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有些慌,不過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想到了原因。
必然是使用這個冥火的副作用。
想到這里,他立刻不再使用冥火,開始運轉(zhuǎn)冥魔指功法進行修煉。
一遍功法運轉(zhuǎn)下來,再照鏡子,果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還好,冥魔指修煉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異象。
只是,這時候意識之中系統(tǒng)忽然傳來信息。
“嘡!宿主完成第一次修煉,得到天道酬勤獎勵,獎勵大力魔神拳。”
聲音一落,趙義只覺得渾身一震,緊接著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每一寸身體組織都感覺到了被鐵錘猛砸腳趾般的疼痛,這么多疼痛同時爆發(fā),讓他直接往后一倒,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首先聞到了一股惡臭。
沒想到已經(jīng)到達靈境,靈力全部轉(zhuǎn)化完成并洗滌過肉身之后,竟然還能得到洗髓伐毛、脫胎換骨。
趙義捏了捏拳,感受到了一股遠超之前的強大力量。
他迅速起身,準備去外面洗一洗。
就在他經(jīng)過后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于是,他開啟了神念,立刻看到了一個在剛才小院子里的時候站在青衣人一邊的男子,和一個站在郭北陸家那邊的婦人正在持續(xù)深入地熱烈交流。
另一邊一個房間內(nèi)一個丫鬟準備好了一個大浴桶,里面都是熱水。
于是,趙義很自然地過去,隨便一點魔念侵入,讓他們都陷入昏迷,自己去痛快地洗了個澡。
洗完之后,又用旁邊的小桶把衣服洗了,靈力蒸發(fā)之下將衣服弄干,再連桶帶水一把冥火給燒了,運轉(zhuǎn)冥魔指功法去掉因使用冥火產(chǎn)生的副作用,然后飄然回到地牢。
體質(zhì)得到加強,但是趙義也發(fā)現(xiàn)了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氣血旺盛,容易吸引專門吸取陽氣精血妖類和的鬼怪。
看來以后想低調(diào)越來越難了。
就是不知道這大力魔神拳使用的時候有什么異狀,要不,先試試?
他很自然地看向了昏迷中的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可能是冥冥之中感覺到了生死危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陸家大門那里傳來了喧囂之聲。
趙義微微聽了聽,一伸手將那黑衣人身上的魔念消除,裝作睡著的樣子。
那黑衣人瞬間醒來,第一時間警惕的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一切都沒有異狀,才暗自舒了一口氣,在心里暗暗感嘆自己這次死里逃生。
還以為這次走火入魔后,大概率要功力潰散了,誰知道竟然安然無恙的挺過來了。
正在感嘆著,一個青衣人闖進來,找到黑衣人,耳語了幾句,然后黑衣人面色復(fù)雜的走出黑暗,一刀將鎖給劈開,對著里面甕聲甕氣地說道:“趙義,你沒事了,跟我走吧。”
趙義緩緩睜開眼睛:“你說什么?”
那黑衣人不耐煩地道:“我說,你可以離開了,和我走吧?!?p> 趙義翹起了二郎腿,看著房頂,幽幽說道:“我不走,你會將我打暈然后丟出去嗎?”
黑衣人一瞪眼:“你說呢?”
趙義嗤笑一聲:“那你來??!”
“你!”
黑衣人眉毛倒豎。
旁邊的青衣人也不知道怎么辦,就在這時,后院中忽然爆發(fā)出陣陣驚呼,繼而喧囂起來。
黑衣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想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想了想,轉(zhuǎn)身對青衣人道:“你去請示一下六長老?!?p> 青衣人領(lǐng)命而去,黑衣人也不說話,重新回到角落的黑暗處。
這一等等了有半個時辰,然后進來兩個侍女和好幾個仆人,將里面的干草堆換成精致的大床,擺了很多桌椅進來,將里面布置成了一個豪華的臥室。
然后仆人退去,兩個侍女開始寬衣解帶。
趙義嘆了口氣。
這陸家,太會玩了。
他揮揮手,道:“算了,不要用這招,給我一萬兩,我馬上離開,這件事到此為止?!?p> 黑衣人從角落一閃身出現(xiàn)在房中,淡淡道:“三千兩。”
“一萬一千兩?!?p> “……八千兩!”
“成交?!?p> 一刻鐘之后,趙義拿著八千兩的銀票,來到了陸家前院大堂,看到了周宏根。
看到趙義沒事,周宏根點點頭,道:“我們走。”
也不說別的話,當先就走。
趙義的一句謝謝還沒說完,周宏根已經(jīng)走出大堂了。
看來,是周宏根聽說趙義被陸家?guī)ё?,便趕過來要人了。不過有可能是趙靈菡拜托過周宏根照顧一下趙義,所以周宏根才會過來,但是對于趙義,周宏根沒有好感,所以態(tài)度冷淡。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周宏根本身就是一個只專注做事卻不善交際的人。
不管怎么說,這是好意,還讓自己正大光明的擁有了八千兩銀子。
趙義哈哈一笑,對黑衣人拱手道:“這次多謝了,下次咱們再聚。”
說罷,也大步離去,留下黑衣人在那里咬牙切齒。
第二天,府城陸家的人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帶走了郭北陸家的嫡出老幼。
留下來的,只有陸家老太太和庶出的老幼。
據(jù)城里傳的到處都是的小道消息說,府城陸家的一個嫡系子孫和郭北陸家的一個嫡出的子孫正妻亂搞,結(jié)果不知為什么都昏了過去。
之后太史閣周宏根到了陸家,府城陸家前來負責調(diào)查的六長老找人陪著去會客,和郭北陸家的老太太一起在后院發(fā)現(xiàn)了此事。
雖然低調(diào)處理,但是此事也影響很大,最后六長老答應(yīng)了郭北陸家老太太的要求,將郭北陸家的嫡系老幼帶到府城進行培養(yǎng),給到嫡系待遇,允許他們這一支回歸。
至于老太太和庶出的,就留下看守陸家的田畝。
其他的所有產(chǎn)業(yè)則是分給了燕家和平家,給燕家多,給平家的少。
這是一個明謀,就是要挑起燕家和平家的爭斗。
但是,燕家囂張跋扈,平家自命不凡,他們還真的就中了這明謀,相互明爭暗斗起來。
這個燕家和燕赤霞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依托江湖,涉足朝堂、商界和修煉界,出了好幾個高手,最強的燕五,在三年前還不到二十五歲,當時是化勁巔峰,屬于郭北最耀眼的天才,但是很快離開家鄉(xiāng)出去闖蕩了。
一年前傳出消息說這個人已經(jīng)到了靈境。
所以燕家也開始格外囂張起來了,自然不可能放開到手的利益。
平家是官宦世家,雖然沒出過什么大官,但是當代家主的叔叔曾經(jīng)擔任過江州學(xué)政使,門生故吏較多,其女兒也是才女,女婿更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其家族中人大多數(shù)都是表面謙和,實則狹隘,極為自私且捧高踩低,自詡高門大戶,骨子里看不起燕家這種。
現(xiàn)在得手的利益居然還沒有一個暴發(fā)戶多,那還得了?面子往哪里擱?
在府城陸家放話敢動陸家田畝者死之后,他們兩家不敢對陸家殘余的老幼下手,便只能互相爭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