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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柏

第十四節(jié) 三公九卿

漢柏 道小明 3096 2021-09-05 18:05:00

  元鼎二年,桑弘羊提出了一項政策,那就是同樣大名鼎鼎的均輸令!

  大概意思就是,既然你們商人不愿做生意,那就帝國來做,在各地創(chuàng)立一個官位,名叫均輸官。

  把每年各地上貢的貢品,以后不要再拉回京城了,直接多造車馬,拉到其他地方高價賣出。

  然后還在當(dāng)?shù)厥召復(fù)撂禺a(chǎn),拉去別地高價售賣,玩起了倒買倒賣。

  這條政令有好處嗎?

  有,也很大,但在霍嬗看來壞處更大,因為這就是在挖劉氏的根基啊!

  現(xiàn)階段只是在試行,還好,都是優(yōu)點,看不出缺點,但各地貨物并沒有根據(jù)實際情況,每段時間定一個標(biāo)準(zhǔn),等到后期,就出現(xiàn)了很大的弊端。

  比如那些均輸官收貨的時候,把價格是能壓多低就壓多低,而把一些百姓不需要的貨物再賣給他們,你還不能不買,到頭來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這種事國家來做其實是不太劃算的。

  還有桑弘羊今年就會提出,日后才會施行的平準(zhǔn)令,這在這時是一條好詔令。

  大概意思就是,再京都設(shè)立平準(zhǔn)官,前往各地,低價時收購貨物,抬價;物價飛漲時再賣出,壓價,用以調(diào)控市場,維持平衡!

  這兩條政令合起來就是均輸平準(zhǔn)。

  不得不說,桑弘羊真的是一個大才,如果漢武帝沒有桑弘羊,估計他早就撐不下去了,更別提大把大把的撒錢了。

  而現(xiàn)在,桑弘羊還沒有確定上位,這條危害非常大的告湣令還沒有廢除,而這一切好像還跟霍嬗自己有點關(guān)系……

  不過霍嬗并沒有特別擔(dān)心,因為這是必定會發(fā)生的事情,桑弘羊必定上位,他不上位,沒人能收拾的了這個爛攤子,老劉也快沒錢花了!

  而桑弘羊上位以后必定會廢除告湣令,他不可能看不出這道法令的造成的壞處,而老劉也必定會同意,因為他沒有什么損失,經(jīng)過這么多年,能搜刮的都搜刮干凈了!

  ………

  霍嬗正坐在臺階上,邊發(fā)呆邊想著怎么才能和桑弘羊打好關(guān)系……

  這可是帝國的錢袋子啊,跟他打好了關(guān)系,可以說好處多多啊!

  ‘要不練兵的時候,看他有沒有兒子,收一個?’

  至于做生意,霍嬗沒有這個想法,他現(xiàn)在自己就錢多的花不完,每年封國里將近一萬七千戶的食邑,在源源不斷的為他創(chuàng)造財富,都存了起來。

  而且他現(xiàn)如今花的錢,都是從少府支取的,賺那么多的錢干嘛,又花不完!

  ‘不過,或許還真可以做一做生意的,如今手工業(yè)缺乏,正好可以在封國建一些工坊,比如說紡織工坊,我有織機技術(shù)……’

  ‘等日后賺到錢了,還可以免了封國百姓的賦稅……’

  而免了封國賦稅,那可就了不得,在這時是要被天下稱頌的,而且在這時代名聲就是一切!

  ‘就是容易讓別人被道德綁架,從而記恨我,不過也沒事,你沒起來,滿世界都是壞人,而等你起來了,出頭了,那滿世界又都是好人!’

  霍嬗在這思維發(fā)散的想東想西,旁邊左下方坐著的趙破奴忽然拍了拍霍嬗的腿,他看過去,只見老趙愁眉苦臉的遞了一冊竹簡過來:

  “君侯,此乃何字啊?”

  霍嬗有心拒絕,實在是這漢隸自己也認不全,雖說學(xué)了幾年了,但生僻字也大都不認識!

  不過看到老趙期盼的眼神,他覺得不能打擊他學(xué)習(xí)的積極性:

  “拿過來我看看!”

  霍嬗拿過竹簡經(jīng)過老趙滿是老繭的食指一指,鎖定目標(biāo),松了一口氣,嗯,這個字自己認識,又掃了一眼上下文,沒錯了,就是它!

  “念尻(kao一聲),屁股的意思,不過你這啥書啊,為何有這字?”

  霍嬗正要散開竹簡看看篇頭,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小黃門,來到霍嬗不遠處行禮后說道:

  “君侯,陛下有召!”

  霍嬗從腰袋里取出一顆金珠扔給他,小黃門眉開眼笑的收了起來:

  “謝君侯賞賜!”

  “陛下召我何事?”

  小黃門聽到霍嬗的問題,諂媚一笑:

  “回君侯,具體是何事,仆不知,但長安來了消息,陛下看完以后,召來了大將軍、丞相,九卿等議事。”

  “要議事啊……”

  霍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至于具體是何事,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返身走進殿里,在侍者的幫助下,脫了外衣,換了鞋,穿上日常朝服,戴上代表侍中身份的貂蟬冠。

  換裝完畢,霍嬗出門往隔壁走,小黃門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到殿門口,在小黃門的幫助下脫了鞋,霍嬗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了!”

  隨后轉(zhuǎn)身進了殿里!

  小黃門愣了一下,對著霍嬗的背影鄭重的行了一禮,感動的不行。

  這個時代,宦官的地位是非常底下的,就算是一個小官吏,見到他們都是捏著鼻子掩面而走,對他們異常的嫌棄,看不起他們。

  因為他們沒勾勾,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哪邊都融不進去。

  而霍嬗從小在宮里長大,其實大家都把他看做是半個主子,而這個主子非但沒有嫌棄他們,反而平等相待,能不感動?

  你今天一個平等相待,些微尊重,日后就有可能換來他的以命相報,這在這個時代非常的正常。

  ………

  “臣霍嬗恭問陛下圣安!”

  霍嬗進殿掃了一圈,人很多,三公九卿大半都在,還有一些天子近臣,他覺得不能太隨意。

  “免禮,平身,子侯快快入座!”

  劉徹指了指身邊。

  “諾!”

  霍嬗行完禮后跑向自己的小位置,他的位置在劉徹的右側(cè)方,臺上有一個專門的小桌子,沒有和眾大臣坐在一起。

  雖然離劉徹最近,但未排在坐次之內(nèi)。

  按理來說,這是不合禮制的,但其實硬說的話也能說的過去,霍嬗有個官職叫侍中,隨侍左右嘛,而且他也就是個跑腿的。

  霍嬗估計等回了長安,要是開大朝議,連位置都不會有,只能站著了,不過去不去就看自己了。

  霍嬗坐下以后他們開始商量事情,霍嬗聽了聽,沒啥興趣,說的還是拔營的事宜,所以他開始打量起了底下的眾人。

  漢代基本上以右為尊,而且文武之分沒那么細,所以都是隨著地位右左右左這么排排坐。

  所以右下首第一的位置上坐著的就是衛(wèi)青,大將軍、大司馬、朝堂第一人,金印紫綬,秩俸萬石!

  霍嬗對著衛(wèi)青挑了挑眉毛,露出小酒窩,衛(wèi)青勾了勾嘴角,看到劉徹看過來,連忙板起臉,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講。

  劉徹早就發(fā)現(xiàn)了霍嬗的小動作,只不過沒有理他。

  霍嬗繼續(xù)往下看,左下首第一位置上坐著的是丞相石慶,金印紫綬,秩俸萬石,一個面相憨厚的小老頭。

  原先是太子太傅,太子一系,自己人!

  坐在右邊第二位置的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倪寬,御史大夫三公中地位最低,秩俸中兩千石,銀印青綬!

  熟人略過。

  石慶下首空一位,畢竟不能與三公并列。

  右邊第三個位置坐著一個高大威武的老頭,他是太常卿陽平侯杜相,他看到霍嬗看過來,露出一個笑容,霍嬗回了一個。

  太常雖為九卿之首,但掌宗廟,不具體參與行政,所以不常出現(xiàn),估計今日正好在,所以一起來了。

  左邊第三個位置坐著一個年齡四十左右的人,看著很壯,面容堅毅,給人很沉穩(wěn)的感覺。

  他是郎中令徐自為,這時郎中令還沒改為光祿勛。

  此人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自從李敢被老霍射死后,他就接任了郎中令一職,到今年已經(jīng)坐了八年了,接下來他還會坐十幾年,直到他去世后韓嫣的弟弟韓說才會接任。

  可以說是劉徹的絕對心腹了,霍嬗和他認識,而且很熟,畢竟天天見。

  而且他也是一個猛將,去年羌人進犯,就是他和李息一起去的,兩面夾擊,一舉破敵,日后他還會修建一段長城,名字就叫做光祿塞!

  但是霍嬗心里清楚,這就是一個悶騷,喜歡嚇唬逗弄自己,你看,他看到自己看過來,故意瞪了自己一眼!

  翻了個白眼,不理他,繼續(xù)往下看。

  接下來右邊第四空著,那是衛(wèi)尉的位置,而衛(wèi)尉也是個自己人,正在西南開疆?dāng)U土,我們的老路,路博德。

  左邊第四是太仆公孫賀,自己的又一個姨祖父,他自從前141年劉徹登基以后,太子舍人遷太仆,在這個位置上坐了31年了!

  出去打仗都是太仆領(lǐng)其他職位,距離他離開這個職位還有7年,石慶死后當(dāng)丞相,他兒子公孫敬聲子承父業(yè)當(dāng)太仆,然后就開始偷軍費……

  右邊第五是廷尉,坐著一個霍嬗不認識的,霍嬗看了一眼就沒關(guān)注,因為杜周明年就要上臺了,他明年就要下臺了!

  左邊第五是大行令,也就是大鴻臚,位置空著,沒來。

  右邊第六是宗正,皇室中人,不太重要,略過。

  左邊第六是大農(nóng)令,也不太重要,因為接下來就是桑弘羊的時代!

  右邊第七少府更不重要了,以前多么龐大的一個機構(gòu),現(xiàn)在權(quán)都快被奪完了,只能收收雜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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