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五年的時候,他的嫡系兄長陳何因為犯了和曹操一樣的病,強(qiáng)搶別人的妻子,被老劉棄市以及除了侯國,那可是一萬六千戶的侯國??!
陳掌就盯上了這個位置,至于他的想法,或許為了財富、或許為了不絕嗣等等各方面原因都有吧!
然后他就去找劉徹,老劉當(dāng)然不準(zhǔn),除了你的侯國,我又能多收一萬六千戶的賦稅,傻子才還給你!
然后等到霍去病崛起了以后,他又跑去求霍去病,這幾年又跑來求霍嬗。
這是一件明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衛(wèi)青在逝世后,還都是平陽長公主好話說盡,使勁哀求,老劉也記著情分,所以才讓衛(wèi)青的長子衛(wèi)伉繼承了長平侯國。
本來是要除國的,因為衛(wèi)青三子都乃嬪妾所生,沒有繼承權(quán)。
霍嬗早幾年還被他忽悠著向劉徹求了求情,現(xiàn)在卻不可能答應(yīng)他,要是真能辦到,霍嬗不介意出出力,畢竟是老爹的繼父,也是個老實人,兢兢業(yè)業(yè)一輩子,但辦不到,費那功夫干嘛!
………
“嗯,子侯回來了?”
陳掌捋了捋胡子,面帶笑容的打量了一眼霍嬗,捏了捏他的肩膀:
“高壯了不少啊?!?p> “快去吧,皇后正在椒淑房?!?p> 霍嬗聽到此話連忙對著陳掌行了一禮,然后往長秋宮內(nèi)跑去。
陳掌看著霍嬗跑遠(yuǎn)以后,回過頭看著天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心里清楚這孩子不和他親熱的原因。
但他其實已經(jīng)死心了,他和妻子沒留下嫡系子嗣,就算繼承了侯位,膝下也沒人可以繼承,這么多年也只不過憑借著一股執(zhí)著在支撐罷了!
陳掌長吁短嘆了一會以后,也轉(zhuǎn)身離去,剛才在忙著事情,這會過去正好能趕上,還不算遲。
霍嬗沒一會就跑到了椒淑房,椒淑房雖然叫房,但其實很大,跟個殿差不多,殿門口一個三十左右的風(fēng)韻婦人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霍嬗,立馬眉開眼笑起來,此人是長秋宮的大長秋淳于秋。
“秋姨!”
“不敢當(dāng)小君侯之稱!”
霍嬗嘿嘿一笑,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秋姨這是在等我?”
“正是,我前幾日聽說你們今日到長安,所以早間我派了一個小黃門去安門盯著,知道你直接過來了,所以在此等候!”
淳于秋忽然把聲音壓低了一些:
“對了,我還沒通知皇后,這些時日小君侯沒在,我都沒見皇后笑過,小君侯回來了我總算是能輕松一些,這些日子光是幫皇后調(diào)理身體,就把我累的不行!”
淳于秋是淳于意的嫡系孫女,家傳醫(yī)術(shù)傳女不傳男那種,天賦很高,醫(yī)術(shù)頂頂好的那種。
至于性子,怎么說呢,比較古靈精怪又很高傲且呆憨的那種,十八歲進(jìn)宮,一直跟在皇后身邊。
性子未曾變過,也可能跟她一直沒成親有點關(guān)系。
從小看著霍嬗長大的那種,是真正把霍嬗當(dāng)兒子的幾人之一,在霍嬗面前說話向來百無禁忌。
“哎呀,真是辛苦秋姨了!”
霍嬗伸出手幫她按了按肩膀,淳于秋適時的露出一副閉上眼睛享受的表情,忽然像想起來什么一樣,連忙說道:
“對了,我聽說你病了,手伸出來我看看,別被那些個庸醫(yī)沒治好,再留下病根!”
話語中濃濃的不屑毫不掩飾!
霍嬗乖乖的伸出手,他對自己的身體也是很關(guān)心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身體好的出奇,簡直一日一變,他也有些疑惑,怕不是又什么病吧?
淳于秋開始切脈,時而喜悅、時而皺眉、時而疑惑,表情變化太快,看的霍嬗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一會后淳于秋收回手,霍嬗連忙小心的問道:
“秋姨,沒啥問題吧?”
淳于秋搖了搖頭,突然抬起頭盯著霍嬗,盯得他有些發(fā)毛:
“你吃沒吃什么東西?”
“啊?”
“就是那種奇珍異草、靈丹妙藥一類的!”
這時候的醫(yī)其實還沾點巫,就連淳于秋這種名醫(yī)也是一樣。
畢竟醫(yī)書上記載的那些個上古奇草、神奇手段一類的實在太神奇,看多了不知不覺就會留下些印象。
霍嬗果斷搖了搖頭。
“奇了怪了,你現(xiàn)如今的身體好的出奇,你本來體弱,是娘胎里留下的病根,最難根治,我準(zhǔn)備等你大一些再下猛藥……”
霍嬗看她在那思考霍嬗到底吃了什么才有這效果,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草、什么花的,還時不時用詭異的目光看自己一眼,他打了個冷顫,實在太可怕了!
霍嬗連忙繞開她往殿里跑去,他準(zhǔn)備去搬救兵!
“姨祖母~姨祖母~”
后殿一位四十左右,身著常服,氣質(zhì)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在看書,但雙眼沒有聚焦,顯然心里在想著其他事。
衛(wèi)子夫聽到聲音嚯的一下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小盈,我剛聽到了子侯的聲音?”
衛(wèi)子夫怕自己聽錯了,剛問了一句旁邊的宮女,還沒等她回答,只見霍嬗就從后殿跑了進(jìn)來,停在哪兒,笑的非常的燦爛:
“姨祖母!”
衛(wèi)子夫一愣,立馬條件反射般的站起了身,有些慌亂:“哎呀,真是子侯!”
“快快過來,讓姨祖母看看!”
衛(wèi)子夫邊說邊走了過來,霍嬗看著這個快四十歲,一直照顧自己的女人,連忙上前了幾步!
“高倒了長高了,就是有些瘦了!”
衛(wèi)子夫眼中帶淚的伸出手摸了摸霍嬗的小圓臉,霍嬗沒法反駁,確實瘦了一些,路途勞累,再加上長高了一些,自然瘦了!
“對了,我聽說你病了,怎么樣了?”
霍嬗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緊接著故作疑惑的問道:
“我沒病啊,誰說我病了?”
衛(wèi)子夫擦了擦眼淚,拉著霍嬗坐下以后白了一眼霍嬗:
“你們都瞞著我,就以為我不知道嗎?小秋臉上又藏不住事!”
霍嬗嘻嘻一笑,反正自己也沒事,見瞞不住也就直說了:
“姨祖母真聰明,我沒事,早就已經(jīng)好了!”
“這次泰山封禪,姨祖父沒帶其他人,就帶了我一人,山上受了些風(fēng)寒……”
霍嬗說到這衛(wèi)子夫鳳目一瞪,心中有些埋怨劉徹,霍嬗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感到有些不妙,趕緊接著說道:
“不過我養(yǎng)了沒兩日也就沒事了,剛才秋姨還幫我看了看,說就連我的病根都好了,或許是封禪的時候,天上的父親母親保佑我,幫我治好了吧!”
雖然他也是剛剛知道自己有病根這一回事,但衛(wèi)子夫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也就拿出來說說。
果然,衛(wèi)子夫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真的?”
衛(wèi)子夫看向霍嬗的身后,霍嬗回過頭,就見淳于秋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他身后,她面色復(fù)雜的看著霍嬗點了點頭:
“是真的,而且不光好了,簡直好的出奇,體內(nèi)本源不知為何大增……”
“好好固養(yǎng),我估計,身體日后就算趕不上霸王,也差不了多少!”
衛(wèi)子夫瞪了淳于秋一眼,然后樂呵呵的捏著霍嬗的小圓臉,開心的說道:
“我才不要子侯像霸王一樣……”
她停頓了一下以后收斂笑容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陛下希望你是又一個去病兒,男兒從軍,我自然是支持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像你父親那般親上前線,最好是像你舅祖父一般,在軍中指揮大軍出征最好?!?p> 霍嬗自然是連連附和,做出一副我也覺得這樣最好的樣子,但衛(wèi)子夫一眼就看出來了,拿手指點了一下霍嬗的額頭:
“和陛下,和你父親簡直一模一樣,都是不聽勸的!”
霍嬗只能嘿嘿傻笑,還能說啥!
“不過在戰(zhàn)場上一定要護(hù)好自己,多穿幾副甲胄,我去找陛下,讓他再送你幾匹神駒!”
幾副甲胄?這時候的魚鱗甲也是很重的,多穿幾副怕是走都走不動,再神駒怕是也馱不起!
“姨祖母,我才十歲,還早!”霍嬗反駁道。
“不早了,你父十七出征,七年,很快的!”衛(wèi)子夫嘆了口氣。
霍嬗立馬站起身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
“姨祖母放心,我父親運氣好,每次去草原都能找到匈奴人,我比他的運氣還好,上了戰(zhàn)場箭矢都會避著我,而且這幾個月我走到哪都能撿著錢!”
霍嬗只不過是在耍寶,他可沒這想法,戰(zhàn)場上有這想法的要不死的最早,要不活的最久……
不過,他這幾個月還真每天能撿到錢,雖然不多,一文兩文的,但每天就是能撿到,荒郊野嶺的都能撿到,他也有些納悶,難道我真是氣運之子?
衛(wèi)子夫明顯不信,白了一眼霍嬗說道:
“你以為你父親能找到匈奴人,能找到水源,是憑借運道?那是因為他知道籠絡(luò)被欺壓的匈奴人,有人帶路,這才能輕而易舉找到!”
霍嬗見她們不信有些急了,摸了摸身上,從腰帶、袖子、懷里分別掏出來了幾枚五銖錢。
“看!”
衛(wèi)子夫有些將信將疑,而淳于秋已經(jīng)信了,要知道霍嬗身上從來不帶錢,要帶帶的也是金珠,他從小就沒見過錢!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淳于秋滿臉的驚奇之色,上下打量著霍嬗,而衛(wèi)子夫拿著幾枚五銖錢搓了搓,想了想后說道:
“子侯準(zhǔn)備開始練武學(xué)兵法吧,我讓仲卿教導(dǎo)你,再請陛下幫你找?guī)讉€好老師?!?p> ………
霍嬗從小不缺錢,但作者缺啊,最近快連飯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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