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陷入無限柔情
兩個人在家吃了早飯才提上保溫盒去醫(yī)院,沈辭生把車停在陰涼處,隨后目送她進(jìn)去。
直到那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淡淡的收回目光坐回車?yán)铩?p> 秘書打來電話,和他匯報這兩天的基本情況,都是些小事情,沈辭生聽得不是很仔細(xì)。
直到秘書說:“今天早上有位女士來找您。”
他問:“留名字了嗎?”
“姓寧的一位女士。”
沈辭生身形一頓。
“她說什么了嗎?”
“我說您在外地出差,她說等您回來了,她再過來?!?p> 沈辭生沉默良久,最后什么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在旁邊,面無表情的靠在椅背上看來來往往的人。
不遠(yuǎn)處的自動門打開,很快許舒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會兒是正午,金燦燦的陽光全照耀在她身上,像是打了層明晃晃的高光。
有人行色匆匆的從許舒身邊經(jīng)過,匆忙之中撞到了她的肩膀。
“抱歉啊?!蹦侨诉@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她身上,驚訝出聲:“許舒?你怎么在這兒?”
許舒也意外池昌的出現(xiàn),禮貌回答:“我媽生病了,我回來照顧?!?p> “這樣。”池昌點頭,手里還緊握著那張報告單,“我來醫(yī)院看茜茜?!?p> “她怎么了?”有七分著急在里頭。
“不是什么大事兒。”池昌都看出來她的擔(dān)心,“就是個小感冒,打幾天點滴就好了。”
許舒“嗯”了聲,就又聽見他說:“上次我們的婚禮你都沒來參加,是不是太忙了?”
“是挺忙的?!蹦翘煸S舒人沒去,但是找了朋友幫忙把禮金送了過去,“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她最后道。
池昌還想說點什么,只不過礙于身份,只好作罷。
許舒往前走,一抬眼就瞧見了靠在車頭前叉腰站著的沈辭生,太陽曬的緣故,他眼睛瞇著,有點兒不修邊幅的樣子。
“站多久了?”她好心的問。
“你們聊了多久,我就站了多久?!?p> 許舒抿唇一笑,明知故問的道:“看見了?”
沈辭生的目光從池昌的身上收回,淡淡的落在許舒臉上。
她往后退了半步,不解:“干嘛這么看著我?”
“你們聊什么呢?”
“他老婆感冒了,在醫(yī)院打點滴呢?!痹S舒繼續(xù)說:“不然你以為我們在聊什么。”
沈辭生把車門拉開,示意她進(jìn)去,漫不經(jīng)心的撂下一句:“以為他跟你訴說衷腸。”
許舒瞪他一眼睛,“胡說什么?!?p> 沈辭生倒也不生氣,舌尖抵腮好笑自己的小心眼兒,隨后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揚長而去。
“你今天回南照嗎?”車?yán)镌S舒問。
“嗯,陪你吃了下午飯再走。”沈辭生繼續(xù)說:“你什么時候回南照?”
“這周五吧,我媽明天出院,我在家陪她一天,然后周五回來。”
沈辭生單手把著方向盤轉(zhuǎn)彎,輕輕的“嗯”了聲:“到了給我消息,我來接你?!?p> “不用麻煩?!彼πΓ骸斑€怕我找不著路呀?”
這個時候在等紅綠燈,沈辭生轉(zhuǎn)過頭捏捏她的臉,笑著回應(yīng):“還真怕你找不著路?!?p> 許舒沒接這話,不滿的嘁了一聲別過腦袋看窗外的風(fēng)景。
這時候就又聽見他說:“找不著路就跟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回家。”
像是在開玩笑,只不過許舒卻聽得心底一暖。
那感覺特別奇妙,有陽光灑落在身旁,她盯著沈辭生的側(cè)臉看了好半天,好像陷入了他的無限柔情里。
*
沈辭生吃了下午飯就準(zhǔn)備走了,許舒和許加耀送他下樓。
下樓的時候許加耀還在跟沈辭生講話,大概意思是想讓他多呆幾天,還挺舍不得的感覺。
許舒看的氣不打一處來,“我走得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留我呀?”
許加耀說:“那能一樣嗎,我們都生活在一起十多年了,都快看膩了?!?p> 許舒:“………………”
沈辭生揉了揉許加耀的腦袋,笑著道:“好多人還想看你姐一輩子呢,你得學(xué)會知足。”
許加耀并不知道許舒和沈辭生的關(guān)系,只知道面前的這個大哥哥喜歡他姐,所以就拉著沈辭生去了旁邊講悄悄話。
許舒也懶得跟過去聽,干脆就雙手抱胸看別處。
“哥哥,你能追到我姐嗎?”
沈辭生回答:“還真不太好說?!?p> “我會幫你的?!?p> 沈辭生樂了:“怎么這么想讓我當(dāng)你姐夫?”
許加耀:“因為我看得出來,我姐對你有意思。”
“怎么個有意思法兒?”他是真的好奇。
“不太好說,你相信我就好了?!?p> 沈辭生也沒再追根問底,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許舒還保持著那個姿勢。
“聊完了?”她不咸不淡的問。
“嗯?!鄙蜣o生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許舒“哦”了聲,似是有點不滿。
沈辭生跟許加耀輕聲說了句什么,隨后許加耀徑直出門走了,還不忘把門關(guān)上。
“你剛剛跟他說了什么?”許舒好奇。
“我說,讓他別老氣你,我心疼?!彼麖澲旖切Α?p> “誰信?!彼钦娴挠悬c不高興,都要走了,還只跟許加耀說悄悄話,都不跟她囑咐點兒什么,“不是著急走嗎?”
“是著急。”沈辭生抬手替她把額前的頭發(fā)撫平,低聲說:“但是我把人都支走了,肯定是有事情要做?!?p> 許舒抬眸,“做什么?”
“親你?!痹捯袈湎拢蜣o生直接俯身堵住她的唇。
那個吻算不上溫柔,以至于許舒有點招架不住,
她揪住他西裝外套的衣角,下意識的往后靠,誰承想后背直接抵在了一顆樹上,無路可退。
他笑意不減:“你再這樣使壞,我都舍不得走了?!?p> 許舒瞬間紅了臉,悶悶的道:“我沒有。”
這解釋略顯蒼白,沈辭生看著她這個樣子笑意更濃。
那會兒晚霞散落在大街小巷,天際是一片橘紅色,有風(fēng)吹來,把頭頂上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他擁抱她的時候,兩個人的影子也跟著重合,沈辭生忽然希望,時間可以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