殿里的一百單八個魔頭......”
這水滸的故事,不單讓院子里的徒弟們聽的入神,還吸引來了很多附近的住戶前來圍觀,這讓左升這里成了一個聽書的地方。
......
“好了?!弊笊攘丝诓杷?,開始下逐客令:“今天就講到這里了!”
底下的人聽的是意猶未盡,還在討論水滸的劇情,和鮮明的人物性格對比。
“師傅,什么時候講下面的故事???”小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面的劇情。
左升微笑道:“有的是機會。”
......
幾日過去了,刺殺越遙的那批人依然沒有找到,但城市卻已經(jīng)解除了戒嚴。
越遙依然窩在水車坊,整日和小悅玩耍。
“人都還沒抓到,就解除戒嚴,真不知道城衛(wèi)軍是怎么想的。”小六顯得有些氣不過,憤憤的說道:“我看,他們肯定有勾結?!?p> “令尊是大將軍越毅吧?!弊笊谖蓍芟聦υ鹤永锿嫠5脑竭b問道。
“對?。 痹竭b正和小悅玩耍翻繩,像是無意識回答的,不過她這樣的身份肯定也是滿不了多久,索性直接回答就是。
左升結合這幾日打探到得到的消息,分析道:“數(shù)日前我來月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伙照國的游兵,燒殺搶掠沿途的村子?!?p> “照國士兵?”一旁的小六驚訝道:“不可能啊,大將軍鎮(zhèn)守國境,他們不可能進得來的。”
左升喝了口茶,并未回答小六的疑問:“那日,刺殺你的刺客,我估計也是照國的。”
“什么?”這次不單是小六,越遙也很驚訝,就連手中的翻繩都打成了死結:“城里有照國的士兵?”
小六越想越覺得危險,拿起武器準備離開:“不行,我的去通知城衛(wèi)長?!?p> 左升淡淡說道:“作為城衛(wèi)軍,漏放敵國軍隊進城,且不說有沒有勾結,單是這項罪名,就已經(jīng)是死罪了,你覺得他們會認?...”
“...”小六楞在了原地。
“我要是城衛(wèi)軍,對于知情者,肯定是選擇殺人滅口。”左升這話其實是唬他的:“再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單靠猜測就去驚動城衛(wèi)軍,你不覺得很荒繆嗎?”
小六恢復了理智放下手中的武器,重新坐回了屋檐下:“我是不想再讓小姐受到危險。”
“他們是想拿我要挾我爹吧?!”越遙不悅道:“太下作了?!?p> 左升放下茶杯:“戰(zhàn)爭就是如此吧?!?p> “我怎么都不能放心?!毙×@得有些急躁:“師傅有什么辦法解能找出這些人嗎?”
左升微笑道:“倒是有一個?!?p> “什么辦法?”小六和越遙同時看向左升。
左升看著越遙說到:“張貼告示!”
“告示?”
書房,小悅幫忙拿出一張白布。
“那帶頭的人,我還記得他的長相?!弊笊闷鹈P開始作畫:“你們找人臨摹這圖,張貼各個要處,懸賞捉拿的同時,密切關注任何的風吹草動。”
“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除戒嚴了,他們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了吧。”越遙表現(xiàn)的并不是特別擔心的樣子,仿佛刺殺的不是她。
“離開了不是更好嗎?!”左升微笑道:“你也安全了吧!若是沒有離開,他們也會想辦法隱藏自己或者想辦法離開?!?p> “師傅說的在理!”小六算是找到了方向,沒有了前面的沖動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