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 失憶,就此住下
夏緋感覺頭有點大,不就是才消失了三個小時左右嗎?
這反應也太大了!
果然,原主的失蹤對他的打擊,十分地大。
沒有反抗,夏緋遷就著,往家中而去。
剛走入院門,便見一人正靜靜地立在院中,頗有種孑然獨立的感覺。
正午的陽光,不算太烈。
因為臨近雨季,甚至有點暗暗的。
站在院墻下的身影,一身墨衣,一襲長發(fā),一張古樸的面具,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副最美的山水畫般。
夏緋呆愣地看著,好一會兒,才從一種莫名的悸動中轉(zhuǎn)醒過來。
一旁的夏洪村長也是有些詫異,這個戴面具的人,他知道,是孫女將他拉回來的。
可,后來,他自己又消失了,此番,怎么會又回來了呢?
一時之間,他不知要作何反應。
看向一旁的孫女,孫女的臉上也是一片愕然。
于是,想了一下,夏洪村長開口詢問道:“你……是誰?站在這里干什么?”
夏緋同樣也是好奇地看著他。
長身而立之人,緩緩轉(zhuǎn)頭,一陣風過,銀白色的長發(fā)飄舞飛揚,古樸的面具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邊。
他看著夏緋,淡淡道:“我叫‘白澤’,從昏迷中醒來后,便是在這里了,我剛才出去走了走,現(xiàn)下,回來了!”
夏緋挑眉,出去走了走,現(xiàn)在回來了?這話說得,怎么就跟自己人似的?
夏緋一時不知要如何是好,雖說對方的名字叫‘白澤’,但對他來說,或許‘殺人狂魔’才更適合。
想起初見時的場面,夏緋又是一陣惡寒。
看向?qū)Ψ?,夏緋道:“白澤,你雖然醒來時,是在這里,可這并不代表,你就是這里的人??!你還是快回你自己的家吧?”
白澤聽此,沉默了一會兒,似在努力地回憶著什么?
過了好半晌,他才扶著腦袋,皺眉道:“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我家在哪里?”
夏緋一愣,看著他,想從他的面具上,讀出些什么?
可,對方似乎是真的失憶了,眼睛里除了迷惘,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什么了。
白澤看向夏緋,繼續(xù)道:“不過,我記得你,是你把我救回來的!”
夏緋嘴角抽了抽,神他媽不是說失憶了嗎?怎么還記得她?
似乎看出了夏緋的迷惑,白澤緩緩解釋道:“我的記憶停留在那條小河邊,我模糊的記得那時我的頭很痛,是你幫助了我!”
一旁的夏洪村長聽到這里,看了看白澤,又看了看自家孫女,不知自己是不是要插個話,了解下當初事情的經(jīng)過?
看向白澤面具下茫茫然的眼睛,夏緋半信半疑,記憶停留在那個時候?所以,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
見夏緋還有些不相信,白澤再次解釋道:“我除了知道自己叫白澤之外,其他的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夏洪村長好奇,“所以,你醒來后,便是去尋找線索了嗎?”
白澤點頭,“是的?!?p> 夏緋:“那你找到線索了嗎?”
白澤看向遠空,語氣中有著一絲冷寂,“沒找到……”
夏緋挑眉,這人說話還真是簡潔。
心中一默,于是,直截了當?shù)溃骸八?,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p> 白澤朝夏緋看了過來,面具下金棕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半晌,說出了三個字,“跟著你!”
夏緋猛地嚇了一大跳,“跟著我???”
大哥,她還欠著錢呢?!
貧窮如她,怎么養(yǎng)他?。??
朝虛空中的666撇了一眼,夏緋用眼神示意道:你覺得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自己只是順手救了他一命,他該不會就賴上自己了吧?
說實話,她可不想跟一個殺人狂魔扯上關(guān)系!
666甩動尾巴:這我就不知道了!但,你們?nèi)祟惖脑挶纠锩嬗兄v,救人一命,當以身相許,這樣的故事比比皆是,我覺得很正常??!
夏緋給了666一個白眼,看了看白澤,干脆將問題甩給了夏洪村長,“你跟我爺爺說吧,看我爺爺同不同意你留下?”
說著,便進屋去了。
進到屋內(nèi),外面的交談聲,依然能夠傳到她的耳中。
屋外,白澤朝夏洪躬了躬身子,緩道:“老先生,我可以暫時住在這里嗎?”
夏洪村長趕忙抬手,將他托住,這說了半晌,他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著對方那代表奴隸的面具,以及考慮到對方目前失憶了的情況,心腸一軟,就答應道:“堂屋那邊還有一個房間,你就住那里吧!不過,事先說好了,我這里可養(yǎng)不了閑人,你得給我做事才行!”
白澤點頭,“這個自然!”
夏緋靜靜聽著,未了,一甩手,切,他還是留下來了!
說起來,這失憶,應該是記憶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損吧?
莫非當時,他的頭部受到了創(chuàng)傷,或者是有舊疾?
又或者像武俠小說里面寫的,受了內(nèi)傷之類的?
夏緋腦子里,猜測紛紛。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以事實為根據(jù),她在這里瞎猜,也沒什么用。
將自己采到的藥草整理好,放到屋外通風的地方,陰干。
因為這里常年下雨,現(xiàn)在雨季又馬上要到了,所以估計這幾天都沒什么大太陽,放到陰涼通風的地方,再合適不過了。
夏洪村長似乎為白澤,安排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砍柴。
院子的一角堆放了許多柴火,這些都是平日里村長一點一點從山上帶下來的,日積月累也挺多。
白澤在那里不動聲色地劈著,就像一個專司劈柴的清俊木偶一樣。
夏緋嘖嘖兩聲,晾好藥草,走了過去,關(guān)于木推車,她還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拿了幾個已經(jīng)被劈好了的柴木段,夏緋從廚房里拿來一個碳塊,開始在木頭上做起了標記。
一旁的白澤見此,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看向夏緋,“你在干什么?”
夏緋抬目看著白澤,突然起了一絲逗弄的心思,“你覺得我在干什么?”
白澤仔細看了看夏緋在木塊上畫的標記,皺眉想了一會兒。
接著,便用手在地上開始描畫了起來,“你要做的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