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懈努力的堅持下,終于在三個月后回到了山莊,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回到那里我倒床便睡,因為趕路實在太辛苦了。
第二天早起,卻赫然看見廚房的桌子上有熱乎的包子,還有白粥咸菜,我去,這什么情況?我昨晚回來時明明是一個人啊,何況這山莊里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那么這些吃的又是哪來的呢?
管他呢,匆匆洗漱完畢,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剛咬一口,就聽見熟悉的琴音傳來,我端著白粥拿著包子便要去找尋那彈琴之人,就在師傅的房間里,門是打開的,早晨的陽光透過樹蔭照了進去,像極了一個夢,那人身穿白衣背對門而做,正專心的撫琴,難道是他?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就準(zhǔn)備離開,竟沒了繼續(xù)聽下去的興致。
“來了又為何要走?”也許是他聽到我的腳步聲,便轉(zhuǎn)身走了出來,定睛看著我。
“你怎么來了,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我背過身去,準(zhǔn)備回房間。
“貞兒,我想起來了!”他竟一把抱住我,仿佛抱著一個珍貴的文物,不敢抱太緊,又不敢抱太松,等于局促不安的捧著。
“是嗎?那這是什么意思?”我轉(zhuǎn)過身來,拿出那支琉璃發(fā)簪給他看。
“對不起,那是我沒想起來之前弄丟的,后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就會反復(fù)不斷的做同一個夢,每個夢里都有你……”他認(rèn)真的看著我,眼淚很自然就掉了下來。
“后來,我就都想起來了……我好想你,貞兒!”他竟然開始吻我。
我閉上了眼睛,感受清晨的風(fēng)從耳邊吹過,感受久違的愛暖透心間,感受此刻的美好。
“貞兒,和我下山吧,這里太冷清!”慕言帶著勝利的喜悅笑著說道,剛與他下完最后一盤棋。
“我要在這里等師傅回來!”我很堅定的回答。
“他不會回來了,他走的時候告訴過我,并吩咐我時不時地來看一眼?!彼埠苷\懇的說道。
“我與你回去,清胤許會來尋?!蔽艺f出了自己的疑慮。
“放心,我找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居住,況且這里離皇城還很遠(yuǎn)?!?p> 他說的也對,清胤若要來尋我,這么多年也沒見音信。
“那他知道你還活著的事嗎?”我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知道,我已經(jīng)隱姓埋名了,何況真正見過我的人并不多?!彼χ嗣业念^發(fā)。
“那你就不想去查查當(dāng)年的事?比如你的病因,比如是誰設(shè)計這一切?”我繼續(xù)發(fā)問。
“貞兒,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只要我現(xiàn)在還好好的在你面前,而剛好你也不用做兩難的選擇,此生還能再遇見你足矣!至于他呢,繼續(xù)做他的好皇帝,我就做回那個琴師,這樣也挺好?!彼频L(fēng)輕的說。
慕言能這樣想對他來是一件好事,絕地而后生的自由最可貴!
于是,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到了慕言找的那個居所里,房屋里一應(yīng)擺設(shè)都是簡單而又不落俗套,很符合他高雅淡泊的氣質(zhì)。
依舊有下人仔細(xì)灑掃著,我們回到房間坐定,就一直看著對方笑,像極了兩個偷跑出來約會的小青年。
“你先說”我們異口同聲的說。
“貞兒,你先說吧!”他寵溺的說道,握著我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
“好,那我先說,我和老李整日居無定所,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回莊里的?”
“別忘了,我也是柳逸塵,想起來以后我就飛鴿傳書給他,詢問你的消息?!彼琅f是一臉幸福的微笑。
“所以,是你讓師傅攆我回來的?你真壞!”我恍然大悟!
“貞兒,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想早一點見到你,我本想自己去接你回來的,但是元夜并沒有給具體地址,只說了你的大致行程,所以我已經(jīng)在莊里等了你三個月了。我日日都做好了早餐,就盼著有一天你回來能吃到一口熱乎的東西?!彼莒t腆的說道,眼里噙滿了淚水。
“你真是傻子,萬一我不回來呢?”原來我往回走著的三個多月,他就等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的每一天里他都滿懷期待而又失望而寢。我竟不知道那不起眼的早餐飽含了愛意與思念。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他像個小孩一樣任性的說道。
“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蔽姨痤^吻上了他欲言又止的唇。
其實愛情就是有人愿意用心為你做一些事情,只要他肯把心思花在你身上,絕對還是有愛的存在啊。
“貞兒,嫁給我吧!”慕言拿出了一支發(fā)簪,和我的那支一模一樣。
“這是我憑著記憶找人打造的,想著若再見你好送給你!”他溫柔的把發(fā)簪插進我的頭發(fā)里,很顯然,他對這支簪子的記憶十分深刻,竟能憑記憶打造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
“好!”我已淚目。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他又開始狂吻的節(jié)奏!這樣的他已經(jīng)不像他了,我依舊清晰的記得那時他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情感,以至于我和他告別時,他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保重之類的話!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要如此虐待自己有愛不能言呢!