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木塵的第一句話是問凌瑤有沒有事,怎么樣了?
木夫人聞言眼里一閃而過的狠絕,果然是狐貍精。不過兒子能醒來讓她大喜過望,卻突然暈倒,肚子以肉眼可見速度大了起來,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木塵從泡面頭江魏那里拿了一個木盒子放在腿上,他自己推著輪椅,走進(jìn)大牢里面。
凌瑤一時不明白,木塵要做什么?
木塵推著輪椅很吃力,仿佛他身上每一個細(xì)胞都在使勁,額頭布滿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
他來到凌瑤面前,拿起凌瑤的手,要給她上藥。
凌瑤急忙甩開木塵的手,警惕地望著木塵,“你要做什么?”
木塵指了指腿上的木盒子,又指了指她手臂的傷,“給你上藥?!?p> 聞言,凌瑤的警惕意識稍微松了一些,“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吧。”
木塵低垂著眼,掩下眼里一閃而過的疼痛,如果不是他,是呼延璟戈,你還會說授受不親嗎?
他嗤笑了一下自己,還是貪心了。
木塵把藥盒遞給凌瑤,凌瑤背對著木塵,慢慢撩開袖子,上藥。
經(jīng)過一整晚的時間,衣服巴結(jié)在傷口上,拿開時候扯到傷口,惹得凌瑤一陣陣抽氣。
“你怎么知道我會受傷?”吧
木塵深深看了一眼凌瑤,“猜的。你入獄的消息沒有遮掩,很快就會傳出去,有些人就會按捺不住。”
凌瑤不置可否。
“你和我們苗寨銀飾有生意來往,你母親想至我于死地,我們一碼歸一碼。想要我給她解蠱,可沒那么容易,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木塵唇角微動,“知道”,就算凌瑤不說,他也會這么做。
就這樣,凌瑤被恭恭敬敬的請出了牢獄。
木塵給她準(zhǔn)備了羽衣坊最新款的雪流沙白色金羽裙,準(zhǔn)備了翡玉閣最新款的珍珠朵翠頭面和首飾。
凌瑤看到珍珠朵翠頭面時,眼睛瞬間亮了,點翠與珍珠的結(jié)合,大膽而又新穎,就像蔚藍(lán)的大海上點綴著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凌瑤的反應(yīng)木塵看在眼里,默默記在心里。
木塵給了凌瑤兩大箱的黃金,作為補償凌瑤的損失。
木塵在福運樓點了滿滿一桌子菜給凌瑤吃。
一路是非常高調(diào)而不掩飾。
木塵帶著吃飽喝足的凌瑤來到飲漾門口,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堆人。
那天鬼哭狼嚎死丈夫的女人在磕頭認(rèn)錯,像百姓群眾承認(rèn)自己誣賴飲漾的罪行。
仵作先生也在一邊上報自己的檢尸結(jié)果:這個男人不是吃錯東西死的,而是被捂住口鼻無法呼吸而死的。
之前把凌瑤帶回順天府的捕頭,親自去把封條拿下來,說自己抓錯了,在職失責(zé),愿意辭去捕頭的職位歸鄉(xiāng),永遠(yuǎn)不踏返長安城。
木塵坐在輪椅上轉(zhuǎn)頭問凌瑤,“可還滿意?”
“勉勉強強”
凌瑤走到飲漾門口,她的出現(xiàn)讓周圍所有人瞬間都失去了光彩。
“既然誣賴飲漾,嘴巴不會說話,就把舌頭拔了吧?!绷璎幚淅涞恼f著。
話音剛落,就聽到啊的一聲大叫,那女人滿嘴都是血,眼里全是恐懼。
而他一旁的泡面頭江魏手里是一坨血淋淋的肉。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飲漾以及站在飲漾面前的這位女人,都不說好惹的。
圍觀百姓不自覺的都退后了一步,心里有些惶恐不安,紛紛怕禍及連身,有膽小的甚至直接跑開了。
“可還滿意?”木塵又問。
“滿意了?!?p> “我們飲漾的飲品沒有問題,全是些不長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今天是飲漾解封的大喜日子,在場的每一位都能到免費喝一杯飲漾的飲品,僅限于今日。”
凌瑤的話語,成功讓剛剛緊繃的氣氛一掃而空,圍觀百姓開始活絡(luò)了起來。
有人小心的問:“真的是免費喝一杯嗎?”
凌瑤肯定的點點頭。
這下徹底熱鬧了起來。
“飲漾的飲品很貴的,沒想到居然還有機(jī)會能喝到?!?p> “聽說飲漾的飲品專賣給那些貴族夫人小姐的?!?p> “是啊,這么一說,之前那王二怎么能喝得上飲漾的飲品,肯定是別人見不得飲漾好?!?p> “今天也是有福氣,我一定要好好品嘗品嘗?!?p> “快快,前面開始排隊了,快點排隊?!?p> 接下來就交給了湯笙了。
她走到木塵面前,“帶路?!?p> 木塵又一次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她真的越來越吸引他了。
這拿捏百姓的心理,一緊一松,掐得準(zhǔn)準(zhǔn)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覺得有些熟悉,總是莫名的吸引住他的目光,追其根源,又不知道熟悉感從何而來。
凌瑤問,“木塵,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前面帶路,不去給你老母解蠱了?”
木塵收回了目光,在前面帶路。
第二次踏進(jìn)木府,心境沒有什么不同,她還是不喜這里的一切。
快點結(jié)束,回家。
“對了,你派個人去凌府給我報個平安。”
木塵,“好”
木府內(nèi)院的主屋,凌瑤剛走近,就聽到一陣哼吟喊痛的聲音。
“你們?nèi)怂滥娜チ?,還不快去找太醫(yī)!”
凌瑤走近了屋里,看到木夫人頂著一個大肚子躺在床上,手臂也變得異常粗大,衣袖都快要繃開炸線了。
“木夫人,你這十月懷胎的大肚子可還喜歡?”
木夫人聽到聲音,吃痛的轉(zhuǎn)頭望向床外,“你這狐貍精,你還不趕快把你那惡心東西從我肚子里拿走!”
凌瑤淡淡搖了搖頭,“木塵,這就是你母親讓我解蠱的態(tài)度?”
“她這仿佛要吃了我的樣子,我可不敢解?!?p> 木塵臉上不見心疼神色,他冷漠喊了一聲“母親,你若是要堅持,孩兒就不管你了?!?p> 剛說完木塵就劇烈地咳了起來,本就是大病初愈,剛從昏迷中醒來,聽見凌瑤入了牢獄,急急忙忙過去。
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實屬不易。
木夫人一聽這樣話,有點慌了,身體的疼痛都顧不上了,“欸欸,塵兒,你可不能不管娘了。”
木夫人的丈夫死后,木塵又還小,木塵父親木梟斂下的家財被叔伯收刮分割干凈,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度日。
木塵長大后,撐著身體,以雷霆的手段,讓叔伯們把吃了的財產(chǎn)都吐了出來,敏銳地洞察商機(jī),慢慢發(fā)展壯大家業(yè),才有了今天皇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