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又跑到之前發(fā)現(xiàn)很多野生水果的地方,摘了些野蘋果,蘋果小個小個的,野蕉挺多的,昨天吃了過后發(fā)現(xiàn),味道和在超市買的不太一樣,帶著點點澀味,里面還有很多籽。
后世吃的香蕉是小果野蕉和野蕉雜交后培育的優(yōu)良品種,無籽口感好。
繼續(xù)往前走,經(jīng)過一處樹木長得比較低矮的地方,上面纏繞著很多藤蔓,她看到了一個好東西,以前在鄉(xiāng)下,經(jīng)常可以吃到---八瓜。
熟的八瓜外皮呈灰土色或者淡粉色,掰開里面是奶白的果瓤和黑珍珠似的的籽,味道甜甜。
有的八瓜已經(jīng)熟透炸開,里面都奶白果瓤已經(jīng)被鳥蟲吃了。
她要把它們?nèi)空?,有的八瓜半截身子藏在藤蔓里,她鉆進藤蔓叢里摘,不想?yún)s看到一條橫躺著長長的蛇,呈紅黑花斑色,察覺她后,立馬揚起頭吐蛇信子。
emmm……跟這條蛇大眼瞪小眼了幾秒,她采取了行動,若是以前她看到蛇,那肯定麻溜地有多遠滾多遠,現(xiàn)在捉那么多條了,已經(jīng)習慣了蛇這威脅兇狠般的樣子和冷滑滑的觸感。
況且人對于蛇最大的畏懼還是來自于它的蛇毒,她對于蛇毒沒有反應(yīng),更不用怕了,三下五除二地把蛇捉了放腰間竹簍里,繼續(xù)摘八瓜。
被放到竹簍里的蛇依舊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勇?看到它居然是一臉驚喜樣,不正常不正常,對蛇生產(chǎn)生了懷疑。
繼續(xù)往前東鉆西走,她發(fā)現(xiàn)了一棵野花椒樹,樹的枝干上長滿了刺,分支上結(jié)滿了一簇簇綠色小圓顆粒,這就是野花椒了,靠近就能聞到它散發(fā)的一種麻麻的木香味。
她小心的避開尖刺,摘摘摘,全部摘回去,曬干,就可以去籽留殼。
穿過葉片深厚的地方,陽光被樹葉遮擋,走進來就感覺到陰涼潮濕,挖出好幾窩蜈蚣和蝎子。一路往前又捉了好幾條蛇。感受一下沉甸甸的竹簍,裝不下了。
腰間掛著沉甸甸的竹簍,背上背著一個大背簍,凌瑤氣喘吁吁,把背簍借著和腰一般高的石塊休息。
今天的毒物目標找好了,食物的倒是也找到了挺多,但是都不是飽腹的,昨天挖回去的野土豆最多只能夠一兩頓。
她決定去之前設(shè)置的陷阱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獵物掉進去。
原路往回走,路上又看到了許多蛇,只是竹簍裝滿了,不然都捉了。走到陷阱處,拿了一根棍子把上面的雜草拿開,“呀,真的有誤入的野兔,運氣不錯?!绷璎幠X海里已經(jīng)想好怎么吃了,口水都不自主多分泌了。
凌瑤手提著野兔,瞬間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回去的步伐變得輕盈,背簍都不覺得重了。
“璟戈,你這是在做什么?”凌瑤回來看到璟戈大字型的在地上爬著,腿上的布帶都被磨碰得松落。
聽到聲音回頭的璟戈,看到來人,立即傻里傻氣的咧嘴笑“玉棠”
“……”凌瑤自動忽略。
“璟戈渴”
凌瑤放下東西,吃力地把璟戈扶起來靠墻上,順道把腰間水囊遞過去。
凌瑤瞥了一眼,有水喝了一副萬事滿足的璟戈。
雜亂松散的頭發(fā)下是帶著結(jié)痂刮傷的臉,這些傷口不減其帥氣,反而增添了不少野性,如雕刻一般立體五官,劍眉星目、幽邃深遠,高挺鼻梁下是薄而性感雙唇,再往下是隨著喝水一上一下挺動的喉結(jié),性感迷人引人犯.罪……
“咳咳”凌瑤趕緊收回目光,忍不住拍了拍自己有些燙的臉蛋,自己這是咋了,si.春了,對面的人雖然臉蛋好看,但是目前這形象也不怎么好看啊,母胎solo太久?si.春到饑不擇食?
凌瑤立即瑤瑤頭,打住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對面的璟戈看到凌瑤又是拍臉又是搖頭的,覺得好玩,也跟著一起。
“啪啪”
璟戈拍完雙目瞬間瞪大,一臉又懵又驚地看著凌瑤,那拍臉的手還僵停在半空中,好像在告訴凌瑤,拍臉為什么會這么疼,一點都不好玩。
凌瑤看著他那有些泛紅的左臉,毫不心疼的笑了,“哈哈哈,你怎么這么傻,要輕輕的拍,你拍這么重,肯定會痛?!?p> 璟戈看到凌瑤笑,也跟著笑,不再是之前咧嘴的微笑,而是陽光般燦爛耀人的笑,硬朗雕立的五官因為笑容變得柔和而溫柔,凌瑤不禁有些看呆了。
凌瑤收回了晃神的目光,感嘆道,“男.色害人啊”。
他那僵在半空中的手,似乎又找到了好玩的,又重新拍在自己的臉上。一邊拍一邊笑,手上的力度絲毫不減。
“璟戈你停下來”
“不”
“會痛,會變腫,停下來!”
璟戈灰蒙蒙的雙眼呆滯又真誠,“可是這樣玉棠會笑”
凌瑤聽到答案呆了幾秒。
過往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涌來。自己從小跟著外婆相依為命,那時候外婆很兇很嚴肅,她很怕外婆卻也非常依賴外婆。她十幾歲時候外婆就沒了,她把自己關(guān)在和外婆一起住的屋里,每天門窗緊縮,就怕屋里殘留外婆的氣息消散。
后來她努力上學讀書,畢業(yè)后去偏遠鄉(xiāng)村教書,一直以來,只有她去逗別人笑,努力讓別人開心。
思緒回轉(zhuǎn)。
凌瑤故作嚴肅的樣子看著璟戈,“你停下來,不聽話,那以后我都不會笑了。”
這次璟戈居然很快的理解了,手上動作瞬間停下來,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凌瑤,眼底隱隱含著些委屈和害怕。
凌瑤重新審視著璟戈,每個人都應(yīng)該喜歡溫暖的事物吧。
如果說一開始,救治璟戈只是出于良心和道德上的過不去,那么現(xiàn)在,忽然覺得,在這大山林里,有個傻傻的笨蛋陪著自己也不錯。
“嗯,乖”凌瑤把自己的語氣放緩。
璟戈見凌瑤面色明顯跟之前那種讓他不太敢接近有些不一樣,很是開心,瞬間啥委屈也沒了。
像璟戈這樣如同孩童一般的人最擅長觀察了,誰對自己真好還是假好,他都能清楚感知到。
“今天我們吃肉,不過可能還要一些時間,你餓了先吃野果?!?p> “嗯”璟戈用力點頭。
她說著用水囊的水清洗了下剛剛在外面挖回來的三七,繼續(xù)熬藥。
“璟戈,你看著藥啊,我去外面洗洗兔子就回來?!?p> “璟戈可以一起去嗎?”璟戈希冀地問。
“不可以”
聞言,璟戈面色眼見的速度布滿了失落。她想了想補充道:“下次要乖乖喝藥,身上的傷早點好,就可以出去玩了。”
“好耶”
凌瑤看了眼外面大山大嶺,問出心中的疑問,“璟戈,可還記得是怎么來到這的?”苗寨地處偏遠,歷來很少與外界溝通交流,能來到這的人少之又少,璟戈的到來實屬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