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新增加的功能,趙義表示這是一個很實用的強(qiáng)大技能。
根據(jù)系統(tǒng)詳細(xì)的解釋,這個屏蔽能做到他就站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哪怕做出各種動作,只要不觸碰到目標(biāo)的身體,目標(biāo)無法發(fā)現(xiàn)他。
別人更是卻完全看不到他,也無法通過靈魂、氣流、氣味、聲音感覺到他。
有的術(shù)法能依靠察覺修為氣息存在來鎖定隱身者的位置,可這個對趙義也不起作用,因為他有隱匿修為的技能。
隱匿修為功能和屏蔽功能相配合,簡直就是暗殺偷襲的神技??!
所以,系統(tǒng)不但想讓他黑化,還想讓他走上打黑棍的不歸路?
趙義搖搖頭,把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這次打更收獲巨大,說明那個地方不簡單。
有元境巔峰級別的兇魂和妖駐守,再結(jié)合剛才辛家一家子狐貍住的破廟,馮玉臨,這片松樹林一定是馮玉臨祖母的弟弟,也就是原先朝中的薛尚書的葬身之處。
這薛尚書死后被封為五都巡環(huán)使,管著這數(shù)百里之地的鬼狐之類,所以才會有這等陣仗。
不過就算五都巡環(huán)使,在夏國的境內(nèi),也必須在太史閣的規(guī)矩之下行事。
當(dāng)然,涉及到地府方面的一些底線和法則,太史閣也無法干涉。
比如說,太史閣的人若是死了,魂魄歸于地府,太史閣太史令也不能讓地府放出魂魄還陽。
而且只有在大夏的國土之上,在太史閣和地府約定的范疇內(nèi),地府的官員才會受到太史閣的制約。
也就是說,如果地府人員在大夏境內(nèi)違規(guī)了,那太史閣完全能出手將其鎮(zhèn)殺。
反之,則會相安無事,甚至展開一些合作。
于是,趙義毫不猶豫的發(fā)動屏蔽功能二,選擇今晚他與之爭斗的關(guān)聯(lián)群體,讓對方不記得他。
然后他再展動步伐,迅速回到縣城,找到了羊鹽,從羊鹽隨身攜帶的行李中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畢竟,在深秋時節(jié)掛空檔,總感覺涼颼颼的。
隨后他又馬不停蹄的,快速回到了那座寺廟附近。
他趕到的時候,正好見到馮玉臨等人被趕了出來,里面還扔出了許多石子樹枝,打的眾書生嗷嗷直叫。
看著幾人狼狽的樣子,趙義不厚道的笑了。
馮玉臨看到趙義再笑他們,頓時就怒了,叫罵道:“你這廝剛才在里面毆打于我,讓我斯文掃地;現(xiàn)在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在一旁嘲笑?真真是不為人……”
正要繼續(xù)罵下去,忽然見到趙義眼神轉(zhuǎn)冷,頓時打了一個寒噤,想起來在里面被毆打的場景,不由停了下來。
趙義冷笑道:“那你們在里面做了什么事,以至于好客的老翁把你們趕了出來?”
寧采臣怒道:“還不是這廝,人家派人為他醒酒潔面漱口,他倒好,開口就想求取人家的女子,別人拒絕之后,竟然還涎著臉擅闖女子閨房,結(jié)果被人趕了出來,真是斯文掃地、道德敗壞!吾羞于與之同伍!”
趙義奇道:“我剛才就見他心思不純,有意借機(jī)將他打倒,讓他好好吐一吐,醒醒酒,然后不要去胡思亂想,結(jié)果他竟然還做出這等事來?”
陶望三也羞憤不已,宗湘若卻若有所思,臉上還帶著絲絲遺憾之色。
馮玉臨自知理虧,便不再言語,只顧悶頭趕路。
陶望三和宗湘若見四周黑黝黝的,心中害怕,也跟著他離開。
趙義則是笑了笑,示意寧采臣一起跟上離開。
漸漸地,馮玉臨有些酒醒了,意識到剛才的魯莽,向眾人道歉。
寧采臣只是哼了一聲,沒有理睬。
趙義就像沒聽見一般。
陶望三和宗湘若倒是反過來勸慰馮玉臨。
走著走著,忽然之間馮玉臨卻有些迷路了,不過他硬撐著,裝作認(rèn)識路的樣子,只管往前行走。
穿過一片松樹林,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座深宅大院,屋內(nèi)燈火通明,顯然是一個大戶人家。
馮玉臨大喜,上前敲門。
不過在趙義眼里,這哪里是什么深宅大院?只不過是幾座陵墓,這些院墻、房子什么的,都只是幻象而已。
不過他剛才走到松樹林那里的時候,這里的存在都沒認(rèn)出他來,說明屏蔽起到作用了。
至于為什么他獨自一人剛接近外圍就有兇魂攔路,而現(xiàn)在大家卻能暢通無阻的一直走到最核心的里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此間做主的存在是馮玉臨的親戚。
不過趙義自然是不會拆穿。
很快有人來開門,然后引著大家進(jìn)去。
在馮玉臨看來這是人,在趙義看來,這分明就是幽魂,而且修為不高,只有元境初級的樣子。
進(jìn)到里面,有一個管家模樣的問起姓名,馮玉臨說過之后,立刻有人進(jìn)去通報。
不一會,一個老太太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來到正堂,坐在了上首。
與此同時,兩邊的丫鬟婦人一起說道:“郡君駕到!”
郡君,那可是四品以上的官員之妻或母獲得敕封的誥命夫人。
馮玉林等人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想行禮,趙義混在后面,只是微笑看著。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幽魂,其修為達(dá)到了尊境初級,也就是靈境之上的存在,這還是他看到過的修為最高的存在。
老太太止住馮玉臨,只是看了一眼趙義,沒看出什么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大家坐下。
等大家坐好后,老太太對馮玉臨問道:“你是馮云子的孫子嗎?”
馮玉臨立刻恭謹(jǐn)?shù)鼗卮鸬溃骸盎乜ぞ?,是的。?p> 老太太點點頭,感慨地說道:“那就沒錯了,你就是我的外甥??!我年紀(jì)大了,骨肉親戚之間很久沒有來往了。”
馮玉臨說:“我小時候父親大人便去了,祖父那一輩的也不認(rèn)識幾個。我從沒拜見過您,請問該怎樣稱呼您呢?”
老太太說:“你將來自己會知道的。這些是你的朋友?”
馮玉臨點頭道:“都是我的同窗好友?!?p> 老太太看了看大家,特意掃了一眼趙義,這才問道:“外甥,你們怎么深夜到了這里?”
馮玉臨便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老太太聽了以后,笑著說道:“這是大好事啊。況且外甥是讀書人,將來成就不凡,配她是綽綽有余啊,野狐精怎么就這么自大?外甥你不要擔(dān)心,我能給你辦成?!?p> 馮玉臨想到辛十四娘的美貌,頓時心中大喜,道:“謝讠……”
話沒說完,只聽一個聲音淡淡道:“郡君這是違規(guī)了吧?”
聲音聽著不大,但聽在場所有人耳中,卻如同洪鐘大呂,震撼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